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紫薇再也忍不住,叫道:“沈羽涵,你爲什麽老是和我作對?我不過是邀請宸雪去北京玩幾天,你至于這麽小心眼兒嗎?”
沈羽涵冷笑道:“是我小心眼兒嗎?是你心裏有鬼吧!說什麽邀請宸雪去玩幾天,還不是想打宸雪的主意?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宸雪不去我的‘天韻’,也不能去你的‘海夢’,咱們兩個誰也别想吃獨食!”
大家都笑起來,林半妝不滿道:“你們兩個一見面就掐,在北京沒鬧夠,又跑到我這裏死掐,真沒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嗎?”
李娟笑道:“半妝,這都是宸雪惹的禍,你幹脆讓我把宸雪帶走,沒了目标,她們還互掐什麽?”
話音剛落,林半妝、沈羽涵和鍾紫薇異口同聲叫道:“你閉嘴!”看到她們這麽默契,這麽“同仇敵忾”,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江天麟道:“半妝,你不是想開一家傳媒公司嗎?可不可以讓我投資?”
沒等林半妝回答,李娟、鍾紫薇和沈羽涵一齊叫道:“絕對不行!”
江天麟郁悶道:“爲什麽?”
李娟三人沒理睬他,而是望向林半妝,質問道:“半妝,你真的想開一家傳媒公司?”
林半妝倒不避諱,很爽快地答道:“不錯!有這個想法。”
鍾紫薇生氣道:“你現在的事業做得好好的,爲什麽又要開傳媒公司?半妝,你真的很過分!”說到這裏,她歎口氣,問道:“你真的打算這麽做?”
林半妝笑而不答。
鍾紫薇道:“好吧,我要你新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不算過分吧?”
“百分之四十九?”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似的望着鍾紫薇,敢對林半妝獅子大開口,光這份膽量就不能不讓人佩服。果然,林半妝冷笑道:“紫薇,你不是過分,而是非常過分!别說百之四十九,百分之一都沒有。這家公司,我要全部控股!”
賈源竄過來,叫道:“别啊,半妝姐,上次錯過‘鳳刺’我都後悔得要死,這次你無論如何都得分一些好處給我。”
肖逸咳嗽兩聲,說道:“半妝,那個……那個……我上次隻弄到百分之三的股份,回去後被圈子裏的哥們兒當成笑柄,這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多給我一些,錢不重要,面子最重要是不是?”
蕭琪上來說道:“你們又想瓜分半妝姐的股份是不是?告訴你們,門兒都沒有!這新公司若是開張,除了半妝姐的股份,剩下的就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要碰!”
衆人見過橫的,沒見過像蕭琪這麽“橫”的,都差點兒氣樂。劉世宇問道:“宸雪,青鷹和紀風的傷勢不要緊吧?”
傅宸雪說道:“紀風還好些,青鷹沒有一個月恐怕下不了床。”說到這時,他問道:“警方那邊有什麽消息?”
劉世宇道:“陳天雷他們把目标鎖定到一個綽号‘雪妖’的殺手身上。”
“‘雪妖’?”傅宸雪疑惑道:“消息是否屬實?我聽說過‘雪妖’之名,那人是黑暗世界的‘殺手之王’,在地下世界大名鼎鼎。據說他爲人孤傲又獨來獨往,怎麽可能被‘流月樓’收入麾下?”
劉世宇道:“我正讓人查……宸雪,你覺得這裏面有問題?”
傅宸雪冷笑道:“我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用‘移禍江東’之計混淆我們的視線,第一,澹台秀鶴背景雖大,但纨绔好色,功夫又稀松平常,要殺他,似乎還用不着‘殺手之王’親自出馬;第二,‘雪妖’一向獨來獨往,應該不會有這麽強大的情報支持。可能是有人害我不成,又把目标轉向‘雪妖’,一石二鳥,果然好計謀!”
劉世宇點點頭,說道:“若是你的猜測沒錯的話,就說明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想把你和‘雪妖’一并除掉。我給陳天雷打個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别弄到最後反被人當槍使。”
傅宸雪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給他打電話,警方通緝‘雪妖’,你以爲‘雪妖’會束手待斃嗎?說不定會有驚喜出現呢。”
劉世宇問道:“你想以‘雪妖’引出真正的殺手?”
傅宸雪笑道:“常言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殺手有殺手的規矩,也有不爲人知的消息來源。如果我是‘雪妖’,平白無故被人扣上一個屎盆子,心裏肯定很不爽。殺手是不能見天日的,否則必死無疑。警方通緝‘雪妖’,等于斷了‘雪妖’的财路。沒有生意上門,‘雪妖’吃什麽?你讓陳天雷故意放風出去,就說要通緝‘雪妖’。你放心,這事若是‘雪妖’做的便罷,若不是他幹的,他肯定坐不住,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劉世宇笑道:“好一個‘負薪投火’之計!如此一來便會把‘雪妖’逼上梁山,由不得他不自洗污名。”
傅宸雪道:“光這樣還不夠,咱們還得再加一把火。”
警方的風聲放出去不到二十四小時,陳天雷在警局大樓受到襲擊,性命沒有大礙,肩膀被刀鋒劃破,受到一點兒輕傷。來人黑布蒙面,身法飄逸,出手如電,一柄小刀神出鬼沒,若不是陳天雷跑得快,肯定會成爲刀下鬼。警方這次徹底被激怒,立刻進行電視報道,把目标指向“雪妖”。與此同時,g市一幢典雅的小樓内,房門緊閉,四周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掩住,屋子裏的光線很暗,一個年輕人坐在沙發裏,一邊喝着“拉菲古堡”,一邊看着電視上的新聞報道,看着看着,那雙清澈得近乎妖異的眸子裏射出駭人的冷芒,修長的手指蓦然一縮,“啪——”竟把手中的酒杯生生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