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祿堂見傅宸雪神色平靜,溫文爾雅,想想他剛才殺人的樣子宛如魔神現世,心裏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重疊到一起。傅宸雪天生歌喉,一代琴王,又是不折不扣的“修羅王”,澹台星雲兩隻眼睛生到頭頂上,看不到傅宸雪的可怕,所以才會付出這麽慘重的代價,想到這裏,他顫微微道:“今天比武,獲勝者是‘鳳刺’保安公司……”
傅宸雪看看正在療傷的風燕然,問道:“燕然,傷勢怎麽樣?”
風燕然睜開眼睛,說道:“請師兄放心,剛服過‘天心丹’,修養兩天應該沒有大礙。”
傅宸雪放下心來,又看看倒在地上的黃德海和那名“飛鷹”,說道:“來者都是客,我們會厚葬比武死去的幾位,至于受傷的人,醫藥費全部由‘鳳刺’保安公司負擔!”
澹台星雲怒吼道:“傅宸雪,你休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澹台家族不稀罕你的臭錢。你們今天殺我三個人,又緻殘三人,這筆賬我們早晚會和你算清楚的。”
傅宸雪冷冷道:“随便你!”
拓跋頤叫來人,強行把澹台星雲帶走。至于受傷的黃德海與“飛鷹”,則直接送到醫院。見大家準備離開,傅宸雪問道:“拓跋先生,‘鳳刺’保安公司今天有場盛宴,要留下來嗎?”
拓跋逖笑道:“二哥還有點兒事要處理,恐怕不能留在這裏。至于我,無牽無挂,又好不容易回國一趟,若是有酒喝,那是求之不得。”說完,他向拓跋頤使個眼色,拓跋頤連忙說道:“我的确有些事需要處理,有三弟和傾城在這裏,足以代表拓跋家族。傅先生,恭喜你的公司開業,希望咱們以後能多多合作。”
傅宸雪微微笑道:“拓跋家族的财力和影響遍布全球,有你們的支持,‘鳳刺’保安公司一定會如虎添翼,蒸蒸日上。”
拓跋頤和拓跋逖聞言,哈哈大笑。這一戰之前,他們或許還傾向于澹台家族,這一戰之後,“鳳刺”保安公司強橫的實力和傅宸雪的狠辣讓他們推翻以前的想法。這個世界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想赢得别人的尊重,歸根結底還是要有實力。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死也白死。傅宸雪勝了,拓跋家族才會對他另眼相看。若是他敗了,拓跋家族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宋祿堂等人走過來,與傅宸雪再次見禮。宋祿堂由衷贊歎道:“武當不愧是天下武學聖地,傅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真是令人驚歎。非武當不足以培養傅先生這種人才,非傅先生不足以揚武當之名,今日之戰,我等大開眼界獲益匪淺,尚請傅先生有暇之日能到武術總會和幾家武館走一走,咱們彼此多親近親近。”
傅宸雪笑道:“咱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以後麻煩各位的時候還多着呢,希望到時候不要推辭。”
大家都笑起來。當傅宸雪換過衣服再次出現在貴賓大廳時,很多人都歡呼起來。沒有人問結果如何,因爲傅宸雪好端端站在這裏,就足以說明所有東西。林半妝笑逐顔開,方才的陰郁和焦灼一掃而光,腳步輕盈得像是羽毛一般。蕭琪、周韻、青凰、林淺雪和拓跋傾城都興高采烈,劉世宇和傅宸雪碰一杯酒,笑道:“宸雪,你知不知道這裏差點兒變成‘飛龍’特種部隊的演習區域?”
傅宸雪一愣,随即醒悟道:“是子禦和曉波他們兩個?”
劉世宇說道:“除了他們兩個還能有誰?幸虧我和半妝阻止及時,要不然今天他們今天非會把天捅個大窟窿不可。”
正說着,韓子禦和鄒曉波走過來,埋怨道:“宸雪,這麽精彩的場面你都不讓我們去瞧瞧,真不夠意思!”
傅宸雪笑道:“你們不是武林中人,還是不要接觸這種事。不過要說到精彩,未必比得上你們兩個。”
韓子禦知道傅宸雪指的什麽,笑道:“‘飛龍’進行城市反恐演習,與我們有什麽關系?”
“是麽?”劉世宇插言道:“你們兩個這麽幹,就算韓司令回去肯饒過你們,龔月超也少不了上軍事法庭,你們真沒想過後果嗎?”
鄒曉波滿不在乎道:“什麽後果?一周後西尼亞總統訪問g市,軍方受邀與g市警方舉行反恐演習,這是正常的軍事行動,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汪市長。”
劉世宇笑道:“韓司令一向以治軍嚴格著稱,不管你怎麽說,你們每人一個處分還是逃不掉的。”
韓子禦晃晃腦袋,說道:“我身上背的處分連我自己都數不過來,還在乎多加一個?”
傅宸雪問道:“如果這不是一場演習,而是一場反恐行動呢?”
鄒曉波道:“那當然更好。事發突然,我們來不及請示,臨機決斷,情有可原,要是再抓到幾個恐怖分子,到時候别說處分我們,說不定還要立個二等功呢。”
“這就好!”傅宸雪轉過頭,問道:“劉局,你看這場戲怎麽唱?”
劉世宇疑惑道:“你們怎麽唱與我有什麽關系?”
傅宸雪笑道:“一周後西尼亞總統訪問g市,關注這件事的人肯定很多,那些恐怖分子也會蠢蠢欲動。你在這裏蹲這麽久,要說什麽都不知道,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劉世宇差點兒蹦起來,叫道:“宸雪,你什麽意思?”
傅宸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那些家夥反正早晚都得抓,讓他們多活幾天少活幾天又有什麽區别?還不如把這份功勞送給子禦和曉波呢。”
劉世宇叫道:“這怎麽行?萬一打草驚蛇,我們的努力豈不是付諸東流?”
傅宸雪道:“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恐怖分子,就算你不想抓他們,他們也會自己找上你,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