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怕自己成爲那個在北大講座上滿身孤寂的男人,怕自己成爲沈疏影口中的三叔。
赫連天覺得莫名其妙,這女人忽然擺什麽臉?
“沒有不是靠嘴說的,而是靠實際行動來诠釋,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起身,脫掉自己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沖了個澡,風塵仆仆的回來,一身疲憊。
辛笙愛忽然發了神經般,轉身對着他大吼:“我就是沒有,就是沒有,就是沒有!”
赫連天:“…………”
男人的臉沉下來,狠瞪了她一眼,大步朝着浴室走去,重重的甩上門,什麽時候養成的臭脾氣,口是心非過了頭就不可愛了,沒有就沒有,誰稀罕!
赫連天把自己丢在浴室裏,狠狠的沖了個澡,沖去身上的郁悶。
辛笙愛躺在床上,心口悶得厲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麽神經,好不容易夢到了,還不知道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她都恨不得立刻閉上眼睛,從現實世界蘇醒過來,再給自己澆一頭冷水冷靜冷靜!
可惜,她閉上眼,心裏不甯靜,根本醒不過來。最後,隻能躺着自己和自己生悶氣。
幾秒之後,忽然跳起來,把卧室裏的燈全關了,重新躺回到床上,覺得這次應該能睡着。
赫連天洗過澡,吹幹頭發,裹着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屋子裏的燈都滅了,他腳步放輕,走到床上睡下來。
高大颀長的身體躺下來,床榻陷下去不少,辛笙愛的身體有些輕微的傾斜。
赫連天側躺着,将她圈入懷裏,附耳,輕啃她的耳垂,低聲的道:“發什麽脾氣,嗯?我招惹你了?自己撞了牆,疼了就跟我發火?”
辛笙愛不搭理他。
赫連天索性将她整個人翻過來,輕聲的笑,親親她的鼻尖:“很疼?讓你咬一口。”
辛笙愛忽然嗷嗚一口,真的對着他的鎖骨咬下去,一點都不知道心慈手軟。
赫連天悶哼一聲,這隻小老虎,叫她咬,她還真咬!
他沒有把她推開,等她發洩過後,才輕撫她的臉頰,另一隻手大掌壓在她的後背,輕輕的幫她順氣:“現在氣消了麽?”
“沒……”辛笙愛一出口,聲音竟然哽咽了:“我就是個神經病,你不要理我。”
“你不是神經病,你隻是母老虎而已。”
他輕笑,不和她置氣,反而哄着:“别擺臉了,真的不想我?那我想你好了!”
他将她抱緊,貼着她的耳朵說:“這兩天在國外,天天都想你,你這隻小妖精,給我灌了什麽迷魂湯?快如實招來!”原本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完成的事情,他可是心急火燎兩天就完成了!
辛笙愛沒有被逗笑,反而吸了吸鼻子,仰頭,眼眶通紅:“會不會有一天,我再也夢不到你,以後,以後的以後,所有的以後,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不是能夢到?”
“那以後呢?以後夢不到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