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啊!”老監獄長拖長了聲調,慢慢悠悠的吐出一個個煙圈:“很簡單啊,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從剛剛老監獄長對中将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來,這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趙立心中一陣歡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老監獄長沒有回應趙立到底幫不幫,反而問了趙立一個問題。
“是的,長官!”這是事實,不是老監獄長記憶力退化,趙立站的筆直,回答的也很迅速。
“似乎第一次見面,你還對我隐瞞了不少事情。如果不是我老人家精明,說不定會被你隐瞞下去。我說的沒有錯吧?”老監獄長身子下面的椅子已經開始咯吱咯吱的輕輕響起來,那是他正在享受輕微的搖動。
“是的,長官!”趙立不知道老監獄長什麽意思,隻能又一次回答。
“我們隻是第二次見面,你還是我的屬下,既沒有禮物,也沒有馬屁,我們的交情也沒有好到我可以幫你出面的地步吧!”還是慢條斯理的聲音,但趙立已經感覺到一陣不妙。
“而且,我也沒有義務要幫助一個刻意對自己隐瞞事實的屬下吧!”老人的目光根本連看都沒有看趙立一眼:“你或者還小,還不懂得一個對自己上級隐瞞事實這在軍隊中意味着什麽,我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追究你隐瞞的責任。”輕輕的搖晃着椅子,老監獄長依然很享受目前的姿勢。
“不過,既然如此,我爲什麽要幫你?“老監獄長眼光看着天花闆,手上的雪茄伸到嘴裏,狠狠的抽了一口,徐徐的向着天花闆吐出一個煙圈,随後就是一口噴出,煙霧形成長長的一條從煙圈當中穿過:“給我一個幫助你的理由?或者說,幫助你,對我有什麽好處?”趙立當場被兜頭澆了一瓢冷水。
幫助人還需要好處?趙立立刻傻了眼,這才想起來,這已經不是在學校,自己面對的也不是死黨強尼,沒有人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自己已經是身在軍隊當中,以前就聽說過,在軍隊,有時候甚至比在社會上還要黑,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請求就被這樣的回答。
“我……”趙立想來想去,自己似乎并沒有什麽能打動老監獄長的東西。錢财?他的一頓惬意午餐至少足夠趙立一家人不吃不喝賺上十年。權勢?連一個中将見了他還要行禮,自己隻不過一個小小的中士,差的好像不是一點。
“我可以爲你做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趙立猛地想起,在軍隊還是有着很嚴重的派系鬥争的,至少自己了解的,老監獄長肯定和天才學校的那些人不是一回事,說不定,這個能夠有些幫助。
“你?”老監獄長停止了吐煙圈,轉頭頭來看着趙立,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一番,忽的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的軍銜?”
“中士,長官!”趙立很莫名其妙,不知道老監獄長問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很爽快的回答。
“很好,你手下有多大的勢力?”這麽一問,趙立都有些退縮了。自己一個新兵,剛剛從新兵訓練中心出來,家境一般,哪裏還有什麽勢力可言。
“那麽,或者你是武功高手?”老監獄長接着問了一句。趙立剛剛那句還沒有回答,這句話,更加讓趙立有些汗顔。
雖然在新兵當中趙立也算是威風過一次,但是,他引以爲傲的武功,在老監獄長眼中,根本什麽都不是。人家隻要用一根手指,就可以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的碾死自己。
看着趙立又一次的搖頭,老監獄長目光收了回去,目光又盯上了天花闆:“幫我做事,你一沒有勢力,二沒有實力,拿什麽幫我做事?你連自己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到,還談得上幫我做事?”
這話雖然傷人,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實情。連自己的一點小事都做不了,哪裏談得上幫老監獄長做事。老監獄長這麽說,顯然是已經斷了讓趙立繼續下去的決心。
趙立從小到大,一直在學校裏面成長,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上的這些爾虞我詐,更加談不上見識到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原則。登時傻了眼,似乎連自己過來找監獄長,都是很白癡的一種舉動。
老監獄長說的好,自己和他隻是剛見過一面,點頭之交,而且還隐瞞上司,這也就是老監獄長大人大量沒有追究,否則自己連在這裏服役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麽要人家幫助自己做事?
一直以來,從發現自己修行速度的秘密那一刻開始,趙立就抱着一種低調做人,得過且過的态度。隻要能夠保住自己嚴守的秘密,就算是普通的小口角,趙立也是能忍則忍。在外人看來,趙立就好像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
但他偏偏又沒有老人的那種韌性,不但喜怒形于色,而且還無法徹底按捺自己的火氣。别人逼的急了,還會奮起反擊。隻不過,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比較少而已。
滿以爲隻要自己這樣保持下去,就可以混一個安安穩穩的退役,然後平平安安的去考大學,考取自己希望的學校,挑選最好的專業,畢業工作,說不定還會遇上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一半,然後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
沒想到,隻是一件簡單的小事,卻碰到了趙立自認爲的最大的障礙。自己不但在别人眼中毫無利用價值,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解悶娛樂的小醜。而且就連在自己眼中,也徹底變成了一個無用的廢物。
“不過,今天我老人家開心,所以決定無條件的幫助你一次!”老監獄長的話如同天籁之音,傳到了趙立耳中:“但你千萬别誤會,隻是心情好,施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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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開始,主角的想法會大幅度改變,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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