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伊藤賀澤的叙述,袁勁騰長歎一聲:“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啊。伊藤先生,梅麗莎小姐,你們來g市後爲什麽不先與我聯系?要是我知道消息,絕不會讓唐龍去挑戰傅宸雪。哪怕不能阻止他,最低限度也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梅麗莎怒道:“哈珀讓我們來見你,他正坐飛機趕來g市。你是唐龍的同門,唐龍被人殺死,你爲什麽不替他報仇?”
袁勁騰苦笑道:“梅麗莎小姐,你不是中國人,很多事情說了你也不懂。且不講少林與武當的恩怨,光是你們去挑戰的那個傅宸雪,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論到功夫,像我這樣的,一百個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很納悶,難道你們來中國之前,沒有調查過傅宸雪的背景和資料?”
伊藤賀澤老老實實答道:“說實話,我們對這個傅宸雪了解不多,哈珀僅是知道他的歌唱得不錯!”
“歌唱得不錯?”袁勁騰猛地從座中站起來,看伊藤賀澤半晌,又頹然坐下去,冷冷道:“你們連對手的情況都搞不清楚,就敢到中國挑戰‘鳳刺’,我真是佩服你們。這次你們沒有全死在那裏,算你們兩個走運。聽說過澹台家族的‘飛鷹’和‘飛虎’嗎?”
伊藤賀澤和梅麗莎都點點頭,在江湖中混,沒有聽說過澹台家族的十八“飛龍”、十八“飛虎”和十八“飛鷹”,還混什麽?
袁勁騰問道:“伊藤先生,你碰上澹台家族的‘飛鷹’,有多大的取勝把握?”
伊藤賀澤沉吟片刻,答道:“與‘飛鷹’單挑,我可以撐到五招不敗,至于‘飛虎’……”他沒有說下去,因爲答案是顯而易見的,“飛虎”比“飛鷹”的功夫高出數倍不止,恐怕一個照面就能要他的命。
袁勁騰慢慢道:“如果我告訴你,傅宸雪一招之内就把一名‘飛虎’撕裂,兩名‘飛鷹’和一名‘飛虎’同時圍攻他,又是一個照面之間,他一拳洞穿一名‘飛虎’的腰腹,又把一名‘飛鷹’活活摔死,另一名‘飛鷹’因爲求饒才被廢掉,你相信嗎?”
伊藤駭然瞪大眼睛,叫道:“這不可能!除了我的師傅‘剛柔流’大師川島晴光,沒有人可以做得到!”
袁勁騰冷冷道:“你們日本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傲慢輕浮,目空一切。其實中國功夫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又豈是你們日本武術可以比拟的?先不說這些,你講的那個川島晴光,我聽說過他的名字。據說他是日本國内公認的武術天才,年少時即聲名鵲起,曾在全日本‘空手道’大賽中連勝三十六位高手。他能徒手擊碎石塊,一口氣劈斷十四隻威士忌酒瓶,在搏鬥中,用手刀連續劈斷四十二頭公牛的牛角,直追當年的‘極真空手道’鼻祖大山倍達,是當今日本最厲害的十大武術家之一。我不知道你們的川島大師與傅宸雪誰更厲害,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相遇!”
伊藤賀澤不解道:“爲什麽?”
袁勁騰道:“兩虎相争必有一傷,無論誰死都是一個悲劇!還有,關于傅宸雪屠殺‘飛鷹’和‘飛虎’那件事,我所講的全部屬實,現場至少有六個公證人可以證明這件事。”
梅麗莎怒氣沖沖道:“爲什麽這些事情沒人告訴唐龍?”
袁勁騰冷冷道:“這就是唐龍死亡的真正原因。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再糾纏下去,死的人隻會更多。我會把事情的真相向方丈報告,相信方丈會有正确的決斷。”
梅麗莎吼道:“不,絕不!唐龍不能就這樣死在中國,我一定要爲他報仇!”
袁勁騰惋惜道:“梅麗莎小姐,我很佩服你的癡情,可惜愛情不等于實力。如果你和伊藤先生想活着離開中國,就聽我的安排,什麽也不要做,什麽也不要說,悄悄離開中國,把今晚的事情全部忘掉,否則,縱然我想幫你們,你們也活不成!”
伊藤賀澤見袁勁騰神色鄭重,遂不再說什麽。
兩個小時後,袁勁騰派人送梅麗莎和伊藤賀澤去機場,結果在途中遭到不明殺手的襲擊,梅麗莎和伊藤賀澤以及護送他們的少林弟子全部斃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傅宸雪和林半妝拜會拓跋宏,受到拓跋家族的隆重接待。拓跋宏的身體還很虛弱,在拓跋靖、拓跋頤和拓跋逖三兄弟的陪同下,與傅宸雪和林半妝密談一會兒,便回到内室休息。拓跋家族設下豐盛的晚宴款待傅宸雪和林半妝,拓跋家族最核心最豪華的陣營幾乎全部亮相。拓跋傾城沒有與母親、姑姑坐在一起,而是守在傅宸雪和林半妝身邊,一步也不肯離開。
席間,拓跋靖再次代替父親向傅宸雪表達救命之恩,幾兄弟輪番敬酒,傅宸雪來者不拒,與拓跋兄弟頻頻碰杯,杯杯見底。拓跋兄弟見傅宸雪如此豪爽灑脫,更加喜歡,賓主之間愈發融洽,歡聲笑語不時響起。拓跋傾城怕傅宸雪喝醉,不時給他夾菜,又偷偷把他的酒給倒掉。拓跋家族的長輩們看到她的“小動作”,也不點破,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