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能過去桑德斯那種膀大腰圓的人,趙立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洞好像很深,需要爬行一段。又不敢開燈,怕驚擾了那個獸耳美女,隻能一點一點的摸索着前進。
再向前,好像斜向下深入地下四十幾米之後,就變換了一個方向,橫着向前。拐過彎之後,就已經漆黑的看不到任何的光線,不知道這是個什麽野獸挖出來的老窩。摸索了又是十幾米,趙立就碰到了桑德斯的身體。
奇怪,剛剛還發出安全信号的桑德斯,此刻卻渾身僵硬,全身的肌肉繃的緊緊的。趙立不用看到他的面容,就可以知道他一定是在戒備什麽。什麽東西,竟然讓桑德斯都沒有時間和多餘動作來向趙立示警?
“呼”,“咝咝”,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好像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壓着路面滑過來的那種。加上那種恐怖的咝咝聲,令人不寒而栗。
“什麽東西?”趙立腦子裏剛轉過這個念頭,前面的桑德斯就是一聲低喝,整個人如同繃緊的弓弦突然放松,飛撲了出去。好像一直在等着趙立下來才撲出去一般。
桑德斯一讓開,趙立馬上就感覺到了這裏突然之間好像空間都變的寬大。前方一陣翻滾的聲音,還有桑德斯的大喝聲。
被襲擊了,而且是一個巨大體形的家夥。趙立不假思索的對着聲音的方向,連連開槍。這是手槍,桑德斯可以不用在乎子彈的攻擊,這麽近的距離,就算于什麽野獸,也一定能夠傷到一點。
咔塔,彈匣打空的聲音傳來,趙立另一隻手早已準備好了新的彈匣,飛快的塞進去,然後向着那邊繼續開槍。
借着子彈迸發的火光,趙立也看到一點前方的狀況。桑德斯強壯的身體在那個巨大的東西面前,就如同新生嬰兒一般的輕巧,被輕松的提在一米多高的空中。整個空間,似乎遠比趙立看到的要大,也要高。
看不到抓着桑德斯的東西的全貌,隻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實在無法判斷是什麽東西,隻能沖着看的到的地方不停的瘋狂射擊着。心中也在不停的後悔,爲什麽會把步槍放在外面,否則的話,威力比這個小手槍要大很多。
槍彈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效果,每一槍,都能造成那個大家夥身體的顫抖,就算傷不到,也一定能造成一些痛苦。桑德斯似乎手還能動,不停的用手上的軍刺向大家夥的身上狂刺,隻是動作十分的緩慢。
當趙立打空了兩匣子彈的時候,桑德斯已經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下:“趙立小心,咳咳,森蚺,咳,好大個!”
森蚺,這種東西趙立聽說過,在地球上生活在亞馬遜叢林中,最大的可以長到十米長。一旦被森蚺纏住,很快會越收越緊,将獵物窒息。怪不得那會桑德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剛剛趙立無法分别是什麽怪物,就是因爲它卷曲成一團,看不清模樣。
還好,桑德斯有八級的實力,加上趙立的攻擊和他軍刺的襲擊,這才讓這條巨大的森蚺吃痛之下,臨時放開了桑德斯。
