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九白如雪的錦服上,血迹斑斑,一雙眼,盯着門。不曾理會周圍的人。
染君如雕塑一般守在門口中,屋裏有水聲傳來。
“醒了?!”
容錦覺得不對啊,她體内中了那麽多種毒,混雜在一起,怎麽會醒來呢?
“容國皇後來了,她在裏面。”
衆人齊齊石化。
一國皇後,竟然會爲别國的郡主,還是戰敗國的議和使臣沐浴?!
恐怕,就是樂薇公主,也少有這樣的待遇。
聞聲出來的淩昊,也聽到了染君的話,“胡鬧!不過一個郡主,怎麽能讓容後爲她沐浴?!”
嶽帥北師掀起眼皮同情地看了一眼淩昊。
如果隻是他來議和,估計這次議和又要黃了。
容國的太子和公主都沒發現意見,他在那蹦跶個啥勁啊?!
染君說得隐諱,大家裝作聽不懂就好了,而淩昊,卻直接把具體的内容給說了出來,簡直是不給容國留臉啊。
不過,衆人都将視線落到了容錦和容妙安身上。
容妙安神色不好看,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容錦卻是直接寫了藥方交給容妙安,“安安,你親自去辦。”
容妙安的目光,這才從房門上移開,接藥方的手,有些顫抖。
“大哥,她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大家都愣住。
都以爲容妙安看着那門,是因爲容後親自爲飛天沐浴而不滿,卻沒想到,是在爲飛天擔心。
容錦聽到她的話,沒有明确回答。
容妙安看到她的神情,眸光暗了一暗。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那毒女那裏……”
“臣去。”嶽帥北師是看出來不對了。
整個容國皇室,都對這個淩國公主另眼相待啊!
皇後親自爲之沐浴的人,如果在他這裏沒了,那他就是容國的大罪人了。
淩九一點都沒覺得容國皇後給飛天沐浴有什麽不妥,皇室的人,在浮生殿的人眼中,并不是那麽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隻關心裏面的情況。
染君如雕塑,他,比雕塑還雕塑。
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門,在容後打開門的第一時間,便上前問道:“她怎麽樣?傷在哪裏?有多嚴重?!算了,還是我進去吧。”親眼見過才能放心。
容後攔在他身前,看他的目光帶着審視的味道,“你,就這樣進去?”
淩九看了看自己一身血污,雖然是她的血,他不嫌髒,卻總歸是不好的。複又把視線落到容後身上,期待着她給他想要的回答。
容後神色中露出些許滿意之色。
“女兒家的傷,本宮已經處理好了。關鍵是毒,才讓她流血不止。戟之。”
“母後,兒子已經讓安安去抓藥了。”
容後滿意地點點頭,“傷害她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兒子知道。”
容後這才把視線又轉到淩九身上,目光溫暖,“去吧,孩子,先把自己收拾好。小丫頭這裏,有本宮在。”末了,又似強調一般補充了一句,“本宮親自照顧她。”
PS:有沒有人猜“容後爲什麽要對飛天這麽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