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畢竟是女兒,即便氣得恨不得掐死她,但也能由他自己動手,哪裏容得其他人如此要挾,即便真熄滅了赫連天的怒火,但是他的面子往哪裏放?
秘書站在旁邊,看唐父依舊認不清形勢,默默閉嘴不言,他想等情況再惡化下去,别說過敏三個月,就是過敏半年唐總也不會猶豫半分!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唐鋒灰頭土臉的走進來:“父親,我回來了!”
唐父看見他,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敢回來!你妹妹呢?”
“保釋沒成功,她暫時還在魔都的警察局,不過我已經咨詢了律師,她的事情雖然影響甚廣,卻夠不上刑事案件,她又是孕婦,最多拘留一個月便會放出來,現在嚴重的是我們唐氏的聲譽,玥玥這次闖的禍太大了。”
“這還用你說,短短一個小時,我們唐氏的股票就已經跌停,合作商紛紛打電話,說從此以後取消一切合作,那些平日裏稱兄道弟的合作商,全部都躲着不接電話,避我們唐氏唯恐不及,這都是你們幹的好事!”
面對父親的怒火,唐鋒理智的沒有去反駁,他爲妹妹收拾殘局,一整夜都沒有睡,精疲力盡,疲憊不堪,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我想想辦法!”
可是,哪有辦法可以想?連自己都不知道!
赫連天将腿上的筆記本放在旁邊,在卧室裏走動了走動,四處看看。
她的書桌上擺着一張相框,照片大概是幾年前拍的,背景是長城,她依偎在他父親身邊,比着剪刀手,蜿蜒的長城将他們父女倆烘托得格外溫馨。
“少爺,”範澤推門進來,手裏拿着辛笙愛的戒指和手珠:“唐氏還挺能抗的,硬是沒有來低頭,不過我看他們最多抗不過三天,我已經在商場放了話,誰敢和唐氏合作,就是與赫連集團爲敵!”
赫連天放下相框,轉過身來:“以後不要叫我少爺,叫我大少,聽着比較順耳。”
在他的現實世界,範澤都是叫他大少,現在聽他叫少爺,頗爲不習慣。
“大少?”範澤愣了一下:“爲什麽?您是獨子,又沒有兄弟。”
赫連天接過範澤遞過來的私人物件,這些都是他前天晚上幫她摘下來,後來拿給薄醫生檢查的私人物件,他讓範澤拿去消毒,大概已經消毒趕緊了。
赫連天走到床頭,重新戴在她的手上,沉吟着說:“雖然很不想承認赫連韬那老東西的種,但他終歸是我弟弟。”
範澤更疑惑了:“您是說二爺的種?他不是早年就已經自食惡果走了,他竟然有兒子留在這個世界上?少爺,你說的可是當真?他的種叫什麽?我們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到……”
範澤滿臉慎重,赫連天瞥了他兩眼,沒大在意,夢境和現實還是有點差異的,比如辛笙愛的父親明明是公安局長,結果在夢裏卻是辛氏的董事長,鬼知道在夢裏他家又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