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劍子前輩的出現令秦羽雯以及剛剛到來的狂箭宗副宗主神情驟然一變,雖說秦羽雯的修爲不是很高,但眼前手握黑色長弓的中年卻擁有着一身天級六品的可怕修爲,能夠在他的面前無聲無息的出現而不被察覺,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青年很不好惹!
而且通過風劍子前輩口中的淡淡話語不難聽出,對方與狂箭宗的宗主秦自如可能認識。
手握黑色長弓的中年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的風劍子前輩,随後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道:“宗主這次隻不過派了我過來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風劍子前輩淡淡的掃視了眼面前手握黑色長弓的中年,目光雖看上去非常平靜,但卻充斥着些許的輕蔑之意。
這讓手握黑色長弓的中年心有不滿,冷聲道:“你這是什麽态度?”
風劍子前輩根本沒有理會眼前的中年,而是忽然擡起右手,直接朝着酒店門外的方向一把抓去!
這看似很平常的攻擊卻在酒店的門外發出一道驚人的響聲!
當所有人将目光轉移到酒店的門外時,這才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一名身穿灰色布衣的中年正搖搖晃晃的向着這邊走來。
我靜靜的觀察着眼前的一幕,看來風劍子前輩早已經知道了門外還埋伏着其他人,所以直接動手将埋伏的敵人逼了出來。
隻是這出現的中年修爲令我内心再次猛地一驚!
這所謂的狂箭宗絕對不容小觑啊,前前後後出現的兩名中年竟都有着天級六品的修爲,而眼前的中年更加的可怕。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對方的修爲已經堪比天級七品大圓滿的層次,如果要是自己單獨面對眼前的中年,恐怕根本沒有勝算!
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氣,還好自己提前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将風劍子前輩以及道老、靈天尊者幾人請來,不然後果将不堪設想。
這被風劍子前輩從門外抓住的中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似随時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至于手握黑色長弓的中年看到眼前一幕神色大變,連忙一路小跑至對方的面前,扶住了胳膊緊張道:“宗主!”
此刻的秦羽雯也有些不淡定了,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暗中隐藏在酒店的外圍,更美想到如今居然會是這樣一番情形。
在她的印象裏,其父親乃是一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超級強者,更是擁有數千弟子的狂箭宗一宗之主,無論誰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如今在面對酒店内的這名青年時,面還沒見着就已經落了下風。
身穿灰色布衣的中年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将血漬擦幹淨,擡起頭,面色凝重的看了眼面前的風劍子。
“看來真是我秦自如的失算,千算萬算,居然沒能算到一個小小的華夏世家居然有如此分量将您老給請出了山。”
“父親,您什麽時候過來的?您身上的傷勢?”
秦羽雯面色有些激動的對着自己父親出聲詢問道。
秦自如聽後卻是臉色蒼白的擺了擺手道:“我的傷勢并不要緊,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如果我不親自過來,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意外。”
風劍子前輩望着眼前的秦自如淡淡一笑道:“還記得你秦自如當初說過什麽?如今又做了些什麽?”
風劍子前輩并沒有将話語徹底點透,不過眼前的秦自如聽後卻是面色有些尴尬的出聲道:“這和當年的約定不同,我秦自如的女兒,誰都不能欺負,更何況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華夏世家罷了,莫非還想要欺壓在我狂箭宗的頭上不成?”
“隻是令我有些好奇的是,究竟是誰能夠将您老請出山門?如果我秦自如沒記錯的話,當初的約定好像您老也在其中吧?”
風劍子前輩的眉頭輕輕挑起,而後無所謂的出聲笑道:“就算你我都毀約了又能如何?今日我不過是受人之托前來辦事罷了。”
雖然我不知道風劍子前輩的修爲究竟有多強,但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就連道老都得稱呼對方一聲前輩吧?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眼前的風劍子前輩好像體内被什麽東西所封印,并沒有實際看上去那麽強……
要說之前風劍子前輩的那一擊完全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當秦自如漸漸恢複了體内的傷勢後。
無形的威壓不斷蔓延至整個酒店當中,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讓着很多世家子弟感到身體有些不适,甚至有個别身體較弱之人沒有任何的征兆,就這般昏死了過去,使得整個酒店内部頓時引發了空前的騷亂。
“以前我秦自如敬你是修武界的前輩,那一戰之後所有人都将您奉爲英雄,但您要清楚,我再也不是當初的我,而您老也再沒了當年的神勇!”秦自如的話音剛剛落下,身體忽然出動,朝着風劍子前輩的方向猛然攻去,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不對,眼前的秦自如根本不是一名天級七品的武者,而是……而是一名天級九品的大圓滿修士!
我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是一名半隻腳邁入聖級武者的可怕修士。
如果按照對方如今所施展而出的修爲,風劍子前輩根本不是對手!
然而就在秦自如出招的瞬間,風劍子前輩卻是不動聲色的左右觀察了一番,随即露出了一道淡淡的笑容,好似早已看穿了秦自如的攻擊路數,隻聽酒店中央頓時發出一道沉悶聲響,倒在地上的人并非是風劍子前輩,而是秦自如!
沒錯,就連我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種結果,風劍子前輩的體内好似瞬間爆炸一般,瘋狂的武者氣息在着其體内不斷的翻滾。
就好像早已經積累了太多的能量,在着先前的一瞬之間徹底爆發!
秦自如的口中不斷吐着鮮血,面色更是顯得有些驚懼,他被身旁的秦羽雯緩緩攙扶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出聲道:“你的修爲!?”
風劍子前輩聽後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道:“知道爲什麽自那一戰後,我要從此隐姓埋名麽?因爲我所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的來臨。”
“今日出山雖受人所托,但最多的卻是想要查明一件事,這件事對于未來的修武界乃至于華夏都有着非同小可的意義。”
“看來我今日真的沒有白跑一趟,秦自如,你狂箭宗勾結曾經陰陽宗偷活下來的殘黨,試圖想要再一次發動戰争。”
“你可知罪?”
風劍子前輩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在着整個酒店的内部釋放了一道隔音結界。
可以說出了擁有修爲的武者以外,任何人都無法聽清内部究竟在說些什麽。
不過當風劍子前輩的話音剛落,卻令我頓時呆滞在了當場!
試圖想要再一次發動戰争!?
當初的戰争雖然自己沒能經曆過,但舉一些上一輩的老人所說,曾經的戰争聲勢浩大,幾乎占據着整個修武界。
而其中參展的宗門與勢力更是多到十隻手都數不過來的地步!
當然,其中的死傷數目更是不計其數,有很多人到現在都無法尋找到當初參戰修士的屍體,而有的甚至早已粉身碎骨……
這是一場可怕的災難,更是整個修武界内最爲可怕的劫難,當初要不是道門以及劍宗等勢力爲了修武界義無反顧的決定參戰。
恐怕修武界将會因此而徹底改變,将不再擁有現在的格局,而是被發動戰争的勢力而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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