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拐了個街道,驟然停下,女子拿着意外所得的一千塊錢下車,隻覺得莫名其妙~~
她站在路邊朝車子裏的秦朗丢了一張名片,送上飛吻:“帥哥,以後有這種好事記得還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call我,保證随叫随到~~~”
車子仿佛随了主人的脾氣,滿身怒意,疾馳而出,她的名片也随風飛了出去。
燕玉在酒店門口站了許久才回到酒店,井井有條的酒店客房一點煙火味兒都沒有,她把自己丢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貪婪的盯着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
這是帝都最繁華的一條街,又靠近地鐵口,每天上下班都有很多人,男男女女。
記得幾年前沒有車子的時候,上下班她都會坐地鐵,那時候身邊總有一隻手臂給她做支撐,避免别人撞到她,她是應該被恨的,她親手毀了自己的愛情,毀了那份被捧在掌心的呵護。
可是落在他家裏的那些私人物品,她卻懶得去整理,甚至有些惡意的想,能多放幾天就多放幾天吧,不過,她若是久久不去拿,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當垃圾扔掉?
那些衣服,那些鞋子,那些包包,大部分可都是他給她買的。
被當垃圾扔了,她會心疼。
口袋裏,手機乍然響起,她沒精打采的瞥了一眼,是兄長。
“吃了沒有?沒有就回來莊園。”赫連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不了,身體不太舒服,不太想出門。”
“怎麽?”
燕玉随便扯了個慌,自我調侃的打趣:“女人每個月總有不舒服的幾天,喜歡窩在家裏靜養,最好再有個足夠溫暖的胸膛,将我抱在懷裏暖着。”
“好好休息,回頭我給你找一個。”
赫連天不方便繼續問,挂了電話心想,夢裏那丫頭是不是也是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需要窩在家裏靜養,然後被男人抱在溫暖的懷裏?
即便沒有那麽幾天不方便的日子,現在的她也需要男人抱着哄,想着,他盯着副駕駛座上上的範澤,不由得多了幾分嫌棄。
若是他不叫醒自己,他便可以做夢做得久一點。
疾馳的車隊繞道經過公安局的門口,悄無聲息的停靠。
範澤渾然不知自己正遭人恨,回頭詢問赫連天:“大少,您要見誰?”
“不見誰,把你的頭轉過去,免得我想踢你下去。”
無辜的範澤:“…………”
十幾分鍾後,一個硬朗的中年男子從公安局大樓裏走出來,赫連天慵懶的眼皮擡了擡,隔着車窗遠遠的望過去。
“局長好,局長下班了?”
“嗯。”辛蔣的日常作息按部就班。
目送着那輛公安局的車子離開,赫連天才開口道:“走吧,回莊園。”
範澤更加不明所以,大少特地繞道公安局,難道就是爲了目送辛局長下班?
大少和辛局長平日裏也沒有交集,除了多年以前辛局長已故的女兒救過大少這件事。
赫連天想着夢中想念父親想到落淚的女孩子,如果她能夠看到她父親下班的畫面是不是能欣慰一些?不知道怎麽的,很想替她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