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天直起身,走出去之前,回頭望了她一眼:“浴室的空間,算不算狹小?”
“當然不算,不然我平時怎麽一個人在浴室裏洗澡?”
“你這頂嘴的毛病當真是要改改,回答也回答得不像話!”赫連天訓了一句,放心下來,出去之後好心替她戴上浴室的門。
辛笙愛癟癟嘴,她哪有頂嘴,難道和他說話都不能用反問句了不成?他就是平日裏被人捧慣了所以,一丁點不順他的心,他就擺出高冷的姿态,她看應該改臭毛病的是他自己才對吧?
她又不是他的下屬,沒道理必須受他的氣,對他畢恭畢敬的把他當皇帝!
辛笙愛想着,把自己丢在浴缸裏,溫暖的熱水包裹着她,那是赫連天替她調的水溫,很舒适,她忽然脾氣就軟了下來,自我檢讨的想,其實她自己也能改一改。
辦公室。
赫連天滿身風霜的站在落地窗前,因爲辛笙愛的一些話,勾起了他小時候不愉快的經曆。
爲什麽浴室裏的女人小時候也有類似的經曆,當真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隻能是真正的小笙愛能夠擁有的記憶!
這個女人總不至于在夢裏也和他故弄玄虛,難道那些天爬他床的隐形丫頭,是小笙愛的魂魄,所以隻有他看得到,其他人看不到?
這也太荒唐了,越想越離譜!
範澤走進來,全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幫我查查,那丫頭的父親叫什麽?”
範澤想都不想,就回答:“少爺,少奶奶的父親叫辛蔣。”
赫連天猛地回神,眼神很重的盯着範澤:“辛蔣?”
怎麽可能,小笙愛的父親才叫辛蔣,但辛蔣現在是公安局局長,而夢裏的辛笙愛,他的父親已經去世,身份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雖然名字對的上,但身份對不上!
難不成是他潛意識裏有報恩的意願,現在大仇已報,穩定了下來,便開始追憶那些已經逝去的人,構建了這樣一個夢圖個心裏安慰?
畢竟那個小笙愛,早年因救他而喪命,現在想報恩也使不上力,所以潛意識裏便構建了這樣一個夢,夢見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子陷入困境需要他的救贖。
雖然背景和現實出入太大,但她父親依舊叫辛蔣,她的名字和她父親的名字在現實中都是對的上号的。夢境畢竟不可能完全克隆現實,出入太大也不足爲怪。
赫連天左思右想,沉默了許久,覺得自己大概理出了思路,臉色緩和下來。
“回頭查查幽閉空間恐懼症怎麽治,然後告訴我!”
“是!”
赫連天抛開小時候的記憶,望着川流不息的海市:“我這次離開了多久?”
“少爺,你離開了一個月零三天。”
赫連天負手而立沉靜的俯瞰整個城市,這個該死的夢境,爲什麽夢醒之後還要正常運轉?
一個月零三天!
他不過一周沒有陷入這個夢境而已,這裏就過去了一個月零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