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咱們都沉睡這麽久了嗎?實力,大打折扣啊。你剛才又……”
“沒事,休養幾日便好。”紅衣女子打斷了女子未說出口的話。
唇輕輕抿了抿,剛才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過和白衣女子說了幾句話的工夫,便什麽也感覺不到了。
垂下眼皮,掩去眼中的一抹自嘲之色。
剛才還在笑白衣女子對自己沒信心,事實上,自己心中,也有幾分不确信了。
如今實力,大不如從前,想要确認飛天身邊有些什麽人都做不到……
那一反問,與其說是在和白衣女子說,倒不如是在問自己。
心中隐隐有股躁動的情緒,卻不知,因何而來。
“姐姐,剛才爲何不告訴她,若沒有存有那藥人生機的東西存在,藥人是幾乎不可能恢複生機的?若是和她說明了,你也不用耗損這麽多了。”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要我再說一遍?”紅衣女子煩躁地答了這麽一句,剛說完,又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緩了一緩,道,“幾乎不可能,也還是有可能。我們都是因爲這幾乎不可能之外的那十萬萬分之一的可能而出現在這裏的,哪怕渺茫得似乎并不存在……”
說到這裏,她頓住,轉身離去。
這不知道是她多少年來,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
十年?二十年?
還是幾百年?
或者更久……
她亦不知,有多久沒有過這般焦躁的情緒了。
白衣女子默然,亦自知失言,拿眼看向地上躺着的藥人。
眼中,流露出哀凄的神色。
她們的情況,又比藥人能好多少?
她們族人的情況,又能好多少?
轉身追着紅衣女子離去。
在她轉身過去的那一刻,從識海某處閃出一道綠光,沒入了藥人眉心。
藥人的手指,動了動。
與此同時,容國皇宮裏。
容亦清被重接過的手臂,在用過彩汁青露片刻後,手指動了動,完全展開後,又握成拳。
面上露出驚喜之色,“母後!皇兄!我的手!”
縱然之前已經聽容後提及,真的恢複到與之前一般無二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欣喜得難以言表。
待将嶽帥北師的傷處理好之後,容後才開始處理外面的事情。
容後并沒有讓衆人進殿,而是打開殿門,帶着碧兒站在門口。
外面的人,有跪着的,有站着的,稍微有心一點的,都伸長了脖子,想看殿内的情況。
隻是這心……
一路奔波,穩定城門的情況,又給容亦清重接手臂……
容後已經疲乏了,此時強大着精神,雅貴而傲然地掃過殿外衆人。
心中冷笑。
若她晚回來一會,若是同行的人裏沒有飛天和淩九,恐怕,她的丈夫與兒女們,都已經陷入了絕境。
最可怕的,不是外敵來襲,而是……外敵來襲的時候,自己人反水……或者,更可怕……
“趙侍郎,問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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