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燕然沒有與女孩子交往的經驗,一說話臉就紅,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隻好說道:“那好吧……小雪,我不喝飲料,你給我拿杯酒好不好?”
林淺雪搖搖頭,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說道:“不行,你剛受過傷,喝酒對身體不好。”
風燕然道:“沒關系,我和師兄五歲就偷師父的酒喝,師父發現後把我們兩個吊到懸崖上三天三夜,不給吃的,嘿嘿,師兄指揮山上的一群猴子給我們弄來‘猴兒酒’,結果我們兩個都喝得爛醉如泥……從那兒以後,我的酒量大增,連師兄都不是我的對手呢……”
韓子禦聽見風燕然的話,走過來問道:“燕然,你不是吹牛吧?宸雪真的喝不過你?”
風燕然叫道:“吹什麽牛?不信你可以問問師兄,哪次我們兩個拼酒不是他耍賴?”
“靠,連宸雪都跟你耍賴?”韓子禦一臉黑線,那次傅宸雪把他喝得死去活來,而傅宸雪還不是風燕然的對手,他要是碰上風燕然怎麽辦?看來他這“軍中第一酒”的名号從此不要也罷。
林淺雪倒不關心傅宸雪是不是會耍賴,她感興趣的是另外一件事,“燕然哥哥,宸雪哥哥真的可以指揮猴子?”
風燕然道:“師兄從小在山林裏長大,能聽懂各種鳥獸的語言,還能與它們交流,他的朋友有白龜、白蛇、白烏鴉,有漂亮的小白熊和獨角獸,也有非常珍稀的棺材獸、三目蟾蜍、水怪和驢頭狼……當年在山裏的時候,不管師兄走到哪兒,這些家夥都跟着他。”
蕭琪、青凰、周韻和拓跋傾城聽到他們的談話,都圍過來,拓跋傾城驚奇道:“宸雪能聽得懂鳥獸之語,真是太神奇了。燕然,你懂不懂?”
風燕然撓撓頭,笑道:“略懂一點兒,隻是和師兄相比差得太遠。師兄能役使鳥獸,讓它們幫他做事,我隻能把它們召過來。”
周韻有些不相信:“什麽樣的鳥獸都能召過來嗎?”
風燕然道:“我不行,師兄可以。”
蕭琪道:“燕然,你能爲我們表演一下嗎?”
風燕然問道:“在這裏嗎?”他看看四周,站起來走出“聽雪樓”,衆人都跟上去。外面綠樹成蔭,幾隻美麗的小鳥兒正在“紅豆杉”上叽叽喳喳地叫。
林淺雪興緻很高,叫道:“燕然哥哥,你能把那隻鳥召過來嗎?”
風燕然指着枝頭上那隻有着翡翠一樣羽毛的小鳥兒,問道:“是這隻嗎?”林淺雪點點頭,風燕然把手指放到唇邊,嘴裏發出清脆宛轉的聲音,如珠走玉盤,分外悅耳。枝頭上的小鳥聽到聲音,歪過小腦袋,驚疑地望着風燕然。風燕然又叫幾聲,那隻小鳥“撲棱棱”飛下來,落在風燕然的掌心裏,所有人全都傻掉,似乎不敢相信看到的景象。而下面發生的事兒更讓他們目瞪口呆,那隻小鳥啄一下風燕然的手指,擡起小腦袋,對着風燕然發出一陣清亮宛轉的鳴叫。林淺雪激動得小心肝“撲嗵”“撲嗵”直跳,她想過來,又怕驚吓到小鳥,可又忍不住,小臉憋得通紅,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問道:“燕然哥哥,它在說什麽?”
風燕然笑道:“它說師兄和半妝姐回來了,它看到他們的車。”
“切——”大家都沒聽到車響,以爲風燕然故意騙他們,都不相信。風燕然嘬起唇,發出幾聲“鳥鳴”,那隻小鳥從他的掌心飛起,又落到高高的紅豆杉樹枝上。
工夫不大,林半妝的車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林淺雪、周韻和拓跋傾城高興得直拍手,江天麟等人連呼“不可思議”。看到林半妝和傅宸雪下車,林淺雪跑上去,叫道:“宸雪哥哥,我想要一隻小白熊!”
“什麽小白熊?”傅宸雪看看林淺雪,又看到大家怪異的表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就是跟着你到處跑的小白熊呀。”
傅宸雪這才明白怎麽回事,瞪風燕然一眼,說道:“你别聽燕然瞎說,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兒,我這麽多年都沒有回去過,不知道它們還在不在,怎麽給你弄過來啊?”
林淺雪有些失望,想了想又說道:“宸雪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它們?”
傅宸雪笑道:“這個沒問題,若是哪天回去,就帶你去玩玩。”蕭琪說道:“這次不能少了我吧?”
拓跋傾城叫道:“還有我——”
周韻不免心動,小聲道:“青凰姐姐,咱們也去吧?”
青凰笑道:“你别跟着她們瞎起哄,到武當遊玩還是可以的,可宸雪去的地方咱們根本去不了,武當聖地豈會讓外人輕入?”
劉世宇問道:“宸雪,你真的聽得懂鳥獸之語?”
傅宸雪搖搖頭,說道:“你們别聽燕然胡說八道,沒有那樣的事兒。都是小孩子的一些無聊的把戲罷了,說出來不值一笑。”
風燕然有些委屈:“師兄,我……”
傅宸雪說道:“不好好養傷,亂跑什麽?”說着,從懷裏拿出一枚紫紅色的丹藥,說道:“回屋服下去,再運功調息兩個大周天,傷勢應該沒什麽大礙。”
風燕然接過丹藥,眼前猛地一亮,失聲叫道:“‘太乙紫金丹’!師兄……”他沒有說下去,“太乙紫金丹”是武當療傷聖藥,曆來秘不外傳,它能活血化瘀、續骨生肌、通筋活絡,據說有生死人肉白骨之神效,即便在武當山中也難得一見,沒想到傅宸雪竟會給他一顆。有這顆“太乙紫金丹”相助,他的身體兩天之内就能完全康複。
大家都回到樓裏,鍾紫薇說道:“宸雪,‘鳳刺’保安公司也開張了,你接下來要是沒緊要的事兒就跟我去北京吧。放心,也就是去玩幾天,吃的喝的玩的全由‘海夢’負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