不過,這并不意味着森蚺已經放過了桑德斯和趙立。在趙立剛剛換好第三個彈匣的時候,那條巨大的森蚺已經扭曲幾次之後,又一次沖着桑德斯撲了上來。兩支閃耀着綠色光芒的眼睛,在這漆黑的環境中,如同兩顆小燈籠一般的閃亮。
剛剛沒有看到森蚺的雙眼,現在看到了,趙立的槍彈立刻準确的向着兩隻大眼攻擊去。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是手槍的威力有限,但森蚺的眼睛上可沒有厚厚的鱗片保護,不到五槍,兩隻巨大的眼睛就失去了光芒。
“咝”,一陣夾雜着劇痛和瘋狂的凄厲嘶叫聲從前方傳來,趙立瘋狂的将手槍内的子彈射空,然後随手扔掉,握着軍刺也飛撲到了前方。這種時候,沒理由讓桑德斯一個人硬抗的。
黑暗中,飛撲出去的趙立好像突然之間撞上了一堵牆,空中的身影就停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但趙立顧不得疼痛,一個彈跳起身,手就摸到了一片粗糙不平的東西。
活動的有彈性的東西,不用問也是森蚺的身體,趙立不用分辨什麽位置,舉起手中的軍刺,狠狠的刺了進去。
軍刺嵌入了**,猛地一彈,趙立的手差點就抓不住手柄。還沒等他把軍刺拔出來,被刺中的部分已經升到了空中,趙立抓着軍刺,也被同時帶了上去。随即,身體一緊,腰上仿佛多了一道鐵箍,将自己緊緊的箍住。
不好,被森蚺纏住了。這個念頭在趙立的心中一閃而過,但出奇的是,趙立居然沒有半點的慌張,反而借着這個機會,有了借力之處,将插進森蚺體内的軍刺拔了出來,随後向着自己腰上的森蚺身體再次狠狠的刺下,直至沒柄。
又是一道粗大的肉箍,疊加在剛剛的那圈纏繞的森蚺身體上,趙立無法判斷這條森蚺有多長,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已經超過了他記憶中常識裏說的最長十米的限制。
森蚺粗大的身體比趙立的腰肢都要粗壯,趙立縮手縮的快,沒有被森蚺卷住兩手。而且感覺中,後面的這一圈纏繞,森蚺自己把軍刺全部都壓進了它的身體當中。
巨大的力量讓趙立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被套進了絞刑架當中。肋骨咯吱咯吱的作響,趙立自己都能聽得到。這種恐怖的壓力,就算是趙立身上穿着最好的防彈衣,也一樣無法承受。
趙立屏住呼吸,不敢稍微吐出一口氣。他知道,隻要自己松一口氣,這巨大的森蚺就會勒緊一圈,直到自己連任何的氣體都無法吸進肺裏。憋着一口氣,還有一個掙紮的力量。
雙手自然的搭到了森蚺巨大的身體上,恰好摸到的就是森蚺的脊骨。長期修煉分筋錯骨手的習慣讓趙立不假思索的就對着森蚺的脊骨來了一下。
森蚺的肌肉堅韌的讓人無法置信,身上的鱗片也厚的讓人吃驚,除了瞄準眼睛的那幾顆子彈,趙立都不敢确定其他的子彈已經射進森蚺的身體。倒是軍刺結結實實的給了幾下,但對這種程度的傷害,似乎巨大的森蚺隻是覺得有些痛苦,并沒有什麽。
不過,讓趙立驚喜的是,森蚺強大的肌肉雖然反抗的力量十分的巨大,但是,在分筋錯骨手,尤其是分筋手的作用下,引發的痛苦更勝人類。
當雙手一起釋放出的傷害降臨到森蚺的身體上的時候,森蚺的身體開始不自然的擺動起來。随即,緊緊勒着的力量登時放松,趙立的身體再也無法停在空中,直接摔到了地面。幸好并不是很高,隻是輕輕的摔了一下,沒有什麽大礙。
趙立着地的同時,桑德斯也摔落在地,不過,他的手中還緊緊的抓着軍刺。着地的同時,就聽到桑德斯大喊了一聲:“趙立,照明!”
