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香低下了頭,心中念叨着:“我們?是不是我也……”彰靈催道:“好了!走了!”曼香一羞:“就我倆?”彰靈一拍掌,說:“是啊!再叫上壯飛一同前去!哈哈!怎麽可以忘記讓老人有好感的壯飛呢!”曼香一聽,不知爲何,她眼中露出了失望之色。
彰靈按着老人侄子所給的名片上的電話逼着壯飛打過去,得知老人在家等着他們,他們便按着名片上的地址前去尋找了。
“快到老人家了吧!這裏過去應該是屬于青竹村管的吧!嘻嘻!我好興奮啊!”這一路上,彰靈都想着老人最好能開口說話幫自己把心中的疑惑全都解開。
“嘻嘻!”一個人從小巷的拐彎處沖了出來,他拍着雙手,說:“小紅,苦守三十年!是怎麽回事呢?嘻嘻!”那人傻笑着,說話的聲音頗大。
此人的話引起了彰靈的注意,彰靈朝那人定睛一視,此人正是以前揭示自己内心對于花圃疑惑的瘋子。彰靈驚道:“是你!”
瘋子沖彰靈一傻笑,然後飛快地閃進另一條小巷中不見了。彰靈又一次與這個瘋子擦身而過,他弄不明白這個瘋子爲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洞悉自己的内心,他與此事是否有什麽聯系呢?不過就是每次他都在顯示知悉自己内心的時候就不見了,讓自己無法把他抓住問個清楚,這是讓彰靈最爲頭疼的事了。
壯飛奇道:“怎麽回事啊?又是那個瘋子!”曼香秀眉微皺,說:“好奇怪啊!那瘋子怎麽都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呢?”彰靈颔首,眉關緊鎖:“是啊!那個瘋子爲什麽這麽清楚呢?他到底是誰?是否與花圃中的她有聯系呢?”
彰靈想到了什麽,便問壯飛:“壯飛,你認不認得那瘋子?他會不會是你外公家的親戚啊?”壯飛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地:“我不認識!以前見都沒見過!我和你們都是同時初次見到他的!”“唉!”彰靈歎口氣,本來他還以爲瘋子與她有親戚關系,還可以據此有突破口的,可是卻不是!
壯飛說:“走了!去老人家吧!不能讓老人等得太久了!”“好!”彰靈同意了。三人便向老人家而去了。
待到了老人家,老人一家盛情地款待他們。在聊了許久之後,彰靈轉入正題偷偷地對老人說:“老人家,你知道嗎?她好久都沒有再出現了!”老人痛苦地搖了搖頭,顯然他心中可能對于她的不出現原因有所了解。
“老人……”彰靈卻待又要說話的時候,老人搖了一下頭,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費力地擡頭朝天,那雙眼睛充滿了悲涼,嘴微張着,動了幾下,眼中盡是憂慮。
他心中有太多的痛苦和悲傷,可是他卻不能像正常人那樣把痛苦和悲傷給大聲地說出來或者是用肢體表達出來,隻因爲他生下來的缺陷,而這缺陷更是成了他的緻命傷,爲此他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不然原本他就可以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少受那麽多年的苦了,命運爲何卻要如此的捉弄人呢?彰靈此時在爲老人抱不平。
老人起身向其嫂過去,表示了幾下,其嫂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說:“各位,正常想要到你們學校去!他想看看那棵樹,以及你們學校的血湖!”彰靈三人感到奇怪,不知道老人爲何忽然想要這樣,還要到血湖去?雖然心中有疑問,他們也答應了。
老婦出去攔了輛計程車便載着彰靈等去到了學校。老人去到了花圃之下,一到那裏,他顧不得“不準進入”的告示牌而猴急地闖入花草之中,就神速地到花草之中蹲了下來,吃力地用手費勁地輕撫着地面,眼中的淚禁不住地流了出來。他直搖着頭,吃力地想要扒開土來,可是他卻無力可用。
彰靈覺得奇怪,一個念頭崩出:“會不會地裏面埋有她的屍體呢?”壯飛則擔憂地說:“老人家,你踐踏花草……”
壯飛話沒有說完,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的自己無力去改變些什麽,不過似乎他有辦法,他目中射出精芒,長歎一聲,眼中露出了剛毅,他知道唯有選擇那一條路才能救出自己所愛的人。
曼香時刻注意着老人眼神的變化,她在心中暗思着,她認爲老人一定知道些什麽,可是問是問不出來的,或許隻能盼望奇迹的出現,老人能恢複正常開口說話。
老人離開花草,步伐艱難地來到了他和小紅年輕時所植下的那顆大樹,他輕撫着樹,将身子緊倚在樹木,似乎是想要與這一棵樹融爲一體。良久,良久,老人這才最後再深情地望一眼,似乎是再不看,恐怕此生無緣了。
心事重重的老人擡起頭來望向遠方,目力所及之處有一大湖,那就是青山市有名的血湖!這個血湖可有一個傳奇的故事,血湖邊還立有一個忠烈祠,哪怕建校了,依舊保留了下來。老人戀戀不舍地告别了大樹,他走向血湖。
彰靈望向那湖,說:“老人走向血湖……”在旁的婦人歎了口氣,說:“那叫血湖也叫英傑湖,也叫心湖。傳說從前有一位大将軍由于被奸臣陷害,與他的部下們在保家衛國的大戰中,戰死,他的妻子以及他的英雄戰士們冤死流出的血形成了血湖。”
“流傳了多年,說真心相愛的情侶共坐在湖邊,祈禱愛情長久,會得到那位冤死的将軍以及他的妻子還有數萬忠誠愛國将士的保佑,愛情美滿!”
“如果說有一方虛情假意會受到懲罰,一段時間運氣很差。所以我們這一帶的情侶總會到湖邊去祈求愛情美滿。唉!正常一定又是想起了往事!唉!以前他總是愛到血湖邊呆坐。”婦人望着正在遠去的老人背影,知道老人的想法不由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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