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問:“雖然不能畢全功于一役,可不知兩位道長可有什麽發現嗎?”雲中子面色凝重地說:“我先前已有不祥的預感,這一回是證實了!”說罷還長籲短歎。
樂中子眉關緊鎖,滿臉愁雲密布:“若讓他成功的話,真的是太恐怖!太恐怖了!就怕無人能阻止它爲惡人間了!”
彰靈不解了,是什麽能讓這兩個人感到如此害怕呢?彰靈清楚這兩個人的道行可不一般啊!讓他們害怕,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彰靈問:“是些什麽啊?”樂中子反問:“想知道嗎?那就跟我來吧!”樂中子和雲中子都往前走,彰靈等人隻好跟上。
樂中子和雲中子進了倉庫裏面,一進倉庫一股異常難耐的惡臭襲鼻而至,“太臭了!”首先無法堅持下去的是吳媛,吳媛第一個就要退出去。
雲中子冷冷地一笑,說:“我就知道你們受不了!我準備了口罩!”說着發口罩,彰靈急忙奪過戴上,可是安國卻奇怪地沒有戴,隻是默默地往前行,一把将黑布給揭開。
“啊!”一聲驚叫,但見有一隻二十斤裝的玻璃瓶裏用鹽水腌泡着一個又一個的嬰兒,嬰兒的鼻腔裏有凝固的血,嘴邊也淌着血塊。玻璃瓶裏還裝着衆多的毒物,這些毒物有些還是活的!在鹽水裏活着的。“百毒蟲!”安國失聲而出。“什麽百毒蟲啊?”彰靈問道。
安國回答:“你知道嗎?有人要培養出一種至毒的毒物,便将一百種帶有劇毒的蟲放到同一個容器裏,這一百種劇毒的毒物爲了生存就不得不相互殘殺。最後一個幸存下來的毒物就是百毒蟲!稱之爲盅。此蟲毒性甚劇,無藥可解。邪氣更是可想而知!”彰靈一驚,說:“真,真的有……”彰靈感到害怕了。
安國神色凝重:“此等毒物浸泡于死嬰之中,無非是增強死嬰之能!這些死嬰是不是從将要分娩的産婦之中取出?”雲中子點頭:“你說的不錯!你看!”
安國和彰靈順着雲中子所指望去,但見有一塊黑黑的木闆上有一塊小小的手臂血肉相連,尤其是末端肉皮像根尾巴血淋淋地連在後面,木闆上還有不少的骨頭細屑。
“這……”安國驚訝了,問:“這是怎麽回事?”雲中子把牙咬得格格作響:“此等邪術,一經發現,凡是我道中人不管你善惡都得有責任将做此邪術的人給鎮壓下去!因爲此等邪術是最爲傷天害理的!”彰靈好奇心起了:“什麽邪術?”安國也想聽聽。
雲中子和樂中子互視了一眼,然後由雲中子加以解說:“鬼嬰,你們聽說過嗎?”彰靈急問:“鬼嬰。什麽鬼嬰?”安國說:“請兩位道長詳細地說來吧!”雲中子将頭一微點,說:“好吧!且聽我詳細道來!”
“據我所調查,自殺的女人體内有兩團元陽之氣,一團大,一團小,隻是那團小的空有氣未有神,顯然是未有靈魂入體。看來自殺的女人死前已有身孕。我想女人死時應該沒有知曉自己懷有身孕,知道的話,可能她未必會自殺。”
“你看看這些死嬰就知道是邪靈所制看出,邪靈是知曉自殺的女人懷有身孕這件事的,所以才引誘女人自殺。因爲陰陽相合,以使她體内孕育了另一個新的龍雷之火,所謂龍雷之火就是,龍火指腎火,雷火指心火。”
“龍雷之火是指腎裏所藏的一點點真陽,這一點真陽是我們人生的一個最基本可以生發的那個東西的源泉。是先天從母體帶出來的,我們知道腎是主水的,在水中藏着的一點真火才能平衡陰陽,生發萬物。陰陽相合,于母體中先生一新龍雷之火,以生發人形。經十月懷胎再具靈魂入體,方誕新人!”
“呃?”彰靈不懂問:“你說龍雷之火平衡陰陽生發萬物,以孕育人形。可邪靈竊取有什麽用啊?”
雲中子說:“你可不得小瞧這龍雷之火,無龍雷之火,人立死!就算是人死了斷氣,可這龍雷之火還沒有喪盡,龍雷之火未喪,人未化爲鬼,可以說是介于人鬼之間。鬼神不敢近的。陽氣未盡,鬼魂邪靈難以取得那團小的龍雷之火,還得爲了讓這團龍雷之火不熄滅,必須小心維持。”
“所以火葬場中的那具女屍不翼而飛就是因爲邪靈想要維持女屍肚中的那團小的龍雷之火,也稱爲真陽之火,爲此盜走女屍。待得三四日後,女屍自身的元陽之氣散盡,失去了母氣的營衛,那團真陽之火就會被邪靈所竊取,以達成它的目的!”
“邪靈竊取龍雷之火,然後孕成鬼嬰一誕生,它的力量就會得到幾何倍的增強,到時這世上要找降服它的人就很難,很難了!”
彰靈直語:“邪靈?這麽說我們的對手并不是人了?”雲中子望向安國,說:“我想他比我們誰都清楚,幕後的黑手就僅僅隻是邪靈嗎?不止吧?”
“呵!”安國一苦笑,說:“道長說得不錯!我知道那人是誰了!我也知道邪靈是什麽了!若沒有那人的相助,邪靈今天也不能去實現它複活的目的!”
彰靈問:“那人是誰啊?安國,你既然知道對方是誰了,還不好找嗎?”
安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知道也沒用!找不着!唉!老冤家了!不過彰靈,我可以肯定地說這邪靈就是幾十年前被血湖所殺的日本大佐的鬼靈,他的骨灰應該是被那人給盜走了,爲此邪靈也就複活了!其實我從棍妖中就看出了!”
“啊?”彰靈想到了說:“安國你說的……”安國一點頭,說:“事情真的棘手了!可惡!”
“呃?”彰靈知道安國真找得到也不用這麽苦惱了,安國要說的話早說出來了,現在多問也沒有,不如從别人中了解該知道的,便問雲中子:“你說邪靈竊取真陽之火有什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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