身上一直帶着照明設備,之前怕驚動獸耳美女,所以一直沒有敢使用。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來不及考慮那些,趙立從腰間拔下強力熒光棒,用力扭亮,扔到了地上。
強力熒光帶來的光亮讓兩人勉強可以看清這裏的形勢。巨大的森蚺在地面上抽搐的景象卻是兩人從來沒有見過的,長長的身體如同巨大的鞭子,将周圍的地面抽的啪啪作響,同時顯現出一條巨大的深溝,從聲音就可以聽出來,被這樣抽中一下,絕對和被高速行進的車輛撞上沒有什麽區别。
桑德斯要這一點光亮,就是要确定森蚺的大頭在什麽位置。兩人身上現在能夠威脅到森蚺的武器,也隻剩下桑德斯手中的軍刺,而趙立的分筋錯骨手,最多也就是能夠牽制這巨大的森蚺,并不能造成緻命的傷害。
“不要讓它平靜下來!”桑德斯和趙立都知道趁熱打鐵的道理,一條狂亂的森蚺絕對比一條冷靜的森蚺更容易對付。高喊一聲之後,桑德斯卻沒有出擊,而是等着趙立的動作。
趙立也沒有讓桑德斯失望,答應一聲之後,飛快的撲了上去。他的任務很明确,就是不斷的給森蚺造成這種麻煩,然後給桑德斯創造機會。這個時候,配合和信任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内。
盡量躲避着森蚺胡亂的攻擊,趙立不停的雙手抓上森蚺的身體。每一次,都能造成森蚺巨大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扭曲痙攣。在對付這種以巨大的力量絞殺獵物的東西時,分筋錯骨手的功能發揮的淋漓盡緻。
幸好這裏的空間足夠大,有趙立騰挪閃躲的餘地,否則,趙立一定會被那巨大的身體抽中。連續的十幾次出手,森蚺幾乎已經縮成了一團,身上的肌肉不停的顫抖着,可惜看不出這雨林之王的表情。
桑德斯一直沒有出手,握着軍刺,緊緊的盯着森蚺的頭。森蚺的頭相比粗壯的身體,要稍微的細一些,但是也有一口毫不困難的将趙立吞下去尺寸。一擊不中的話,想要再找一個機會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森蚺的尾巴,猛地在趙立面前甩過。趙立一伸手,抓住了相對細小很多的尾巴,心中一動,兩手一用力,錯骨手立刻發出。一聲輕微的喀拉聲響起,趙立手中抓着的蛇尾已經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這一下,似乎讓森蚺感覺更加的痛苦,大頭高高的昂起,然後猛地伸出來,向着趙立的方向猛地拍下。
趙立趕忙避開,剛躲開那個位置,就聽到一聲巨響,原先的立足之處被蚺首狠狠的砸出一個深坑,蚺首深埋其中,一時掙紮不出來。
就是這個時機,桑德斯終于動了。高高的躍起在空中,借着躍起的力量,手中的軍刺向着蚺首用力的刺下。用力太猛,鋒利的軍刺嗤一聲紮破了巨蟒的鱗片,破開了頭骨,深深的紮了進去,直至沒柄。
桑德斯可能還覺得不夠保險,松手放開軍刺的同時,又是一拳轟下,直接砸在軍刺的把手上,将最後的一點露在外面的軍刺也砸進了森蚺的腦殼。
正中大腦,這絕對是緻命的一擊。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因爲巨蚺太大不足以緻命還是因爲蛇性命長,遭到這一擊的森蚺依然沒有死去,反而更加瘋狂的掙紮起來。
“不要鑽回去,讓它卷住再用你那招!”趙立本來隻是後退了兩步,被桑德斯以爲是他想鑽回入口,急忙開口提醒。
那個入口隻有一個人直來直去的空間,一旦進去,可就沒有了任何的掩護和躲避的餘地,巨蚺隻要張着大嘴,直接進去,就可以輕松的将趙立吃進肚子裏。就算他們能給巨蚺造成什麽傷害,在那種狹小的空間,他們也難逃一命。
趙立本來也沒有這個打算,就算有現在也被桑德斯提醒之後打消。的确,在這種時刻,被巨蚺卷住反而是最安全的,隻要趙立的雙手能夠接觸到巨蚺的身體,就不會緻命,最大的傷害也就是摔落或者被巨蚺砸幾下,相對來說是危險性最小的一個選擇。
桑德斯不愧是個戰士,即便在這種時刻,也能馬上想到一個應對的辦法。趙立沒有反抗,直接被巨蚺卷住,又一次帶到了空中。
劇烈掙紮的森蚺,不停的翻滾,連帶着趙立和桑德斯也被身不由己的帶着四處翻滾,不時的還會撞到周圍的洞壁上,有時還會在翻滾中被森蚺巨大的身體壓在下面,苦不堪言。
但讓兩人都很欣喜的是,這種掙紮越來越弱,卷着兩人的力量也越來越小,最後,巨大的森蚺終于一動不動,趙立和桑德斯也保持着一個被森蚺繞了一圈的姿勢,停在了地面之上。
趙立再次使用分筋錯骨手的時候,森蚺卻再也沒有了動靜。看來,桑德斯的那一擊還是起到了絕殺的作用,這森蚺,已經變成了一具長長的屍體。
掙紮着從森蚺屍體的纏繞中逃脫,趙立隻覺得自己好像被壓路機壓過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扶着後腰,做了個後仰的抻腰的動作,讓自己剛剛被勒着的腰稍稍舒服一點。看着桑德斯也站起身來,忍不住趙立開始嘟囔:“媽的,怎麽不是碰到怪物就是這種史前大怪獸,這次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曆,倒黴到家了!”
