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無畫卻是心頭一動,原來,染君沒有同意讓他畫那些……
“我這個樣子,回到驿館,肯定會給我家姑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她是來議和的郡主,手下的人行爲這麽不檢點……”
“夠了,我知道了。接下來,你一定會說,要不是被人下了毒,暈在那裏隻能任我施爲,連一張畫都不會有,所以你昨天給我留的那幾張已經是給足了我面子了,我不能再肖想了。”
“與冬,昨天的事,謝謝你!”染君沒有否認,與冬公子的話,“我的畫像,不能流傳出去。”
與冬公子被染君突變的稱呼給喊得怔了一怔,眉間一點紅似乎亮了一亮。
“少臭美,你這樣的畫像,也值得拿出去流傳?!”
染君聽出了與冬公子話裏的别扭之意,扯了扯嘴角,“如此,甚好。”
“我說你,明明喜歡人家喜歡得命都可以不要了,還老是要躲着人……你可真别扭。”
風無畫聽到這裏,一顆心提了起來。
真的嗎?真的喜歡到爲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了嗎?
他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染君沉默了片刻,才幽然吐出了三個字:“你不懂……”
……*……
幾天以後,飛天才再見到染君。
那天貂兒一回來,就抓着飛天哇啦哇啦地把事情倒了一遍。
貂兒用毒,通常是用在自己認定的敵人身上的,突然發現,所謂的敵人,是自己朋友的重要的人,便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不安了起來。
飛天便從貂兒嘴裏,大緻知道發生了什麽。
再看到染君,啥也沒問。
卻在驿館外發現了躲在暗處的風無畫。
她與他對視一眼,便快速地移開了視線,好似沒有發現他一般。
這一幕,落到了妄琴子眼裏。
眼中的醋意,恨意,頓時将胸腔填滿。
“我說怎麽這幾天都看不到無畫的影子,原來是在這裏……這個狐狸精……”
……*……
是夜。
飛天如往常一般修煉完日魂月魄便休息。
一支竹管從窗紙上插了進來。
約莫半刻鍾後,門栓被移開,一人款步走了起來,嫌棄地提起飛天,便掠了出去。
飛天被一桶冰水潑醒。
秋日夜涼,一桶冰水之下,飛天覺得寒意刺骨。
看清面前的人,飛天略微有些詫異。
“是你?!”
“是我。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妄琴子自認爲自己出衆的容顔,獨特的氣質,定是讓人過目難忘的。
當然是的,光是她那半露到呼之欲出的兩團雪白,飛天就對她記憶頗深了。同樣喜穿紅色的女子,儲靈兒的氣質,是豔麗,那麽,妄琴子的氣質,則是美豔,還是美豔之中撩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