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靈力不足之後,耳識也變弱了一些,再加上隔着一堵厚重的城門。
她一時,聽不清楚裏面說了些什麽。
淩九眯了眯眼,撈起她坐到大白虎背上,“靠近一點再聽。”
飛天點點頭。
兩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現在這裏已經有很多可以當坐騎的獸了,兩人并不一定要坐一隻獸的。
容後想說,這關乎飛天的名節,但因着剛才淩九的話,還有飛天無視她的态度,話梗在喉口,又咽了回去。
她想,飛天并不知道她們是母女,就算相認了,也不知她還能做她多久的女兒,索性,便不認了罷。隻是不認了,她便沒有了以母親身份與她相處的立場。
進了容都之後,她便是一國國母,而飛天,是淩國送來的人質……
不能再如同在神醫谷那般關心她親近她了。
神色幾番變換之後,她才定下神來,走到容錦身邊,将傷藥遞給容錦和嶽帥北師服下,“戟之,你父皇呢?”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以容帝的習慣,定是會親上城牆的。
可是,她并沒有看到他。
看到容錦神色凝重,容後意識到不對,“你父皇,他,怎麽了?”
容錦道:“父皇中了毒,兒臣已經給他解了毒,隻是不知爲何,到現在還沒醒。”
容後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是誰?是誰給你父皇下毒?”
她一直都在容帝身邊,有她在,沒有人能給容帝下毒。
她一直以來,小心謹慎,唯恐容帝步了先帝後塵……
可是……
她不過是離開了這麽短短的時間,容帝就出事了。
“兒臣回來的時候,父皇已經不醒人事了。給父皇解完毒,又來了獸群。還未查出兇手……”
容後心中自責,去神醫谷的時候,她若是讓容錦先回來,就不會有獸群的事,也不會有容帝中毒的事情了……
而眼下……看到幾乎看不出人樣的容錦,她心中自責更甚。
淩九說得對,飛天是人,容錦也是人。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再問他們什麽,哪怕隻是尋常的問題,都會增加他們此時的身體負荷。
“我們先進城。”
容後說着,便向城門看去。
爲後多年,這種情況,她已經明白可能發生了什麽。
從袖中取出一隻信号彈,對空發出。
正在城門外聽聲音的飛天,回頭看了她一眼。
此時的容後,已經不是那個因爲子女而驚慌失措的母親,而是一個睿智果決的母儀天下之人。
淩九神色一動。
“喵喵,這事,你可要插手?”
飛天搖了搖頭,“畢竟是容國的事。”
她不是容國的公主,隻是一個人質……
解決容都之圍,可以解釋說臨危受命,可憐百姓,可是皇權的争鬥……容國内部的矛盾……
她沒有立場也沒有權力去過問。
“傲天,斷斷,去讓大家都散了吧。快些離去,避開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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