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情了?!姐姐她到底怎麽了?”
慕衍神情嚴肅,“大夫說是激怒攻心所緻,施了針原本應該很快編号,卻不知爲何一直沒有蘇醒。”
慕雲淽也上前爲姐姐把了脈,又看了看她的面色、眼睑,“确實如此,可她爲什麽會昏迷,你們遇到了什麽事嗎?”
慕衍不語,隻從口袋掏出一個錦袋遞給慕雲淽。
慕雲淽接過錦帶打開後,看到那一縷墨發,“這”聰明如她,且深知姐姐心思,已大緻知道一切是怎麽回事。
“看完就拿走吧,不要讓它再出現在慕雲沫面前了。”慕衍語氣中隐隐帶着怒意。
“好,我再去配些藥來。”說罷,慕雲淽便轉身離開房間。
慕衍依然緊盯着慕雲沫閉着的雙眼,輕輕握着她冰涼的手,雖然慕雲淽也說她無大礙,但是她終究還沒有醒來,慕衍心中總是擔憂,尤其是想到她暈厥前的那種眼神,更是讓他覺得仿佛慕雲沫随時可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終于,又過了一天,在清晨時,慕雲沫的眉心微動,沒一會,終于掙紮着睜開了雙眼。
見慕雲沫醒來,慕衍眼中濃重的冰霧瞬間褪去,欣喜的湊近她,“醒了嗎?”慕衍盡量的掩蓋着自己之前的擔憂和怨怒,如同慕雲沫隻是睡了一覺而已。
慕雲沫依舊很疲憊,隻是半阖着眼吃力的點了點頭。
慕衍倒了一杯水喂慕雲沫喝下後又扶着她躺下,“再睡一會吧。”
許是太過虛弱,慕雲沫方應了慕衍一聲,躺下後便又睡了過去。
望着她均勻的呼吸,慕衍抿嘴輕笑,“醒來就好。”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如流水般平靜的過着,在這座不甚繁華卻别有一番邊塞之感的城裏,慕雲沫漸漸恢複,她和慕衍都心照不宣的沒有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以及那青絲紅帶。
慕衍更是無比的珍惜這樣的日子,能夠這樣每天能在慕雲沫身邊照顧她就滿足了,盡管他清楚的知道她的笑眼之下分明還隐藏着刻意掩蓋的其他情緒。
終于,顔氏病情好轉,玄韶來到蒼玄閣欲托人尋找慕雲沫,卻得知慕雲沫近期都不會來蒼玄閣當值。
疑惑擔憂之際,玄韶看到了賀狄钰朔,顧不得多想,立即沖上去叫住他:“小王爺,慕雲沫還好嗎?爲什麽她近期不會來蒼玄閣?”
钰朔見是玄韶,如同沒看到他一般,漠視的轉身繼續朝前走。他也是剛從聶城過來,已經得知了一切,他此刻來蒼玄閣是替慕雲淽尋找一味藥用以給慕雲沫配制調理之方。
沒料想到钰朔是如此态度,玄韶雖奇怪,卻無他法,隻好快步上前再次叫住她,“慕雲沫她是病了?還是有什麽事情?”
此時的玄韶滿臉焦急之色溢于言表,但落在钰朔眼裏卻隻讓他心裏一陣冷笑:把小沫沫害成那個樣子,如今還在這裏惺惺作态?
“小沫如何,似乎與你無關吧?”他厭惡的剜了玄韶一眼。
玄韶本就擔心,又見慕雲淽如此故意不告訴他,便更加心急,語調也不由得太高幾分:“我要見她!”
“玄韶将軍,我勸你有空還是好好陪着你那賜婚了的未婚妻吧,沒事不要來招惹我小沫沫。”說罷,他便要轉身離去。
玄韶意識到他定是因爲自己被迫賜婚一事誤會了,那麽慕雲沫豈非也如此一想,玄韶更是暗叫不好,當即上前拉住钰朔,又重複了一次:“我要見她!”語氣更加堅定。
“見她?之前一次我都沒讓你見到,你以爲這次我會讓你見到她嗎?”钰朔眼底帶着深深的嘲諷。
聞言,玄韶怔在原地,前一次沒讓自己見到?莫非上次慕雲沫根本就是在蒼玄閣的,而钰朔故意那麽告訴自己,才使得自己沒有見到慕雲沫?
回過神,钰朔已經走遠,玄韶心緒越跌越重,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将他與慕雲沫之間越拉越遠,而他伸手卻無法挽回,此刻腦海中竟然浮現出慕雲沫漸行漸遠的背影。
怎麽可以?!玄韶猛力的搖了搖頭,追向钰朔的方向。
回聶城的路上,钰朔早已覺察到自下了七芒山後,玄韶便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他自然是沒有理會他,但心裏卻起了思量:既然選擇負了小沫沫,現在這般窮追不舍又是爲何,莫不是真有什麽誤會?
想到這裏,钰朔腳下開始有些遲疑,可轉念一想:無論如何,慕雲沫受傷流淚的确實是他玄韶沒錯,與黛雪即将成婚的也是他玄韶沒錯,那麽他就當真罪不可恕!
钰朔從小不喜宮中約束,也不喜歡宮中人人對他阿谀奉承的嘴臉,于是總是跑出宮到慕府,感覺隻有在這裏與這慕雲沫能夠拿到平等不帶任何名位因素的相處,因此他從小到大都極爲重視慕雲沫,自然見不得一向驕傲的她如今竟被那熙昭的小子傷成如此。思及此,他便繼續快馬加鞭向不遠處已看到的聶城奔去。
“小王爺,您回來了。”走近城門時,杜遊亦是擔心暮雲沫病情,于是一直在城門這裏等着钰朔尋藥回來。
“嗯。”钰朔也停下腳步,卻沒有急着進城。
這時,杜遊看到了钰朔身後不遠處正向城門走來的男子。
钰朔見他已經發現了玄韶的存在,便說道:“看到那是誰了吧?”
“熙昭的玄韶。”
钰朔點點頭,“所以你知道該怎麽做。”
還未等玄韶進一步靠近城門,杜遊已經帶着一小隊人上前将他圍住。
“玄韶将軍,我們并沒有接到近期有别國使者到訪我們聶城的通知。”杜遊冷面嚴詞,手握鐵槍擋在了玄韶面前,“請您回吧。”
而玄韶卻沒有理會眼前這一群士兵分毫,而是穿過他們直看向站在城門下的钰朔,用他能夠聽清的音量說道:“我要見她。”
钰朔眼底劃過一絲玩味,“我若說不呢?”(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