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安雅姐,我想請你幫個忙,但這件事請先不要告訴别人。”
唐煊站在路邊打電話。
短短兩分鍾時間,他就和唐妙妙建立了不可分割的聯系——一長條(十二根)阿爾卑斯棒棒糖将他們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唐煊牽着這條棒棒糖的左邊,唐妙妙牽着右邊,誰也不能分開他們。并且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種聯系愈發的緊密。
唐妙妙的手越來越靠近唐煊的手,直到和唐煊抓住同一根棒棒糖的左右兩端。
扯扯~
唐煊低頭看唐妙妙。
唐妙妙眨着長長的眼睫毛和他對視。
“阿巴......”
萌力無限,逼得唐煊隻好松手。
唐妙妙立即把這條棒棒糖挂到自己脖子上,于是繼草莓味和香芋味之後,她又獲得了一條原味的阿爾卑斯棒棒糖。
“阿巴阿巴!”
唐妙妙原地跳了跳,黑色的小皮鞋和地面接觸發出哒哒的響聲。這時,她的目光開始遊離,腳步左右飄忽,漸漸有脫離唐煊的趨勢。
唐煊面不改色地從背包裏又抽出一條棒棒糖,不用他開口,唐妙妙就十分自覺地牽起另一端。
兩人再次建立不可分割的聯系。
唐煊一臉無奈。
他已經發現了,隻要給唐妙妙食物,唐妙妙就會認爲他是好人并對他不離不棄,而這種狀态将一直持續着,直到他沒吃的給唐妙妙爲止。
“什麽忙?”
王安雅知性的聲音從頻道中傳出。
唐煊壓低聲音:“我在朝歌星發現一個神眷者小女孩,是個孤兒,看起來才六歲的樣子。我想把她帶回北之星。”
王安雅沉默許久。
唐煊低聲道:“安雅姐?”
王安雅回過神:“沒問題,你在哪座城市?”
唐煊回答:“朝歌。”
王安雅說:“等下打給你。”
嘀嘀嘀......
唐煊把腕表從面前放下。他知道王安雅沉默的那段時間裏肯定有一些思考量,但隻要願意幫忙就好,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回去之後再解釋。
唐煊的心情漸漸輕松,心想這個【婦女之友】也沒白當,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麽幫唐妙妙擺脫警務系統的糾纏。
“站住!”
頭頂忽然傳來呼喊聲。
唐煊擡頭望見兩輛正徐徐降落的警用飛行摩托,他知道這肯定是來處理唐妙妙當街奪食事件的。但他好奇的是,這兩輛摩托是不是被他用遊戲闆→←→←一頓操作的那兩個紅色圓點?
想到這裏,唐煊心裏多了一分歉意。
兩名警察翻身下車,他們走到唐煊身前,先低頭看了唐妙妙一會兒,然後才出聲詢問:“你和這個女孩什麽關系?”
“我是古神研究所初級研究員唐煊。”唐煊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綠本,“這是我的證件。”
其中一名警察接過小綠本,翻開其中一頁,用手上的腕表掃了一下。
“檢索成功!”
“确認爲初級研究員唐煊!”
腕表上彈出一張藍底的證件照,上面正是唐煊的模樣。因爲拍照時間很近,唐煊和照片裏幾乎一模一樣。
警察把小綠本換給唐煊。
他疑惑地問:“同志,你是古神研究所的研究員,不該在北之星嗎,怎麽跑到我們朝歌了?你認識這個小女孩?”
唐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對不起,這件事不能告訴你們,現在已經有人在聯系你們的上級了。”
兩個警察愣了一下。
這是機密的意思吧?
他們工作時間短,還沒遇到過這麽嚴肅的情況,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總不能撥局長通訊問有沒有人聯系他吧?
唐煊及時爲他們解圍:“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應該很快就有通訊來了。”
話音未落,唐煊和他們的腕表同時響了起來。兩位警察對唐煊友善地笑了一下,然後走到旁邊打開通訊。
唐煊也把腕表舉到耳邊。
“當地警務系統已經把她的事情删檔了,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上她,她要來新部門做一個登記。我剛剛爲她辦了一個臨時身份證明,她現在可以乘坐飛船,你是她的臨時監護人。”
安雅的聲音從腕表裏傳出。
“這件事麻煩你了。”唐煊頓了一下,“但她還小,沒必要做登記吧?”
安雅笑道:“放心,隻是做一個登記,不會讓她加入。做登記對她有好處,下次她再在公衆面前使用能力的時候,你就不用找人求助了。”
她似乎已經看過小蘿莉暴走的視頻了。
唐煊點頭:“原來如此,謝謝。對了!安雅姐,朝歌星的七竅玲珑果很出名,我給你帶一袋回去。”
安雅遲疑道:“七竅玲珑果?”
唐煊溫柔地問:“怎麽了?”
安雅沉默了兩秒後說:“我還有不少七竅玲珑果,給我帶點比幹茶吧。”
比幹茶也是朝歌星的特産。
唐煊笑道:“好,我們北之星見!”
安雅輕聲道:“北之星見。”
嘀嘀嘀......
唐煊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忽然,他感覺有人在從他手裏扯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剛換的這條棒棒糖的耐久度也耗光了,唐妙妙已經把手貼到他的手指上了。
扯~扯~
棒棒糖的包裝發出吱吱的聲響。
唐煊哭笑不得地松開手。
幾秒種後,唐妙妙脖子上又多了一條檸檬味的棒棒糖,她一臉幸福地蹦蹦跳跳地朝前跑,脖子上挂着的棒棒糖像辮子一樣在身體兩側甩來甩去。
唐煊默默拿出一根法棍面包。
聽到聲音的瞬間,唐妙妙的身體仿佛被人按下暫停鍵,兀地停頓在原地,直到唐煊走上前把面包的一端遞到她手邊,她才又動起來,乖巧地走到唐煊身邊站好,小手開始沿着法棍面包緩慢向上移動,像在植物大戰僵屍裏吞墓碑的那隻蘑菇。
兩名警察也接完了領導的通訊,他們走到唐煊身邊說:“同志,你們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你們走吧,這裏沒事了。”
唐煊點頭道謝,然後用法棍面包牽着唐妙妙往朝歌大學的方向走。這個學期還沒結束,他的宿舍依然爲他保留着,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個歇腳的地方。
唐煊一邊走一邊張望周圍有沒有自行車路過。他感覺自己這一包食物可能支撐不到他把唐妙妙牽到宿舍,所以必須得坐車提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