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君在風無畫出現後,便躲了起來,等風無畫走了,與冬公子到染君藏身的地方一看,染君竟然又暈過去了……
得此良機,與冬公子如何會放過?!
“嗯……畫過無數美人圖,還是這個最……嗯……最獨特。”
想起自己被她戲弄,強扒衣服。
與冬公子将目光移向染君,片刻後,起身,将染君弄成了衣衫淩亂,香肩微露的模樣。
想了想,覺得不太妥當,又取來了胭脂,讓她冷清的面頰上,染上了嬌羞般的紅暈。
“就連睡着了,也是這般清冷的樣子……隻稍稍,柔和了那麽一點點。”
随手将胭脂盒抛開,又将染君的劍塞到她手上,出鞘三分,讓她一手握鞘,一手持柄。
終于覺得滿意了,點點頭,很快,别樣的染君睡容躍然紙上。
有如活人一般。
“公子,與冬公子現在不便見客,還請改日再來。”
小倌的阻止并沒有什麽作用,音剛落,便傳來門被踹開的聲音。
以冬公子快速将床上的幔帳放下來,迎過去。
“你先出去吧。”
讓不安的小倌先行離去,卻見風無畫已經繞過屏風走了過來,目光落到他剛畫完的畫上,眼中頓時一片腥紅。
“你對她做了什麽?”
“公子,我這裏,是畫舫,她是我的恩客,你說呢?”
畫舫,不過是另類青樓楚館的雅稱,說到底,還是風塵之人。這一句話,足以引發風無畫的翩翩浮想。
“不會!她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是你脅迫她。”若是說隻是長得一樣的人,那劍呢?那是染君的劍,他不會認錯。劍鞘上的圖案,是他親自雕上去的。
隻是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她是女子……
與冬公子不以爲然地笑了笑,“公子是在說笑嗎?在下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哪比得過你們這些習武之人?!她讓我脫,我不脫,就被她直接按着褪了衫……”一雙眼睛,濕漉漉的,說到後面,竟然有種泫然欲泣的委屈之感,“可憐我本是賣藝不賣身的自愛之人,幾番和她說明賣藝不賣身,迫于無奈,也……”
最後,連他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
留意着風無畫越發難看的神情,紗巾下笑得得逞。
他沒有說謊,也沒有說錯,隻是停頓得剛剛好,足以讓人誤會到百口莫辯。
“隻要你死了,那她做的這件事,也就不存在了。”
“嗯……嗯?!”
不對啊!
不是應該暴怒嗎?!
怎麽變成要殺他了?!
難道是他說得不夠清楚?!
他是被迫的啊,是受!害!者!!!
看風無畫的神色,不似開玩笑,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眼前這個男人,雙眼腥紅,線條冷硬,殺意不掩,一身戾氣,讓人心頭忍不住瑟縮害怕。
“我真傻,竟然被你給騙過去了,你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