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曆較深的中年警察恭敬的詢問我,這次前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處理。
她絲毫沒有懷疑黑色小本子的可信度,隻是周圍原本正在處理案件的警察見後,紛紛将目光聚集而來,露出了驚訝與不解的神情。
畢竟我的年齡看上去太小,卻被一名中年警察喊着林隊,這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有些别扭。至于先前還對我不怎麽待見的年輕警察,此刻卻是顯得戰戰赫赫。
我看了眼面前的中年警察,輕輕點了點頭道:“沒啥,隻是想來搭個順風車而已。”
“順風車?”
中年警察明顯一愣,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這樣可能有些難爲情,不過還是出聲道:“恩,就是借用你們的警車從高速上回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了。如果沒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說着我直接朝着派出所的大門走去。
周圍的警察聽後全都傻了眼,順風車?而那名中年警察卻是頗爲無奈的看了看我。
不過卻也并沒有人出聲阻攔。
開玩笑,自己的級别乃是國家正團級幹部,哪怕是派出所的所長都不敢出聲阻攔我。
離開派出所後,我直接打了輛車,心想自己還真是不學車不行了,等這次回基地抽空把駕照給考了,然後随便買輛代步車。以前還覺得沒啥,現在看來沒車還真是不行。
出租車師傅将我送到了十一中門口,現在是上課點,估計劉婷婷等人應該還在學校裏。
在四派古城的一個多星期與世隔絕,自己都快忘了十一中長啥樣了。
隻是當我剛剛下了車準備進學校時,卻是無意中看到了一群染着頭發的混混此刻正大搖大擺的在着身旁巷子裏站着,差不多二十來人,有的吸煙有的聊天。
眼前的一幕讓我微微一愣,不過自己并沒有去理會而是打算徑直向着學校走去。然而我不去招惹對方,卻不代表對方不會過來招惹我,沒等我走兩步,隻見一名嘴上打着唇釘的黃毛小子快步向我走來,而後一臉不耐煩的出聲道:“去,幫我把張明傑叫出來。”
張明傑?這不正是二愣子的姓名?我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面前成群的混混,心想這貨又惹什麽事了?怎麽自己每次回來這小子都不讓人省心呢?
我對着眼前黃毛出聲反問道:“你們找張明傑想幹嘛?”
那黃毛聽後卻是冷笑一聲道:“我們找張明傑想幹嘛?你他媽怎麽不去問問他究竟幹了什麽傻逼事情?媽的,讓你去叫你就叫,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
我的臉色微微一變,平靜的看着眼前的黃毛青年,沒有說話。而黃毛見後頓時來了脾氣,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罵罵咧咧的出聲道:“你他媽是不是耳聾了?啊?”
我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總是這樣,無論是現實還是四派古城,這樣的人群真是綿綿不絕,走到哪裏都能碰的到,最爲關鍵的是,對方居然是在找二愣子?
就在黃毛持續罵罵咧咧的對我吼叫時,忽然,一道可怕的氣息瞬間彌漫在了黃毛的身體,使得黃毛青年的瞳孔微微一縮,而後身體竟不自覺的顫抖着,緩步向着後方退去。
他驚恐的看着我,再沒了之前的嚣張,至于再其身後的那群混混愣住了數秒,紛紛來到了黃毛青年的身旁,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然而黃毛青年卻是吓得連話都說不出口,就這麽死死的盯着我的方向,猶如大白天活見鬼一般!
仔細一看,那黃毛青年的褲裆處竟陰了一大片。
在着其身旁一名人高馬大的壯漢見後當即怒了,直接朝着我的方向出聲吼道:“媽的,你對我兄弟做了什麽?是不是對他暗中動了什麽手腳?快說!”
冤枉啊,我可以對天發誓,自己根本什麽都沒做,隻是一個眼神就把那小黃毛給吓尿了,這他媽心理素質得差成什麽樣才能辦的出這種事?
