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天将她抱得越緊,低頭睐了她一眼:“一個人得鼠疫不覺得寂寞?”
額,所以呢,他打算和她一起得鼠疫麽?要不要這麽舍身取義?
赫連天把她抱回房間,拿着她的手機給範澤打電話:“馬上給我聯系衛生部門的人,再請魔都最的皮膚科醫生過來,還有,去廚房弄清楚今天都有哪些菜,全部給我弄一份小樣稍後要給醫生鑒别。”
“少爺,您出了什麽事?”
“不是我,是一個蠢貨,不知道是過敏了,還是感染了鼠疫,你暫時别回房間,也别到處接觸人,有事電話聯系!倘若她感染了鼠疫,你也逃不掉!”
範澤愣了半響,猛地反應過來:“少爺,你是說少奶奶可能感染了鼠疫?那您在哪裏?您離少奶奶遠一點!我馬上去聯系人調查情況!您千萬離她遠……”
“嘟嘟,嘟嘟,喂,少爺,少爺?”
赫連天果斷掐斷了電話,辛笙愛躺在旁邊,心裏直磨牙!
這個範澤果然關鍵時刻都會毫不猶豫的棄她而去,無論是夢裏夢外,當機立斷冷酷無情,她總算看清楚範澤的爲人了,跟他家少爺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萬一傳染給你,你的頭号粉絲範澤一定會殺了我。”
她說着,男人的抓了抓脖子,真的很癢,癢得控制不住。
“我一個死人,還怕你傳染給我?閻王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赫連天鉗制着她的小手,不許她亂抓,免得抓破感染面積擴大。
辛笙愛一想,也對哦,頓時就便沒有了心理負擔,她癢得太難受:“你就讓我抓一下!”
“指甲這麽長!”赫連天不予答應。
他的掌心倒是在她的脖子上不停的來回摩挲,才讓她得到了救贖。
男人掌心肌膚碰觸的地方,微涼,又止癢,仿佛幹癟的植物遇到充足的水源,她長長的籲了口氣,異常享受,又郁悶:“我經常莫名其妙的過敏,但最後都沒找到過敏原,所以我覺得鼠疫的可能性不大,誰鼠疫身上長痱子啊。”
“經常?”
“嗯,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我就經常過敏,算起來過敏了四五次,每一次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麽,然後發疹子,和這個差不多,撓得身上都起了疤,打針吃藥也不見好,所以我說我是過敏體質真的不是騙人。”
赫連天沉吟片刻:“沒仔細查查?”
“查了啊,但是你也知道,現在的醫院都是流水線看病,醫生瞥兩眼,過敏,随便問問五分鍾就讓你去開藥,都是這樣,醫院每天接不完的病人,誰有耐心去找你吃的用的東西化驗那麽費事。”
赫連天冷哼一聲:“你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專門請個家庭醫生都請不起?就是自己不重視沒當一回事,等會兒醫生過來,仔細查查過敏原。”
辛笙愛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她不是不重視,可是她在帝都上學,總是節假日回家時候過敏,過敏也隻能待兩天就回學校,怎麽請醫生專門爲她一個人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