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之前在公園時的青年也這麽和自己說過,一月之後的大會再見。
看來這場大會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這麽簡單。
不過想了想卻又覺得應該和自己沒太大關系,畢竟楚雲飛等人身份超群……
我猶豫着看了眼自己身後的雙層平方。
自從燕京回來這些天壓根就沒回來過,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在自家門口好像站着一個人,烏黑的長發紮成了馬尾,身穿白色襖子,下邊穿着長褲以及平底鞋。
這道身影讓我越來越覺得熟悉,當我緩緩靠近對方的身後,眼前的女子卻是眉頭微皺,下意識的轉身詢問道:“誰!?”
就是這麽一個轉身,卻讓我吃了一驚!
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南宮雪?
隻見南宮雪同樣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随後竟顯得有些無措,低着頭就要離開這裏!
我見後當即出聲叫住了她,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如果沒記錯的話,别墅應該在馬路的另一邊才對,别告訴我你迷路了……”
南宮雪依舊是低着頭。
因爲太暗的緣故自己根本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但是我想眼前的小妮子應該很緊張才對,畢竟我很少見過對方低着頭遲遲不肯說話。
要是平常的話,估計損人的話語早已脫口。
南宮雪想要轉身離開,卻被我再次攔住,道:“你心裏是不是藏着什麽秘密?”
“沒有。”
南宮雪終于開口,不過卻是恢複到了冰冷的态度,話音剛落便直接轉身離開。
我沒有繼續阻攔,而是有些沉默的看着南宮雪離開的方向,我總感覺對方的心裏是不是藏了什麽事情?而且這件事情絕對與自己有關,但卻遲遲得不到答案……
直到南宮雪的身影徹底消失,我這才輕輕歎了口氣看了眼面前的老家。
這裏好歹也是陪伴了自己十二年的地方,如今卻因爲長時間沒有人住而變得有些凄涼,無論是牆角,還是地面都早已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原本我是打算進去看看。
不過想了想還是将擡起的雙手放下,轉身離開了這裏。
我和南宮雪幾乎是前後腳進入别墅,劉婷婷與許绫同時好奇的看了我們一眼,隻見許绫臉色有些怪異的在我耳旁小聲問道:“我說你不是吧,莫非你連南宮雪也……?”
我當然知道許绫想要說什麽,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說你這是把我當成什麽了?”
許绫依舊有些不太相信,畢竟南宮雪在回來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不太平常,倒像是多出了些許的傷心與落寞……
當然,這是許绫偷偷告訴自己,說是女人的直覺!
然而對于南宮雪變幻無常的态度自己也很納悶,甚至心理有些抓狂,總感覺自己好像把什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不過自己倒也懶得和許绫解釋什麽,連吃飯的胃口都沒,轉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關上房門躺在了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
最終下定了決心,等到三個小妮子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我忽然将房門輕輕打開,随後小心翼翼的朝着劉婷婷的房間走去,伸手敲了敲門。
劉婷婷将房門打開,看到是時,我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問道:“林天?怎麽了?”
我示意劉婷婷進屋再說,随後坐在了對方的床上。
劉婷婷給我倒了杯水,轉身就要将自己卧室裏的電腦打開。
我問她爲啥無緣無故要開電腦?記得這小妮子好像并不怎麽喜歡上網吧?
劉婷婷聽後卻是有些詫異的出聲道:“難道不是因爲電腦壞了想要來我這屋玩嗎?”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小妮子,對方的想象力也真是忒豐富了吧?就算是自己卧室的電腦壞了,那我也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去一個姑娘的閨房打遊戲吧?
仔細打量了眼面前的小妮子,我忽然一本正經的出聲問道:“婷婷,其實我想問你件事,關于南宮雪的。”
劉婷婷聽後倒是沒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而是直接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是不是雪兒她出了什麽事?”
我告訴她南宮雪沒有出什麽事,隻是想要知道對方的腳踝處是不是有些異常?而劉婷婷聽後卻是歪了歪腦袋沉思了起來……
大概過了一兩分鍾的樣子,劉婷婷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拍手道:“對了,我記得雪兒小時候的腳踝好像受過傷,有一道特别明顯的傷疤!”
“受過傷?”
我不解的看向眼前的劉婷婷。
而劉婷婷卻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對啊,雖然不知道雪兒的腳踝是怎麽受傷的,不過那道疤痕真的好明顯而且也很恐怖,想來那時的雪兒肯定很無助吧……”
說着說着,劉婷婷的表情忽然顯得傷心起來。
腳踝……受傷……疤痕?
這三個詞語不停的在我腦海中旋轉,然而自己卻沒有任何一丁點印象!
心想既然腳踝處受了傷的話,又爲何不能讓我看見?
劉婷婷有些好奇的出聲問我爲什麽會想起來問這件事?我聽後卻是笑着擺了擺手,告訴她自己是無意中發現,南宮雪好像并不太喜歡自己看到她腳踝處的傷疤。
劉婷婷聽後卻是笑着搖了搖頭道:“或許是你想多了吧?雪兒腳踝處的那道傷疤很多人都知道的,包括許绫姐也見到過,沒有什麽好遮蔽的啊?”
我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也不至于顯得快要抓狂!
隻是今天南宮雪那小妮子又爲何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老家?這該如何解釋?難道真是因爲對方迷路了才會走到那裏?
拜托,要前往自己老家除了要經過一條寬敞的馬路外,中間還要經過兩三個胡同以及n多拐彎口,我壓根不相信南宮雪那小妮子會迷路迷到那裏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我示意劉婷婷早點睡覺明天還要起床上課,随後開門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
隻是當我剛剛來到自己卧室的門口,南宮雪的房門卻是忽然打開,而同樣的,我與南宮雪的目光相互對視在了一起。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以前如何相處,現在依舊如何相處。倒是南宮雪在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輕微的閃躲,随後将頭側向了一邊,緩步向着樓下走去。
我這人就一點習慣不好。
遇到事情總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不能得到自己滿意或者想要的答案,就必須一路追查下去,直到什麽時候查處了頭緒爲止!
看着南宮雪漸漸向着客廳的方向走去,我同樣是跟在了對方的身後,直到南宮雪坐在了沙發上将手中的古籍善本拿了出來準備觀看時,我心想這小妮子是不是有毛病?
看本書要跑到客廳來看?
當我來到南宮雪的面前,這小妮子隻是擡起頭漠然的看了我一眼,随後低下了頭。
我有些尴尬的站在對方面前。
這一直站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實在沒辦法,隻好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對着南宮雪出聲詢問道:“你的腳踝……曾經……是不是受過什麽傷?”
我的話音剛落,不曾想南宮雪的反應竟會如此之大,猛然擡起頭來怒聲道:“你怎麽會知道?難道你偷偷見過!?”
我趕忙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消氣,而後尴尬道:“難道腳踝處的傷……與我有關?”
之所以會這麽問,是因爲我真的不記得小時候有沒有傷害過一個小女孩。
畢竟在我五歲前的記憶基本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而且也是自己強行想要将那段記憶抹除!
十二年間,那一段美好的記憶對于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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