壯漢見我不說話,大步向我走來,随後就打算動手。不過在其拳頭剛剛舉起的瞬間,卻被我臨門一腳直接踹飛數米之遠,伴随“砰”的一聲,整個人飛進了垃圾桶裏。
我拍了拍手而後笑着出聲道:“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踢足球的天分。”
這一幕可把周圍的小混混們吓壞了!
要知道,剛才那壯漢怎麽看也有個一百六七十斤啊,居然被我輕松一腳踹飛數米遠!
這哪裏是人類能夠辦得到的?一些平日裏嚣張慣了的小混混此刻徹底傻了眼,而那些吸着煙的混混,就連煙頭都忘記扔了,徹底呆立原地。
我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混混,随後露出了一道陽光般的笑容開口道:“你們是不是也有什麽不滿?沒事,有不滿可以上前一步,我會讓你們滿意的。”
話音剛落,周圍小混混竟紛紛搖了搖頭,下意識的向着後方退去了數十米之遠。我見後無奈歎了口氣,而後邁開腳步緩緩向着那群混混的方向走去。
自己每一步對這些混混來說,都是一種難以磨滅的煎熬,這裏是個死胡同,當他們退到無路可走時,這才轉過身來各個露出了幾乎絕望的神情。
我随便從混混當中挑了一個,而後笑着出聲問道:“告訴我,你們爲什麽要找張明傑?”
這混混瑟瑟發抖的看着我,随後顫聲道:“不……不是我,是我們……老大要找張明傑,他……他把我們老大的弟弟打了一頓,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大哥就把你們派來準備放學堵在這裏咯?”
我的話語顯得依舊平靜,不過站在我眼前的混混卻已吓得半死,顫抖着點了點頭道:“是……是的,我們老大還說……要……要把張明傑帶回去。”
“你們老大是誰?”
這是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帶走張明傑?不得不說,那人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們老大就是天義會的興哥,你……你想幹什麽?”
對方口中的興哥讓我覺得有些耳熟,仔細想想不正是那天在台球館裏遇到的長發青年?記得對方好像是那十三中紅毛小子的哥哥來着,莫非……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臉色忽然一變,看來當初自己把那紅毛小子給打了的事情還沒完,那天義會的興哥怕是找不到我,隻有拿二愣子來當替罪羔羊。
媽的,自己本沒打算找那天義會的興哥麻煩,沒想到對方居然先來找起我們了?我從眼前混混的嘴裏得知那興哥平時主要出動的娛樂場所,而後一臉不耐煩的讓他們趕緊滾。
周圍的混混聽後如臨大赦,哪裏還能顧得上那被我直接踹飛的壯漢?紛紛向着胡同外四處亂竄,就像是雜技團裏跑出來的猴子,别提有多喜感。
我淡淡掃了眼那被我踹進垃圾桶裏的壯漢,随後動身向着學校的大門走去。隻是剛剛進了大門,那門口的老大爺卻是有些詫異的掃了我一眼,畢竟自己已經很多天沒來上過課了,能夠讓着門口的老大爺感到吃驚也是正常。
我對着門口的老大爺輕輕點了點頭,緩步向着學校的主樓走去。已經多長時間了,再次看到眼前的教學樓,那感覺别提有多懷念,還有……還有……
我忽然瞪大了雙眼看着停在教學樓前方的黑色勞斯萊斯。
這輛車爲啥看起來這麽眼熟?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我緩緩壓制住内心的震驚而後來到了三樓的走廊時,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無語!
隻見楚雲飛那小子不知什麽時候居然已經到了學校,而且這速度居然比張月盈開的SUV還快,隻是一路上自己壓根沒有看見過勞斯萊斯,這小子難道是開車飛來的不成?
楚雲飛同樣是看到了我,之前在楚家時的真情流露蕩然無存,俨然一副木讷的面孔,再次回歸到了曾經初次見面時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