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助戰角色喃喃道:“均衡一切嗎?這樣的能力确實很強大,不應該籍籍無名才對。”
“你能幫人實現願望?”林婉驚奇道,“那我能對你許願嗎?”
她想許個讓唐煊變‘聰明’的願望。
麥倫尼瑟搖了搖頭,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他回答道:“如果在外面,我很願意幫助你,可在這裏......”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林婉不以爲意地說道:“你等下跟我們一起出去不就行了?”
反正他們也要離開這裏,帶一個人也無所謂。
“不行,我被塔克琉斯均衡過,身上有祂的神力标記,祂能找到我。”麥倫尼瑟落寞地說道,“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類,沒有辦法清除祂的印記,跟你們出去不僅自己逃不掉,還會害了你們。”
麥倫尼瑟的話讓唐煊三人對他産生了一絲好感。深處危機當中還能爲别人考慮,他擁有一顆善良的心。
“放心吧,我們最擅長對付古神了,一對一沒有哪個古神是我們的對手。”唐煊忽然想到【極古】,他頓了一下後又補充道:“一般情況下是這樣。”
【極古】那家夥不能以常理度之,祂很可能已經實現了生命層次的躍遷,不再是通常意義上的神祗了。
一号助戰角色也笑道:“我說我就是神祗,你信嗎?”
橙紅色的神格自祂的眉心顯現,淡淡的威壓在空氣裏彌漫開來,牢房中的溫度迅速上升。
麥倫尼瑟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他急忙躬身道:“麥倫尼瑟拜見冕下!不知您的神名是......”
神名?
提到神名,一号助戰角色眼裏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尴尬,祂用餘光瞥了一眼唐煊。
唐煊正色道:“唐千機,千機冕下!”
一号助戰角色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也沒出聲反駁,算是默認下來了。
麥倫尼瑟恭敬道:“拜見千機冕下!”
一号助戰角色......唐千機昂起下巴說道:“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麥倫尼瑟眼底生出一絲希冀。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牢房的光芒忽然暗淡下來,一個淡漠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既然來了,何必着急走呢?”
唐煊輕輕勾起嘴角,他心念一動,牢房頓時又變得亮堂起來。不僅亮,甚至亮得刺眼。
淡漠的聲音沉默了。
唐千機高聲道:“閣下,現身一見?”
三個人都得意洋洋,心底對塔克琉斯絲毫沒有畏懼可言。直到短暫的沉默後,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均——衡——”
話音落地,無形的力量降臨到唐煊三人身上。唐煊感到一陣極其不适的擠壓感,數息之後,他吃驚地發現自己竟然感受不到光暗之力了。
呼——
牢房恢複到了正常亮度。
淡漠的聲音審視着唐煊三人平靜地說道:“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毛神,一個神眷者,還有一個......奇怪的神眷者。”
祂再次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
作爲壽命悠久的古神,祂可謂見多識廣,但祂從沒見過一個凡人的身體裏裝着一個神的腎這麽奇特的事。
祂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這顆腎的主人,那個神經曆了什麽,祂現在還活着嗎?
“你們會爲我的競技場增色不少。”
說罷,淡漠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塔克琉斯走後,唐煊納悶地扭頭對唐千機問道:“你怎麽回事,關鍵時刻掉鏈子,爲什麽不搞祂?”
唐千機額頭的神格已經隐沒下去了,祂歎氣道:“那個家夥不在這裏。”
唐煊愣了一下後追問道:“祂剛剛不是在這裏說話嗎?”
“那隻是祂的意識降臨,祂的本體不知道在哪。”唐千機無奈地說道,“你對全盛時期的神祗一無所知。”
唐煊砸了咂嘴:“所以你現在也被均衡了?”
唐千機苦着臉說:“對啊,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祂好長時間沒有這麽虛弱過了,就像剛被唐煊召喚出來的那時候一樣。
唐煊緊張地問道:“那個能力也被封印了?”
他指的是唐千機的名号技——【無畏的弑神者】:當他出現的時候,他将掠奪在場最強古神的一半力量化爲己用,本能力無視實力差距。
唐千機無聲地點了點頭。
唐煊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危機感一下子湧上心頭,他喃喃道:“我們不會栽在這裏吧?”
林婉微微颦眉,她雖然不完全知道唐煊跟唐千機在說什麽,但她也明白現在形勢急轉直下了。
麥倫尼瑟眼底流露出一絲失望,他歎了口氣,對唐煊三人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耽誤你們逃離這裏的時間了!害你們淪落到跟我一樣的境地,我真的很抱歉!”
唐煊深呼吸了幾下,勉強平複了心情,然後對麥倫尼瑟擺手道:“沒事,不怪你,怪我們自己太大意了。”
麥倫尼瑟臉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他從唐煊之前掰出的縫隙裏走出來,站在三人面前說:“你們跟我關在一個地方,意思是我們被分到了同一組,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同甘苦共患難了。”
唐煊心情複雜地說道:“麻煩你跟我們仔細講講,關于角鬥和競技場的事情。”
他們剛才還對塔克琉斯不屑一顧,對祂的角鬥遊戲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可短短幾分鍾過去,他們就不得不認真學習遊戲規則來争取生存,真是風水輪流轉。
“剛開始的時候,所有角鬥士被分爲十二組,兩兩對決,每一場都要戰至其中一方全員死亡才結束。”麥倫尼瑟認真地講解道,“這樣的組隊角鬥一共會進行兩輪,在決出三組勝利者後轉爲個人角鬥,依然是兩兩對決,最終的勝利者可以得到塔克琉斯的接見。”
唐煊皺起了眉毛。
如果組隊角鬥最後會轉爲個人角鬥,而且隻允許存在一個勝利者,那豈不是......
這時,麥倫尼瑟認真地說道:“是我害了你們,所以如果我們能堅持到個人角鬥的環節,我會在遇到你們的時候自我了結,爲你們節省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