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兵晃晃腦袋,叫道:“老狼,你這是什麽話?問問在場的兄弟,哪個沒到閻王殿裏逛過幾回?死算什麽?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怕個鳥!”
“蒼狼”大笑道:“好,有種!既然這樣,老子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等會兒有幾個人要來咱們‘鳳刺公司’,那幫小子身手不錯,又剛從部隊下來,牛氣沖天,我希望你們能殺殺他們的威風。看到那兩個美女沒有?不管哪個人,不管用什麽方式,隻要能把那幫小子揍成豬頭,我就幫你心想事成,否則,誰以後敢在老子面前再提一個字,我就扒了他的皮!”
此言一出,訓練場上群情激昂,狼嗥陣陣,那幫保安隊員像打了雞血似的,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與未謀面的“敵人”拼個你死我活。而此刻,風燕然等人正沉浸在初到g市的興奮之中,絲毫沒有想到“蒼狼”正給他們挖下不見天日的大坑。
林淺雪掩住紅唇,小聲笑道:“半妝姐,你說那人還敢再無恥點兒嗎?居然拿我和周韻做餌去算計别人。像他這種卑鄙的家夥,豈不是比狼還要狡猾?”
林半妝笑道:“他不是卑鄙,而是地地道道的陽謀。你以爲那些隊員不知道蒼狼的想法嗎?不,他們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知道蒼狼在利用他們。可是他們根本無法拒絕蒼狼的條件,因爲蒼狼谙熟他們的心理和性格,謀定而動,請君入甕,這其實就是兵法的妙用,所謂‘上兵伐謀’就是這個道理啊!”
周韻驚訝道:“沒想到那個人三言兩語竟有這麽大的學問,要是換作我,恐怕被他賣掉還樂呵呵幫他數錢呢!”
青凰道:“‘蒼狼’和‘黑狐’身經大小戰七千餘次,殺人如草芥,若是沒有非凡的頭腦,又豈能活到現在?”
林半妝道:“眼下且不管他,咱們先走吧,等會兒還要有一場好戲看呢。”
離開訓練場,林半妝等人與傅宸雪會合,講起訓練場上的事情,傅宸雪和胡安清哈哈大笑。青凰嗔道:“傅宸雪,你笑什麽?不想辦法幫我解決難題,就會幸災樂禍嗎?”
傅宸雪笑道:“這是難題麽?白白撿到一個厲害的幹兒子,這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你怎麽反倒不滿意呢?”
青凰沒好氣道:“好事麽?你要是喜歡就自己收着吧!”
“呃……”傅宸雪揉揉鼻子,竟不知如何回答。
林淺雪突然掩住小嘴,笑得花枝亂顫。
周韻問道:“小雪,你笑什麽?”
林淺雪指指青凰,又指指傅宸雪,咯咯笑個不停。
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青凰被林淺雪笑得心裏有些發毛,急道:“小雪,你傻笑什麽?再不說,看我怎麽收拾你!”
林淺雪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青凰姐姐,你把自己的幹兒子送給宸雪哥哥,這樣的話,你豈不就是宸雪哥哥的婆娘嗎?”
“啊,你個死丫頭……”青凰霎時紅透臉頰,羞得無地自容,跳起來去追打林淺雪,大家醒悟過來,笑聲響成一片。
林淺雪喊周韻幫忙,周韻不肯,結果林淺雪被青凰抓住,而周韻又被林淺雪扯住,三個人倒在沙發裏亂成一團。胡安清道:“宸雪,我估計你那幾個兄弟快到了,咱們去門口迎接一下吧?”
“好!”傅宸雪答應着站起來,看看還在嬉鬧的三個女孩子,笑道:“我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玩兒吧!”
林淺雪尖叫道:“宸雪哥哥不要走,快救救我!”
周韻掙脫不開,也急得大叫:“宸雪,你别走,幫我一把!”
傅宸雪剛要說什麽,看到青凰殺人似的目光,趕緊把滾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這個女人喜怒無常,他可不敢惹。小雪,小韻,你們兩個就自求多福吧!
胡安清先行一步去安排,傅宸雪和林半妝肩并肩慢慢走出去。林半妝的眼睛裏閃爍着快樂的光芒,她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很珍惜這樣的日子。傅宸雪看看林半妝,揉揉鼻子,尴尬道:“半妝姐,那房子……”
林半妝看傅宸雪一眼,笑道:“房子麽?貴是貴點兒,但環境和設計都不錯,你還滿意嗎?”
“半妝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
林半妝用纖指掩住傅宸雪的嘴,笑道:“你什麽都不用說,我都知道。别忘了,你的就是我的,房子有我一半,我可是半個主人呢,你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傅宸雪忽然咬一下林半妝的手指,笑嘻嘻道:“我怎麽舍得呢?況且我把自己都送給了半妝姐,‘聽雨樓’自然也是半妝姐的,你不想要都不行!”
“‘聽雨樓’?”林半妝蓦然明白傅宸雪的深意,縮回纖手,心頭鹿撞,不覺紅透雙頰,陣陣奇異的幽香透體而出。看到佳人如玉,傅宸雪心情蕩漾,見周圍無人,眼珠一轉,忽生一計,笑道:“半妝姐,有件事我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告訴你。”
林半妝嗔道:“小壞蛋,有話就說,難道把姐姐也當外人?”
“你頭上有隻毛毛蟲,要不要我幫你拿掉?”
“什麽?毛毛蟲?啊——”林半妝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整個人差點兒暈過去,想也沒想,一頭紮進傅宸雪的懷裏。
傅宸雪的陰謀得逞,賊笑道:“半妝姐,别怕别怕……有我呢,我這就幫你把毛毛蟲拿掉!”一邊說,一邊把林半妝緊緊摟到懷裏,乘機吻住她如蘭似麝的香唇,舌頭撬開她的貝齒,像蛇一樣遊進去,捉住那條柔滑的丁香小舌,反複吸吮,恣情采撷。“唔……”林半妝星眸迷離,嬌喘籲籲,幾乎透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擡起頭,問道:“宸雪……毛毛蟲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