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時,守軍甯肯逃跑之中自相踐踏而亡,或是摔下城牆而死,也不敢持刀相向敵人但保家人,以求一生!大敵當前,将士隻知聲色娛樂,敲詐勒索,盡知欺淩弱小!”
“一聽見滿兵來到,二十萬人齊解甲!爲什麽,一下子就沒有男子漢氣概了?滿人橫刀一呼:‘跪!’數十個青壯男人魂飛魄散,溫順如羊般跪下!”
“女人尚知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男兒怎麽就忘記了?跪下,任由一個滿兵把這數十人頭顱全都砍掉!嘻嘻,嗚嗚……尚指望弱女子去保家衛國嗎?嗚嗚……”說到此,她嗚嗚哭起來。26nbsp;
我聽着雖然不太懂大姐姐話中之意,可是我的親身體驗告訴我,如果說宗族中的人都團結一緻起來反抗的話,也不會一個又一個地任由屠殺,今天可能我還能與父母妹妹在一起。可是沒有如果,發生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我揮舞着小拳拍着小小的胸膛,铿锵有力地說:“我長大後要做個男子漢!保護我的家人!絕不讓今天的事再發生了!”
大姐姐注視着豪情萬千的我,不由一笑,說:“小弟弟,我相信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姐姐陪你一起去找妹妹,怎麽樣?”我高興極了,拍着小手,說:“好啊!姐姐!謝謝你!姐姐!姐姐你真好!”大姐姐看着乖巧的我不由對我增添好感。
大姐姐看看晚色,對我說:“睡吧!但願明天不被滿兵發現!唉!但願吧!”看得出大姐姐對于未來如何也是很迷茫的,能不能活着,誰也不敢保證。
“嗯!”我便倒在稻草堆邊的地上,真的是太累了!我一閉上眼就睡着了,要是平常睡在周圍有死屍的地方,就會吓得毛骨悚然,可是我卻是睡得這麽的甜,或許實在是太累了。
半夜中,驚叫聲劃破長空!“快跑啊!滿兵來了!”驚醒了大姐姐,她一起來,自語:“滿兵來了?”尋聲望去,但見兩個黑影在追逐着幾十個人,他們一味隻知逃跑。
大姐姐再扭頭看看我,見我熟睡的神情,不忍搖醒我,見有塊木闆,便拿來遮掩住我,這塊木闆加上稻草堆蓋住熟睡中的我,外加夜色,一般是很難發現的。姐姐放心,便跑開,她這是想要引開那些追來的滿兵。
我緩緩地醒了過來,不見了姐姐,反而見到有塊木闆擋住我的身軀,我心一顫,頓有不祥的預感。我推開木闆,四處張望,叫道:“姐姐!”沒有回應。此時,遠處傳來了争鬥聲。我心中一緊,急忙尋聲而去。
遠遠地我望見有個女孩被滿兵殘忍地用長長地鐵鐵釘釘住手腳在一塊寬大的木闆上,長長的鐵釘已被鮮血染紅,就連木闆也被染成紅色。雖然女孩在不斷地扭動着身子,可是四肢被釘,隻能任由魚肉。
滿兵在女孩凄慘的叫聲中越發地興奮,兇殘地對女孩施暴着,得意洋洋地大叫:“嘻嘻,叫啊!叫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哈哈!要不然,我也不會釘住你雙手雙腳,你昏過去,我還潑水直到你醒,我這麽做爲的就是聽你的哀号!這樣我才能得到快感!”
“哈哈!爽啊!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在這塊木闆上不知有多少的女人像你一樣如此服侍于我!哈哈!”
在不遠處另一個滿兵正緊執着大姐姐,想要逼大姐姐就範,可是大姐姐甯死不從。滿兵怒了:“難不成你想讓我像他那樣把你給釘起來嗎?若你識相的,乖乖地從了我!不然有你好受的!”大姐姐剛毅地以不可改變的語氣回答:“你乃禽獸,我是人!人怎麽能自賤與禽獸苟合呢?”
滿兵大吼:“你這個臭蠻女!”一提起刀,在大姐姐的手臂上一劃,鮮血流出,以刀直指大姐姐,再威脅:“從是不從?你以前不過是個一點珠唇萬人嘗的臭婊子,爲了錢你都不知賣過多少次了!你還以爲有人會爲你立貞潔牌坊的!要錢,我可以給你一大筆的錢!錢,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有的是錢!”
大姐姐義正詞嚴地說:“我是大明人,不是禽獸!豈能降低人格以服侍禽獸!我不希罕你的臭錢,你的臭錢全是燒殺搶掠過的!你的臭錢沾滿的盡是我血胞之血!”
“你!”滿兵氣得跳了起來,他手中的刀亂揮了幾下,在大姐姐的手上劃了幾刀,大姐姐緊咬着珠唇,強忍着不喊出聲,不向兇暴者屈服。
滿兵大吼着:“你知道嗎?有個愚蠢的女人不肯屈服,結果被割了上千刀!把全身割得皮肉全無!慘狀目不忍睹!難不成你想做那個女人嗎?何況你以前不是被萬人騎嗎!那些大明的達官貴人把你當人來看嗎?單單服侍于我,這不好多嗎?一個妓女還假裝什麽聖潔!娘的!”
滿兵提着大姐姐的衣領大吼着。
面對着滿兵的威逼以及帶血的尖刀,“不,從!”從大姐姐的嘴裏堅定地崩出兩個字來。滿兵見狀殺意立起,他手中的刀就欲砍向大姐姐。“姐姐!”我見狀大叫,随手抓起石頭立即沖滿兵扔了過去,扔個正着,同時飛馳向姐姐。
“兔崽子!我殺了你!”被扔中身子的滿兵大吼着,兇怒的他手中刀猛砍向疾奔中的我。
“不!”大姐姐緊抱住滿兵的腳,對我喊道:“快走!走!去找你妹妹!活下去!這是姐姐對你最後的要求!活下去!”
我與姐姐對視,再聯想到現在的處境,按姐姐所說的去做是最好的選擇,因爲我真的沒有能力,沒有能力去救人。另一個對被釘住在木闆身上的女孩施暴着的滿兵覺察到了這一幕,他不由惡狠狠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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