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晟深吸一口氣,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傅宸雪才多大年齡?我們家那位老祖宗如今都有一百多歲,傅宸雪怎麽可以和他老人家相比?”
拓跋頤說道:“年齡與武功不成正比,年齡小就代表功夫不好嗎?傅宸雪能憑一身所學救回父親的命,老祖宗未必能夠做到。再說傅宸雪今晚那一刀,你們哪個人能夠做到?”
大家面面相觑,拓跋逖問道:“傅宸雪出自何門何派?”
“武當!”
“武當?”大家的心不由沉下去,“武當派”千年以來一直與“少林寺”并稱中國武林的“泰山北鬥”,在武功上的底蘊又豈是拓跋家族可比的?
拓跋綠薇不屑道:“傅宸雪再厲害也是匹夫之勇,如何能夠抗衡澹台家族和拓跋家族?就算澹台家不出面,我們也能輕而易舉捏死他。”
拓跋逖不滿道:“小薇,傅宸雪不顧危險救了父親的命,是拓跋家的大恩人,我們如何能出手對付他?這樣的話,拓跋家族還有何臉面在江湖立足?”
“這……”拓跋綠薇一時語塞,低下頭不再吭聲。
拓跋靖說道:“老三說的對!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對傅宸雪出手,‘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這是老爺子一直教導我們的。傅宸雪對拓跋家有大恩,我們應積極化解他和澹台家的矛盾,就算有一天拓跋家與傅宸雪成爲生死對頭,咱們也須得先報恩後言戰。無論何時,切不可忘記拓跋家‘謙謙君子,卑以自牧’的祖訓!”
拓跋頤說道:“傅宸雪當然不是匹夫之勇,他的身後還有林半妝。林家是中國屈指可數的紅色家族之一,在軍方及政界擁有牢不可破的根基。林半妝的哥哥林建華是中國最年輕的陸軍中将,掌管着中國軍方最神秘的‘冷刺’特種部隊,直接受zhong央軍wei指揮;她的父親林正揚是紅色團體‘北 京幫’的核心大佬之一,母親楊延一直是中國幾家核心國企幕後的神秘‘女皇’,比如中國金融、‘中投’和‘中石油’等;至于她的爺爺林青瀾就不用多講吧?關于林青瀾的情況恐怕各國間諜機構都有專門的研究小組。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傅宸雪與林半妝的關系絕對不一般。當年林半妝被稱爲‘京都第一美女’,爲拒絕龍岩的追求,獨自離京來到g市打拼,短短幾年便創下在南中國赫赫有名的‘雙木集團’,迄今爲止沒有人知道‘雙木集團’到底經營多少産業,也沒有人知道林半妝的身家到底有多少,那個女人本身就是一個猜不透的謎,以我們拓跋家的能力至今也沒有完全把她摸透。毫無疑問,她很愛傅宸雪,這一點很重要。所以就算傅宸雪肯放過澹台秀鶴,那個女人也不會善罷幹休。澹台家族在歐洲也許很強大,但在中國還遠不是林家的對手。除非澹台家族動用政治影響力,通過歐洲主要國家向中國政 府施加壓力,不過這樣做的結果很難預料。如今的中國不是當年的晚清王朝,它咳嗽一聲洋毛子就會感冒,中國領導人尤其不喜歡别國幹涉中國的内政,搞不好事情會變得更糟。而林半妝一旦瘋起來,恐怕很少有人能夠阻止她。爲今之計,我們必須盡快與林半妝及傅宸雪取得聯系,雙方務必達成諒解,要不然澹台秀鶴活不成,拓跋家族也很難脫身。”
拓跋靖使勁兒揉揉腦袋,說道:“這事兒聽起來真讓人頭疼。秀鶴招惹誰不行,偏偏去惹那個傅宸雪,這場幹戈一旦鬧起來,搞不好會把半個地球卷進來。老三,你來說說,咱們怎麽辦才好?”
拓跋逖說道:“二哥剛才說得很明白。傅宸雪與澹台秀鶴之間的恩怨咱們無法插手,除非我們願意得罪林家又背負上忘恩負義的罵名。當然咱們也不能坐視澹台秀鶴死在這裏,那樣的話無法向澹台家族交待,于拓跋家的聲譽也是巨大傷害。所以咱們必須馬上與澹台家取得聯系,再與林半妝溝通,全力周旋,化幹戈爲玉帛才是上策。”
拓跋靖點點頭道:“目前來看也隻有這個辦法!老二,這裏你比較熟,還是你與林半妝聯系吧。老三,澹台家族那邊就交給你,盡快把事情辦好,夜長夢多啊,我總感覺到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心緒不甯……”沒等他說完,管家葉伯急匆匆跑進來,向拓跋頤耳語幾句。拓跋大驚,拍案而起,叫道:“葉伯,你怎麽不攔住他?”
葉伯爲難道:“我……”
拓跋頤知道自己有些急躁,說道:“葉伯,不關你的事,你先下去吧。”見葉伯退出大廳外,拓跋靖問道:“老二,又發生什麽事?”
拓跋頤苦笑道:“澹台秀鶴不聽葉伯勸阻,剛才開車跑了出去……”沒等他把話說完,拓跋靖重重一掌拍在椅子上,把紫檀木扶手拍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見拓跋靖氣勢如此驚人,一衆族人都噤若寒蟬。“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闖下大禍不知反省,還敢出去招搖……老二,趕緊派人把他弄回來,萬一被林半妝的人發現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拓跋頤二話沒說,匆匆跑出去。
拓跋逖咳嗽一聲說道:“大哥,我覺得二哥和綠绮的話有道理,澹台秀鶴分明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即便将來與傾城成婚也很難得到澹台家族的重用,對我們而言又有多大好處呢?我們不妨考慮一下傅宸雪與傾城的可能性,也許這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拓跋靖擺擺手,長歎一聲說道:“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眼前還是想辦法找到秀鶴,他要是在g市出事,我們拓跋家恐怕會遇到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