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完傅國生的講述,莫四海哈哈大笑,“沒想到看起來這麽文靜的弟妹性格也這麽,嗯,别緻!”
秦煌苦笑着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海哥你就給我留點面子吧!”
“哈哈,好,我不說了!”莫四海忍着笑說道。
秦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道:“對了,海哥你讓陳經理就不用在幫我安排‘女技師’了,要是讓我家那位知道了,非提着刀滿大街砍我不成!”
這次不僅是莫四海,連傅國生也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笑了好半晌,傅國生開始說起了正事:“小二,昨天的會議你看出什麽來沒有?”
秦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反問道:“老傅,你的意思是?”
傅國生呵呵一笑,道:“小二,明明是我在問你,怎麽你反倒問起我來了?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
“我的看法是,那個鄭潮有問題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秦煌說的卻無比肯定。
“哦?”傅國生眯起了眼睛,也沒否認,隻是問道:“小二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秦煌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就昨天鄭潮那臉色,就TM跟變色龍似的,隻要稍微注意他的,誰看不出來啊?”
“哈哈!”傅國生先是撫掌大笑,随後冷笑着說道:“小二你就是聰明!沒錯,鄭潮确實有問題,而且還不是小問題!據四海調查,那個被你幹掉了的光頭佬,其實就是鄭潮派來殺我的!嘿,鄭潮這小子是覺得自己羽翼豐滿了,想要除掉我,自立門戶啊!”
秦煌故作驚訝的問道:“你跟鄭潮到底有多大仇啊?他非要弄死你?還有,你既然知道鄭潮是主使,那你昨天怎麽沒有揭穿他的真面目?難不成是沒有證據?”
“蛋糕就這麽大,我吃了大的那部分,那他鄭潮就隻能吃小的那部分,現在他不滿足吃小的了,自然就會想要除掉我,這很正常!
至于我爲什麽不揭穿他,沒有證據隻是一方面。”
傅國生搖了搖頭,解釋道:“但關鍵是鄭潮的實力不算小,而且他的位置很重要,接下來有很多事我都需要他去做。”
秦煌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皺起了眉頭,打斷了傅國生的話,說道:“等等,現在鄭潮肯定知道你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他也知道我是你這邊的人,那我要是再去他那裏,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傅國生笑了起來:“雖然沒你說的那麽誇張,但也好不到哪裏去。我需要你做的是,給我盯着鄭潮,然後……”
“老傅,你TM坑我呢?讓我去給你做卧底?玩無間道?”秦煌嗖的一身站了起來,怒道:“我告訴你,勞資不去了,你當我傻啊?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去!”
“餘小二,你丫屬狗的呀,說翻臉就翻臉!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傅國生起身把秦煌按到椅子上,繼續說道:“你幫我盯着鄭潮這是其一,其二,我要你找機會鸠占鵲巢,取而代之!”
“你想讓我取代鄭潮?”秦煌‘驚訝’的問道。
傅國生嚴肅起來,目光直視着秦煌的眼睛,問道:“對!你不是說你不想給别人當馬仔嗎?這就是你最好的機會!表現出你的本事來,幹掉鄭潮取代他,你來當老大!
那樣的話誰也管不了你了,而現在的問題是,你敢搏這一次嗎?”
秦煌垂下了頭,似乎在做着思想鬥争。良久,他擡起了頭,看向傅國生:“老傅,你這是空口白牙的就要我給你賣命啊,咱們的關系沒好到那一步吧?”
“你錯了,這不僅是爲我,也是爲了你自己!而且,有我支持你,你大可以放心的跟鄭潮鬥!”傅國生搖頭說道,然後又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秦煌面前。
“錢?在多的錢也買不了命!”秦煌隻是掃了一眼那張銀行卡,絲毫沒有動心。
“錢确實買不了命,但可以買别人的忠心!這卡裏的六十萬,你拿去結交鄭潮手底下的馬仔,收買他們。小二,你懂我意思吧?”
秦煌将手裏的煙頭碾熄,沉默了一會,他說道:“老傅你确實很會說話,就這麽短短幾句就讓我心動了!要我去給你當卧底,可以,但你也得給我交底!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别跟我說什麽走私,一般的走私雖然來錢也不少,但也不至于能讓你随手就是幾十萬幾十萬的扔給我!”
傅國生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輕歎了一聲說了實話:“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好,我跟你說實話。我呢,其實就是個中間的托家,一隻手托着上遊的毒~品制造商,一隻手托着下遊的賣家,我在中間賺點差價。”
“果然不出我所料。”秦煌絲毫不意外,看着傅國生說道:“其實剛才我還在想,要是你老傅到現在都不跟我說實話,那就說明你一點都不相信我,根本沒拿我當兄弟。那樣的話,咱們這段交情也就到此爲止了。從此以後大家各走各的,各不妨礙。”
傅國生有些尴尬的問道:“那現在呢?”
“既然你老傅願意相信我,告訴我實話,那我餘天龍也不會讓你失望!不就是一個鄭潮嗎?老子給你找個理由,光明正大的辦了他!”秦煌咬着牙說道。
傅國生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似乎非常感動的說道:“好!小二,就憑你這些話,我傅國生從今以後把你當親兄弟!你放心,隻要我還在,鄭潮就不敢亂來,你隻需要表現出你的能力讓别人都服你,然後找機會把鄭潮掀下馬,你自己上位!明白嗎?”
傅國生說的很有感情也很有誘惑力,但秦煌不僅沒被感動也沒被誘惑,反而有些生氣的說道:“娘的,說來說去,你老傅以前都沒把我餘天龍當兄弟啊?”
“呃……”傅國生頓時尴尬了,愣了好一會才解釋道:“那個,小二你也明白,做我們這行的,戒心都比較強,這是職業病。我以前還是把你當兄弟的,隻是沒有完全信任你而已,這點還得你多多體諒。”
見傅國生臉色尴尬,秦煌心裏一樂,但臉上還是做出了一副不爽的樣子,說道:“算了,都過去了。”
傅國生幹笑了一聲,轉移話題說起了别的事,但氣氛始終有些尴尬。
三人聊了一會,傅國生似乎忍受不了這尴尬的氣氛,對秦煌說道:“小二啊,我下午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晚上咱們去唱歌。”
“行,你有事去忙你的,我送你。”秦煌也不想在跟傅國生扯下去了,見他要走,連忙起身說道。
送走了傅國生和莫四海,秦煌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别看他跟傅國生交談的時候,好像很随意很輕松的樣子,其實他絲毫沒有松懈,腦袋裏那根筋始終是繃得緊緊的。
可以說,和傅國生說的每一句話,秦煌都是費盡了心思。現在稍微放松下來,就覺得腦袋痛得厲害。
另一邊,傅國生和莫四海出了秦煌房間後,也沒離開,而是徑直來到樓下的一個房間裏。
“傅老大,你真的相信那小子?”莫四海給傅國生倒了杯茶,問道。
“也談不上有多相信,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傅國生一口喝幹了茶水,一臉平淡的說道,哪還有絲毫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