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到這裏之前,上面就給趙立分配了一個軍方的郵件地址,趙立也告訴了家人。無法面對面的視頻通信,甚至無法直接通話,隻能通過這種原始的手段進行。這也導緻很多信息都不能及時的通知到趙立手上。
第一天的值勤完畢,趙立在自己鴿子籠裏配備的終端上收了一下郵件,立刻看到了媽媽的來信。
信中隻是叮囑趙立要好好的服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雲雲。在郵件的最後,媽媽用一種很平淡的口氣,告訴趙立,近期爸爸出了個小事故,已經住院。
小事故?住院?這在趙立眼中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說别的,自己的父親再怎麽說,也算是民間的七級高手,能讓他住院的事故,到底有多嚴重已經可想而知。但媽媽的郵件裏說的語焉不詳,自己在這裏又沒有辦法直接通信來了解情況,看來也隻能等着消息。
爲什麽這裏會有一個該死的服役六年才能離開的規矩?趙立忍不住一陣腹诽,但更多的并不是對這裏的制度,而是針對那些把自己弄到這個鬼地方的家夥。
是克芮絲汀嗎?估計不是,現在的克芮絲汀,也不過就是一個被人保護的家夥,應該是她上面的那些人才對。
沒有說他們這樣處理不對,至少,這裏可以讓他輕松自在的服役完畢讓後回到社會上去,也符合他自己的低調原則。但前提是不會遇上類似今天的這件事,想要知道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卻無法得逞。
事故肯定很嚴重,這點毋庸置疑,否則媽媽也不用來這樣的一封郵件。但也不會有太過分的後果,因爲媽媽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大肆渲染。從小就和媽媽一起生活的他當然知道,就算是媽媽不能忍住向自己傾訴的yu望,父親也會阻止她的。
吃飯,練功,卻總是練習不到心裏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坐卧不甯,主要還是擔心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引發什麽後果。看來,隻能求助一下老監獄長了。在這裏他都能有那種豪華的享受,想來幫這個忙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老監獄長的門似乎從來不上鎖,趙立過去剛剛要敲門,就聽到老監獄長在裏面喊了一句:“小子,滾進來說話。”
有求于人,趙立也不會在意老監獄長對自己的态度。反正自己是他的下屬,在軍隊裏面,聽到的髒話還少嗎?按照老監獄長的指示,趙立推門進去,一個标準的敬禮動作。
“什麽事?小子!”老監獄長的兩隻腳高高的翹起,搭在寬大結實的金屬辦公桌上,嘴裏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惬意的吞雲吐霧之中。見趙立敬禮,也隻是很随意的擺擺手,算是還禮。
趙立剛要說話,桌上的通訊器卻鳴叫起來。老監獄長伸出一根手指,阻止了趙立要開口的動作,随後按下了通訊按鈕。
旁邊的屏幕立刻亮了起來,顯現出一個軍人的身影。趙立不在正對面,但是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一位佩帶着中将軍銜的軍人。
中将年紀看起來大概百十歲,以現在平均年齡接近兩百歲而言,并不算是很大,還隻是壯年。中将的身體站的筆直,身上的軍服如此的貼身,看不出一點褶皺,見到老監獄長接通,什麽話也沒有說,擡手就是一個軍禮。
讓趙立大跌眼鏡的是,老監獄長直到現在,依然還是那副舒服惬意的模樣,兩條腿依然高高的翹起,沒有任何的變化。同樣是很随意的擺手回禮,對方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這怎麽可能?老監獄長穿的軍裝上佩戴的軍銜隻是一個上校,見到比自己高出好幾級的中将,居然連個敬禮動作都沒有,還是對方先敬禮?如果不是趙立的眼鏡出錯,那麽就一定是軍隊的規矩已經在近期來了個大變化,還沒有來得及推廣到趙立身上。
眼鏡瞪的銅鈴大小,趙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切。迷迷糊糊隻聽到老監獄長叼着雪茄問了一句:“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其他的就沒有怎麽聽進去。
趙立很困惑,這裏到底是不是軍隊?來這裏才一天的時間,見到的卻是很多颠覆常理的東西。一個監獄長,有着超過帝王一般的享受,雖然那種享受的搭配很是有些讓人無法接受的惡趣味,但不能否認,老監獄長喜歡的那幾樣東西,就算是真正的帝王,生活在繁華的鬧市區,也不見得就能夠享受的到。而這裏卻是一個遠離人煙的監獄,能有那般的閑情逸緻,這已經不是趙立能夠想象的權勢了。
而且讓趙立把監獄管理課程當中學到的東西颠覆的卻是自己要稱呼那些罪犯長官。這是個什麽世道,獄警要叫犯人長官?除了他們不能對獄警發号施令以外,似乎所有的享受和待遇,都是符合長官的标準。而作爲獄警,卻是條件待遇最差的一個。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更加把趙立在新兵訓練中建立起來的那種見到長官就會本能的敬禮問好的傳統徹底的推翻。中将主動向一個老上校敬禮,而且敬的那麽自然。受禮的同樣接受的那麽心安理得,連點回禮的意思都沒有。難道那中将是老監獄長的晚輩?可就算是親戚,在軍中怎麽也要講究一點禮儀的吧?那樣随便,像是什麽樣子?
震驚之下,趙立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閉上眼鏡,站在原地讓基礎健體術行功一周天,才算是徹底的清醒過來。再看老監獄長的時候,老監獄長正好講通訊器關閉,屏幕上的人像一閃而逝,恢複一片黑暗。
“小子,有什麽事情?”仿佛剛剛的表現全部落在老監獄長的眼中,直接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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