126。得償所望
“别埋怨了,至少我們還能站着說話,那個小美女估計早進了這巨蟒的肚子裏了。”桑德斯同樣揉着腰走過來,剛剛的一陣折騰,就連桑德斯也痛苦不堪。
從地上撿起熒光棒,拿在手中,這樣能夠更好的看清楚近處的一些東西。最先要做的,就是拿回武器,鬼才知道這裏面除了這巨大的森蚺,還有沒有其他的奇怪東西。
桑德斯的軍刺好找,就在大蟒蛇的頭頂心。對這種形體的東西,還是軍刺這種東西好使,小巧的手槍雖然攜帶方便,但是卻幾乎和沒有用一樣。至少對付這條森蚺,除了擊中眼睛讓它受了點小傷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麽決定性的作用。
趙立的軍刺找起來就很麻煩,無法判斷當時到底刺到了什麽地方。被壓進了森蚺的身體,這森蚺如此巨大的體形,找一柄細小的軍刺,相當的困難。
還好,桑德斯靈敏的嗅覺發揮了作用。既然是刺中了,肯定有血迹,隻要找巨蟒身上流血的地方就可以。不過,既便如此,還是費了至少十分鍾時間,才找到當時趙立刺中的位置,費力的将軍刺從巨蟒的身體中起了出來。
兩人一人一柄軍刺在手,底氣也足了不少。趙立又拿着熒光棒,在洞口附近将兩人的手槍都找到,勻了勻子彈,也算是再次小規模的武裝起來。随後,才開始觀察這條巨大的森蚺。
簡單的用目測,這森蚺差不多有四五十米長,比起常識當中描述的最大的十米長度多出幾倍,簡直就是傳說中的蟒蛇精了。
别看洞口隻能容一個人進出,但是裏面的空間卻極大。裏面的濕度也很大,幾乎不用看就可以肯定,這裏一定是有地下水之類的。森蚺喜歡在水中生活,而且喜歡在夜間活動,這兩點,估計這地下的洞穴都滿足了。
“倒黴!”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腳揣在森蚺的屍體上:“剛剛才療傷幾天,又要來一次了。”被森蚺弄的全身疼痛,甚至有點妨礙行動,在這危機四伏的地下洞穴中,不能不防,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最佳的戰鬥力。
“你先來,我警戒!”畢竟桑德斯是八級高手,雖然同樣也需要休整,但怎麽也比趙立好些。
趙立也不和桑德斯客氣,這種時候能最快的恢複戰鬥力就是生存的保障。立刻找了一塊平整的地面,盤膝坐了下來,用最标準的姿勢,開始基礎健體術的療傷。
七九周天過後,趙立從深深的禅定中醒來,還沒睜眼,就聞到一股奇特的烤肉香味,沁人心脾,引得自己的肚子也一陣咕噜作響。這兩天一直在啃壓縮幹糧,乍聞到這種美味,哪裏還能忍住。
“好香!”趙立跳起身來就是一句,随後就看到桑德斯正拿着一塊烤肉遞了過來。巨蚺肉,聽說過,沒吃過,也不知道吃了會怎麽樣。不過,終歸是沒有毒的,生存訓練中連毛毛蟲都吃,還怕這熟肉?低頭看了看,趙立一口咬了下去,嘴裏頓時冒出一股油,将舌頭上每顆味蕾都刺激的蠢蠢欲動。一口下去之後,再也沒有什麽顧忌,餓死鬼投胎一般抱着烤肉狂吃起來。
“你慢慢吃,吃完警戒,我療傷!”現在輪到桑德斯,他也不浪費時間,沒等趙立吃完,就和趙立同樣的姿勢,坐在那裏,陷入沉默。
趙立一隻手拿着軍刺,一隻手抓着烤肉,吃的七八分飽,就不再進食。雖然美味十分的誘人,但生存更加重要,吃到這個時候還不至于對運動産生什麽障礙,再吃的多就很難說了。
這裏應該是入口處一個巨大的空洞,拿着熒光棒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其他的。洞的深處趙立沒有進去,等桑德斯清醒過來再說。不過倒是發現了地上有不少幹燥的苔藓什麽的,終于知道桑德斯從哪裏生火烤熟的蛇肉。
拿着軍刺和手槍,趙立慢慢的等待桑德斯恢複的同時,不住的打量着這條巨大的森蚺。說實話,這種東西,以往趙立都是在電影電視中才能看到的,沒想到這裏會存在。而且還反常的長的如此的巨大,似乎已經突破了某些限制。
難道說不再地球上就生長變異了?猛地,趙立腦子裏一動,這森蚺如此反常的巨大,到底是什麽原因?莫非這洞裏面有什麽超正常的東西?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再也阻止不了。而且,最先考慮到的可能,就是那神秘的沙粒。似乎趙立接觸過的超自然的東西,也就隻有那個東西。而且恰好這個區域就是原來桑德斯曾經得到沙粒的地點,有很大的可能性。
