風燕然疑惑道:“你要它幹什麽?”
楊志鵬神秘兮兮道:“這你不懂吧?我這叫‘奇貨可居’!你想想,天下有幾個人能将子彈随随便便拈成泥?說出去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神經病,這就是鐵證,知道嗎?我收藏的這顆子彈,身價肯定會翻上千倍、上萬倍,甚至十萬倍,到時候想不發财都不行!”
傅宸雪冷聲道:“你最好把今天看到的都忘掉,否則對你沒有半點兒好處。還有,今天的事兒不要對任何人講,明白嗎?”
楊志鵬滿不在乎道:“怕什麽?一個老和尚而已,他能把我怎麽樣?”
傅宸雪冷冷道:“江湖中的是非恩怨遠不是你能夠想象的,不聽我的話,你早晚被人打黑槍,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楊志鵬聽傅宸雪說得慎重,暗自伸一下舌頭,也不敢再逞強。
回到“天斓别墅”,林半妝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周韻和林淺雪也是滿臉惶急。見傅宸雪和風燕然回來,林半妝等人的心才放下來。林半妝看看傅宸雪和風燕然,問道:“宸雪,你們沒有和那個少林和尚交手吧?”
傅宸雪笑道:“交什麽手?我們和那人說一通話,又喝一頓酒,和和氣氣,一拍兩散,這不是挺好嗎?”
林淺雪似乎不相信,說道:“那個老和尚氣勢洶洶而來,恨不得吃了你似的,會和你們喝酒?我才不相信呢,你倒說說看,你們喝的什麽?”
風燕然笑道:“鐵水!”
“什麽?”所有人都張大嘴巴,不明白風燕然說的什麽意思。
傅宸雪瞪風燕然一眼,嗔道:“就你多嘴!”轉過頭向衆人笑道:“别聽燕然胡說八道!那個老和尚臨時有事,所以我們沒有動手,談幾句話就分手回來。”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笑起來。林半妝把傅宸雪叫到樓上,說道:“燕然,我查到這次g市安保走馬換将的真正黑手,那個人叫‘邱岱遠’,是公安部副部長!”
傅宸雪道:“原來是他!這個人幾次欲置我于死地,真是麻煩啊!”
林半妝道:“‘京岚大學’那個邱韶澤,名義上是他的侄子,其實是他與嫂子的私生子。邱韶澤上次害你不死,跑到京城躲起來,看來還是不想罷手啊。”
傅宸雪冷冷道:“既然不想罷手,那就讓他消失吧。老是像蒼蠅一樣在面前飛來飛去,實在令人讨厭!”
林半妝說道:“我剛給北京那邊打過電話,先查他一下。他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肯定撈了不少。等把他從副部長的位置上弄下去,咱們再和他慢慢玩。”
傅宸雪點點頭,這個辦法雖然慢,但不失爲萬全之策。如今中央高調反腐,“老虎”和“蒼蠅”一起打。自年初以來,不少大“老虎”因爲腐敗問題紛紛落馬,一個公安 部副部長又能幹淨到哪裏去?有時候鬥争不一定非得流血,用非暴力手段照樣能達到目的。
正說着,劉世宇從外面進來,問道:“宸雪,我聽說你把‘鳳刺’那幫小子都派了出去,有什麽行動嗎?”
傅宸雪道:“不是什麽特别的行動,以防萬一罷了。西尼亞總統訪華,我感覺g市這兩天肯定不會平靜,把他們派出去,便多一分力量,希望到時候能用得上。”
林半妝奇怪道:“公安 部指名把安保任務交給‘土蜂’公司,咱們操什麽心?”
傅宸雪說道:“萬一出事,丢的是咱們中國的臉,到時候還分什麽你我?”
劉世宇贊歎道:“宸雪,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麽嗎?不計報酬,不計榮辱,無論什麽時候心裏都裝着國家,把國家大義置于個人利益之上,你是我見過的最純粹的中國軍人,可惜現在像你這樣的人太少了。”
傅宸雪大笑道:“少什麽?你不是這樣的人嗎?‘鳳刺’那些兄弟不都是這樣的人嗎?還有半妝姐,巾帼不讓須眉呢。”
林半妝不滿道:“你們兩個就互相吹吧,早晚被一陣風刮到天上,連個人影都找不着。”
劉世宇說道:“根據櫻子的口供,咱們在g市打掉‘山口組’幾個窩點,這幾天小鬼子收斂不少,隻是西尼亞總統訪華在即,他們未必肯安分守己啊。”
傅宸雪想了想,說道:“蕭氏公司那裏一定要加強人手,謹防小鬼子趁火打劫。還有,要密切注意‘流月樓’方面的動向,‘紫月閣’被毀,海雅落在咱們手裏,他們是不會甘心的。當然,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西尼亞總統德科拉是個強勢人物,得罪過的人不少,想殺他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這次訪問g市,是個很令人頭疼的事情。”
劉世宇說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聽說‘土蜂’公司那個羅剛與g市警方鬧得很不愉快,高歌氣得直罵娘。西尼亞總統訪問在即,大家若不能通力合作,肯定會出問題。要不是有紀律約束,我第一個把那隻‘土蜂’踢出去。”
劉世宇走後,傅宸雪去了“聽雨樓”。如今周韻、林淺雪和風燕然等人都住在這裏,林媽媽也搬到這裏。當然,這裏如今還多一名客人——雪妖。傅宸雪過來時,林媽媽正在院子裏打太極。現在她的身體越來越好,一套武當“太極拳”打得有聲有色,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氣。雪妖倚在陽台上,手裏端一杯法國紅酒,看林媽媽在樓下打太極。他神情懶散,眼睛微微眯着,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鄰家男孩,哪像大名鼎鼎的“殺手之王”?
看到傅宸雪回來,林媽媽趕緊收了拳勢,張羅着要給傅宸雪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