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離開後,一個高大颀長的男人沉步走進醫院。
“方才有個叫燕玉的就診患者,什麽情況?”
醫生打量了他兩眼:“你是那位患者的什麽人?病人的情況是隐私,我們不方便對外人透露。”
“未婚夫!現在可以說了吧?”
秦朗聲線涼薄,未婚夫三個字幾乎是咬碎了從齒縫間迸射出來,那感覺像是說殺父仇人!
醫生看了看他,囑咐道:“那你可要好好看着你的未婚妻,提醒她輕易不要下深海去潛遊,非專業潛遊人員輕易下海,承受不住水底的氣壓,對身體損傷會很大。輕者耳鳴嘔吐,重者昏厥,若是一不小心昏厥在深海裏,誰都救不了她。”
深海潛遊?
秦朗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整個人有片刻的震驚,心口巨疼。但他的表情卻如冰淩一樣的更加冰寒刺骨,染着滿身戾氣,開着邁巴赫疾馳着停在鑽石酒店的門口。
燕玉之前與他同居,搬出來後一時沒有找到合适的住所,現在住在酒店的第11層。
燕玉從酒店停車庫走出來,剛走到酒店大門口就看到一抹清冷的身影,斜靠着車身,酷酷的臉上面無表情,半敞着領口的領帶,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這樣的秦朗摒棄往日的衣冠楚楚,頹廢又性感,燕玉無意間捕捉到他的身影,心跳忍不住加速。
隻是,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不疾不徐的抽着煙,像是在等她。
他以前從不抽煙,今天卻總是能看見他把煙挂在嘴上,她很想給他取下來,隻是,再無立場。他是在專門等她吧?
燕玉想了幾秒鍾,朝着他邁步走去,優雅又緩步。
“你找我?”
秦朗的眉不自覺的深擰,清冷的眼睛眯起危險的弧度,臉色十分難看,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心底惱火又懊惱,她去深海潛遊又怎麽樣,他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你似乎忘了一些事,丢在我家裏的垃圾,什麽時候取走?”
秦朗将手中的煙頭重重摁滅,低沉的嗓音,厭惡到極點。
她的私人物品确實都沒有收拾走,那些衣服那些鞋子,現在落在他眼底已經成了垃圾,他來提醒自己無可厚非,可是她的心,卻忍不住有些低落。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吧,到時候我提前通知你一下。”
“通知我?你以爲我會在家等你?”秦朗掀目望着她,滿眼諷刺:“你哪裏來的自信?”
“我是說提前通知你一下,讓你能夠避開,免得我去取東西的時候我們打上照面,這樣對彼此都不好。”
燕玉這話一落,下巴便被人捏住。秦朗将她抵在車身上,力氣顯示着他的怒火,已經将近粗暴的邊緣,燕玉不敢動,強迫自己冷靜的仰面看着他,這樣近在咫尺的機會不多了。
“這麽多年,你潛伏在我的身邊,就隻是爲了給赫連天做卧底?”那又爲什麽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潛遊尋找鑽戒?秦朗恨不得掐死她,連眼神都瞬間危險到極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