巨大的森蚺也許是偶然也許是故意吃了那東西之後,獲得了超強的恢複能力的同時,也越來越大。否則的話,這種雨林之中,就算食物充足氣候合适,森蚺能夠生長到的體型也有限的很,絕不可能變成如此級數的龐大。
在玄幻小說裏面,每種得天獨厚的寶貝旁邊,總是有一些強大的過分的東西,稱之爲守護神獸的東西。說不定,這巨大的森蚺就是那些神秘沙粒的守護神獸。
不知不覺間,趙立又想起那個獸耳美女。才剛剛看到她的真面目不久,居然就這麽可惜的葬身蟒腹。一想到那張精緻的有些過分的面龐和那種緻命的誘惑,趙立就不由的會身體一熱,想到那美麗的身體現在就在這條大森蚺的肚子裏,就不由得會大呼可惜。
嚴格說起來,能找到這個地方,也還是多虧了那個獸耳美女。難道那獸耳美女有能夠找到這種神秘沙粒的本能?桑德斯說過,他發現那些沙粒就是因爲看到一頭鹿重傷之後吃下沙粒,莫非那個獸耳女孩也有這樣的能力?
“你醒了?”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久,桑德斯那邊已經傳來了起身的聲音。看看時間,兩個人療傷,加起來差不多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的休息,也讓兩人精力充沛。
誰都沒有說下一步的行動,但是,熒光棒照耀下兩人閃亮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互相對望了一眼,趙立緊了緊握着軍刺的手:“繼續?”
“走!”桑德斯同樣握了握軍刺,兩人一人拿着一個熒光棒,開始向着洞穴的深處摸去。
這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走了一陣就看到了一些鍾乳石。看鍾乳石垂下來的長度和粗細,絕對是年深日久形成的,這個溶洞,已經存在了不少的時日。
越向前潮氣越大,走了差不多幾百米的時候,趙立就一腳踩進了水中。水聲讓兩人都停了下來,開始仔細的觀察四周。
腳下的水并不深,隻到腳腕子。周圍卻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似乎除了向前,沒有别的路可走。
剛剛在入口處遇上一條森蚺,誰知道在水裏會不會還有一條?在地面上,兩人也都是靠着僥幸和趙立的功法才幹掉了森蚺,如果在水裏,絕對沒有那種僥幸。
“怎麽辦?”這種時候,趙立不由得開始躊躇,開始計算得失。也許是跟着康洪元久了,染上了這麽個毛病。有時候,還真是一下子算不清。
“來都來了,不仔細看看有點不甘心。”桑德斯咬了咬嘴唇:“繼續!”他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一個人闖蕩,不用爲那些基地和士兵們負責,決定自然容易下:“沒聽說過兩條森蚺會同時出現在一小片水域中,除非是交配季節。”這才是最主要的支持桑德斯冒險的理由,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教官,就算是冒險,也要有足夠的理由。
“希望那個大家夥不是每天吃那東西!”趙立咬咬牙,也下了決心,握着軍刺向前走去。
聽到趙立的話,桑德斯也楞了一下。如果森蚺是靠吃那種神秘沙粒過活的話,那可就很難說,誰知道這裏是不是有一條供它洩欲的另一條森蚺。或者嚴格的說是互相洩欲。
水越來越深,很快可以遊泳。兩人慢慢的向前遊動,同時注意着四周。周圍很靜,除了劃水的聲音,沒有其他的動靜,靜谧的讓人覺得可怕。
沿着水路拐了幾個彎,陡然,桑德斯拉住了趙立。兩人懸浮在水中,誰也沒有開口,這點默契都有。沖着趙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然後桑德斯一把擰滅了手中的熒光棒。
那個動作是讓趙立做出同樣的動作,趙立不明所以,跟着照做,随後,整個溶洞完全的黑暗下來。
瞬間,趙立就發現了不對。完全黑暗的地下溶洞之内,不遠處的前方,卻有着絲絲的微弱光亮。想必桑德斯就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才拉住了趙立。
反常,絕對的反常,兩人放慢了速度,盡量的減小動作引起的水聲,慢慢的向着光亮處遊去。緩慢的接近,差不多有十幾米的時候,桑德斯一個猛子紮了下去,趙立有樣學樣,同樣潛了下去,靜悄悄的靠近。
