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雷大喜道:“老桂,你快說說那個地方在哪裏?”
桂全衡指指傅宸雪,說道:“當然是宸雪的‘鳳刺’保安公司。要說能打,誰比得過他們?”他指指風燕然等人,又說道:“有燕然他們守着櫻子,‘山口組’敢拿雞蛋跟石頭碰?還有,目前櫻子最信任的隻有宸雪,櫻子若是住進‘鳳刺’保安公司,就會感覺得我們對她的善意,慢慢去掉戒心和敵意。”
陳天雷把手一拍,大笑道:“好主意!宸雪,解鈴還須系鈴人,櫻子的事還是你來安排吧!”
傅宸雪看看陳天雷和桂全衡,沉吟片刻說道:“如果沒有更好的地方,就讓她暫時住到保安公司吧。不過有件事我得說在前面,我是開保安公司的,手下有上百張嘴要吃飯,他們不像你們全是由國家發薪水,都得拿命去掙血汗錢。櫻子住到保安公司,每天的吃喝拉撒,還有大批的保安人員,這都需要錢,你們二位明白我的意思嗎?”
桂全衡苦笑道:“宸雪,我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隻是沒想到你把黑手伸向我,宰起自己人居然連眼睛都不眨!”
聽到桂全衡的“牢騷”,不僅風燕然三人忍不住笑,連蘇櫻都捂住小嘴笑得花枝亂顫。
陳天雷撓撓頭,笑道:“宸雪,你開個價吧!”
傅宸雪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陳天雷面前晃一晃。
陳天雷問道:“一千?”
傅宸雪搖搖頭。
陳天雷一驚,又問道:“一萬?”
傅宸雪再次搖搖頭。
陳天雷的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兒裏,全血的血液差點兒要結冰:“十萬?”
傅宸雪沒有說話,終于點點頭。
桂全衡倒是傾向傅宸雪,說道:“櫻子的身份不同于一般人,對我們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十萬的保護費的确可以接受!”
傅宸雪慢騰騰道:“對不起,你們恐怕沒有搞清楚。十萬不是全部費用,而是一天的保護費!”
“啊?”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他們望着傅宸雪,似乎在看一個從外星來的怪獸。陳天雷差點兒氣樂,叫道:“宸雪,你小子倒是敢獅子大開口,每天十萬,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啊?”
傅宸雪慢條斯理道:“我真要去搶銀行,掙錢絕對比現在更容易。話又說回來,買賣不成仁義在,你們覺得價錢不合理,可以去找别人,咱們犯不着大動肝火是不?”
桂全衡和陳天雷知道傅宸雪沒有說謊,他要真去搶劫的話,恐怕世界上沒有任何銀行能夠擋得住他。讓他們頭疼的是,目前除了“鳳刺”保安公司,他們到哪裏尋找一個可以安置櫻子的地方?對他們而言,櫻子的情報稱得上“一字千金”,在金錢和情報之間,他們根本毫無選擇,話又說回來,每天十萬的保護費也不是個小數目,況且還不知道需要多少天,他們雖然貴爲一局之長,這麽多錢也不是輕易能拿出來的。見陳天雷和桂全衡兩人神色變幻,傅宸雪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也清楚他們的承受能力,微微笑道:“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我這人古道熱腸俠肝義膽,絕不會爲生意而置兄弟之情于不顧。錢算什麽?沒有可以再掙!這樣吧,看在二位老兄的面子上,我就給個優惠打八折吧,每天隻收八萬元的保護費,你們覺得怎麽樣?還有,燕然他們今天擊斃三個日本殺手,給你們幫了大忙,算是買一送一,我一分錢都不要。可八萬是我的底線,你們再不同意的話,咱們就拉倒!”
“呃……”陳天雷和桂全衡看着傅宸雪,真是啞口無言。
風燕然、青鷹和雲豹望着傅宸雪,心裏幾乎要樂翻天。他們這位大師兄,還敢再無恥點兒嗎?在他們眼裏,傅宸雪仿佛最精明的獵手,審時度勢,一旦抓住對方的七寸,該出手就出手,絲毫不做作,也沒有半點兒猶豫,盡一切手段使自己獲得的利益最大化,商場如戰場,勝負憑借的不是運氣,而是無上的智慧和真正的實力。三言兩語之間,風燕然等人從傅宸雪身上學到了在“冷刺”基地不曾學到的東西——奸詐、陰險、無恥、明裏一盆火暗裏拔刀子、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凡此種種,他們由衷地意識到,這次到g市真的沒有白來。
陳天雷臉上的表情如喪考妣,他看看桂全衡,終于咬咬牙,叫道:“八萬就八萬,我們答應你!不過我和老桂今天這跟頭栽得有些大,你總得付點兒利息吧。一句話,我和老桂一人一杯極品雞尾酒,你要答應咱們就成交,否則免談!”
大家都笑起來,蘇櫻望着傅宸雪,眸子裏異彩連連,滿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和自豪,這個男人還真是能給她驚喜啊,連訛詐起人來都是那麽帥。
傅宸雪大笑道:“酒麽?自然是沒問題。好酒隻有與朋友喝才有趣,不是嗎?”
正說着,郭良棟等人走過來,笑道:“陳局長,桂局長,你們談什麽呀,這麽高興?”
桂全衡指指傅宸雪,剛要給雙方介紹,卻聽見重症監護區裏一陣混亂,大家都臉色大變,難道又有殺手潛入病房意欲對櫻子不利?正在這時,一個漂亮的小護 士跌跌撞撞跑過來,看見郭良棟大叫道:“郭院長,我爺爺受到槍聲驚吓,病情突然惡化……蒯院長和高醫生都在,他們都沒有辦法……爺爺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蒯院長讓我過來找您……”
“拓跋宏?”郭良棟的心猛地沉下去,他對那個病人非常清楚——拓跋宏是一個古老家族的家主,他們這個家族據說已曆千年,浩翰的中國史書中不乏他們家族的影子,晚清之際,中國陷入分崩離析,拓跋家族爲躲避戰亂,舉家搬遷到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