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女人下手還真TM狠!”揉着還在淌血的鼻子,秦煌心中暗罵。要不是怕回去被傅國生瞧出破綻,他至于怎麽自虐嗎?林宇婧下手可是絲毫沒有留情的!
很快,就到了牢房。
“小子,下次給老子老實點!再敢惹事打斷你兩條狗腿!”胖子獄警将秦煌推進了牢房裏,罵罵咧咧的走了。
見獄警走了,秦煌朝着那獄警的背影豎了根中指,低聲罵道:“MD,等老子出去了要你丫好看!”
回過頭,見犯人們目光各異的看着自己,秦煌翻了個白眼,罵道:“看什麽看?都TM沒見過帥哥啊?哎喲我艹,疼死老子了!”
“兄弟,你這是怎麽啦?怎麽鼻青臉腫的啊?”傅國生湊了過來,故作驚訝的問道。
秦煌翻了個白眼:“輪得着你管嗎?老子不小心摔的!”
“嘿,”傅國生哈哈笑了起來:“摔個跤都能摔成你這樣,兄弟你本事也是不小啊!怎麽樣?傷的厲害不?那些****的獄警下手忒狠了!”
“滾蛋!”秦煌貌似生氣了,一把推開了傅國生。
“你TM幹嘛呢?”焦濤見自己老大被推開,也不爽了,開口吼道:“你小子别TM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老大是在關心你!”
“诶!不用。”傅國生制止住了焦濤,對秦煌說道:“兄弟,咱們沒仇沒怨的,幹嘛這麽大火氣嘛?認識一下,我姓傅,叫傅國生,以前是個老師。不知道兄弟你怎麽稱呼啊?”
秦煌瞥了他一眼,“餘天龍!”
“哦?餘天龍?”傅國生哈哈一笑,豎起了大拇指:“餘兄弟你這名字霸氣啊!”
“那是!”秦煌做出一副得意的樣子,“這名字是老子自己取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秦煌那得意的模樣讓傅國生心中暗笑。看來這小子還真是個愣頭青!
“餘兄弟,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們吃住都在一起,之前的那點誤會就算了吧?這樣,以後在這裏,我是老大,你餘兄弟就是老二!”傅國生把秦煌拉到了一邊,勸解道。
在傅國生看來,秦煌這個‘愣頭青’是一個不可控的危險因素。因爲這種愣頭青不像那些經驗豐富的老油條,一沖動起來做事根本不會考慮後果。
要是他傅國生哪天稍不注意得罪了他,誰知道會不會一個想不通,半夜爬起來幹掉自己?所以,爲了自己的生命考慮,傅國生對秦煌的打算就是盡量拉攏。
與他傅國生的命比起來,一個牢房裏老二的位置算什麽?
秦煌故作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對傅國生說道:“嘿,老二?憑什麽要勞資來當老二?你咋不當老二呢?”
傅國生失笑,不過他也有辦法應對:“餘兄弟,這老大可不是那麽好當的!你想當老大,可以啊。兄弟們出了事,你能解決嗎?還有,獄警那邊也得時常出錢上下打點着,不然人家稍微使點壞,咱們就受不起啊!”
聞言,秦煌眉頭皺了起來。半晌後,他一臉不爽的說道:“算了,老二就老二吧!但老傅,你别指望我叫你老大。”
“老、老傅?”傅國生哭笑不得,“算了,你愛怎麽叫怎麽叫吧!說起來,我該怎麽稱呼你呢?我要是叫你名字,難免顯得有些不親近,要是叫你老二,又有些不雅,這樣吧,我叫你小二怎麽樣?”
“小二?那不就是電視劇裏的服務員嗎?靠,不行!”
“哎呀!小二你想多了,什麽服務員啊,我這麽叫你是表示親近!來,過來,我幫你介紹一下。”說着,傅國生拉着秦煌來到衆犯人面前,大聲說道:“弟兄們,從今以後,餘天龍餘兄弟就是我傅某人的兄弟,是你們的二哥!從今天開始,餘兄弟睡我旁邊!都叫二哥!”
衆犯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這戲法是怎麽變的,剛剛還要打死打活呢,怎麽現在就TM成兄弟了?還老二?
見衆犯人有些遲疑,傅國生臉上有些挂不住了:“怎麽,我傅某人說的話不算嗎?”
見傅國生生氣,衆犯人心中一凝,這才紛紛低頭叫二哥。他們爲什麽認傅國生當老大?自然不是因爲焦濤——一個人就算在能打,還能打得過十幾号人?
當然,秦煌演的‘餘天龍’這種真敢玩命的二愣子例外。因爲誰都忌憚,不願意輕易得罪這種人。
這些犯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他們之所以對傅國生這麽恭敬,是因爲他們都很聰明,知道這位傅老大是個道上的大人物,所以誰都不敢得罪他。
“行!那以後咱們就都是弟兄了,以後出了什麽事找我,哥罩着你們!”秦煌大大咧咧的拍着胸脯說道。
聽秦煌這麽說,犯人們也嘻嘻哈哈的開起了玩笑,一時間氣氛竟然無比和諧。
當然,也沒人真信秦煌說的‘有事找他的承諾’就是了。那種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誰要是真相信了,那就呵呵了………
監控室中。
林宇婧看着牢房裏跟衆犯人打成一片,嘻嘻哈哈的秦煌,頗有些不可思議:“這,這家夥是怎麽辦到的啊?”
一邊的許平秋聞言笑了,說道:“這下知道我爲什麽放着警局那麽多精英不用,非要選餘罪了嗎?就是因爲他有這種獨特的‘魅力’!”
“就餘罪這麽個自私自利的家夥?他能有什麽魅力?”林宇婧詫異的問道。
許平秋搖了搖頭,問道:“小林,你别老是對餘罪抱有敵意,你說他自私,那你說說,他哪裏自私了?”
“他也是個警察,組織上讓他做點事,結果他還提條件,這不是自私是……”說着說着,林宇婧突然愣住了。
“你也發現啦?餘罪提了四個條件。除了第四個條件是跟你開玩笑的之外,其他三個條件哪個是爲他自己牟利的?第一個條件,他要我們保護他父親,這難道不是我們該做的嗎?第二個條件,行動中一切聽他的。這聽着是有些過分,但你仔細想想,這次行動本來就是以他爲主,不聽他的聽誰的?第三個條件那就更正常了,有生命危險就馬上停止行動,這一點他就算是不說,我也會讓他這麽幹!”
許平秋徐徐說道:“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對不起餘罪,憑心而論,餘罪沒有義務去當這個卧底,是我們逼他去的。換做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有人這麽坑我,坑了我之後還要我去幫他做事,我不在背後捅刀子都是好的了!而餘罪能放下心中的怨憤去當卧底,真的很難得。我很佩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