這是一個拐彎的地勢,光亮就是從另一邊透過來的,似乎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拐彎,那裏有更明亮的光芒透出。這一段水面,在亮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出,沒有一點動靜和異常。
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拐彎處,桑德斯潛入水下觀察之後,才給趙立示意跟上來。轉過那個彎,趙立就看到了光亮的來源。
那是一塊水中的小島,不大,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小。小島的中央,有一根高高的鍾乳石柱,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根柱子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将周圍的水面照的一片光亮。光線不強烈,但卻恰好能讓人看清楚周圍。
踏上小島的刹那,趙立差點驚呼出聲。那根光亮的柱子旁邊,靜靜的躺着一個人體,一動不動。走近幾步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具人體,根本就是他和桑德斯以爲已經葬身蟒腹的獸耳美女。
顧不得研究她怎麽從蟒口逃生,趙立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身上。此刻的獸耳美女,惬意的躺在地上,沒有一點動作。胸膛一起一伏,好像在沉睡當中,臉向下看不到臉面,但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受傷的痛苦。
趙立的目光立刻轉到了她之前受傷的腹部。那裏獸耳美女的一隻手在睡夢中依然還捂着,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傷口位置已經不再流血。
兩人的腳步很輕,沒有驚醒獸耳美女。越來越靠近的時候,聽到了獸耳美女急促的呼吸聲,似乎她并不是沉睡,而是在一種很奇特的狀态當中,對外界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反應。
再向前走了幾步,桑德斯的目光陡然的放亮。随後,手指着一個方向,打出一個讓趙立觀察的手勢。
順着桑德斯指點的方向,趙立看到了桑德斯要他看的東西。就在柱子的前面,一個小小的石柱的尖端,有一個形狀規則的小坑。這小坑一看就是水滴年深日久滴出來的,碗口大小,差不多一個拳頭的深度。
小坑當中,滿滿的水,而在那淺淺的清亮的水中,一堆雜亂無章五顔六色的細小的沙粒就款款的淹沒在水中。那些小沙粒的模樣,和桑德斯上次給趙立和李夢蝶服用的一模一樣。
心中瞬間被狂喜所覆蓋,辛苦了這麽多天,爲的就是這一刻。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無法壓抑的喜色。
看到這些沙粒的刹那,趙立立刻明白了獸耳美女現在的狀态。那根本不是沉睡,而是被強烈的**折磨的無法壓抑,以至于失去了對周圍的其他感知。
俯身輕輕拉開了獸耳美女捂着肚皮傷口的手,果然不出所料,那裏平滑如新,哪裏有一點被槍擊中的模樣?除了有些微微的血迹外,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被趙立的動作驚動,獸耳美女埋着的臉終于擡了起來,露出了那張絕世嬌顔。
那是怎樣驚心動魄的美麗啊!本來就無比誘惑的臉上,充滿了渴求的**,使得吸引力成倍的增加。雙眼如同一個**的深淵,吸引着人不顧一切的跳入其中。趙立隻看了一眼,就沉醉在這種無法自拔的**誘惑當中。旁邊的桑德斯,似乎也毫不到哪裏去,同樣的迷茫沉醉。
“#$%^&;……”獸耳美女的嘴裏嘟囔的說出了幾個含混不清的字音,沒等趙立和桑德斯聽明白,就看到獸耳美女的頸項之間,紅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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