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靈兒想起當時,把雍樓尹抓去天下第一樓時,雍樓尹就是要去找怡陵郡主的,結果她在看到楚妙兮告訴雍樓尹他要找的人在那裏的時候,雍樓尹也是回答了她這兩個字,“假的!”
當時雍樓尹還恨恨地吐出了一根魚骨。
原來,雍樓尹指的是,那個人是假的。
難怪……她就納悶,怡陵郡主怎麽會和淩昊走得這麽近了……
更奇怪,後面的事情……
隻是醋意當頭,她光顧着生氣吃醋了,根本就沒想想那麽多。
想到自己因爲吃醋,還把那些兇手放走了,甚至還要冤枉飛天是和兇手一夥的事情……儲靈兒頓覺羞愧難當。
于是,她拉着飛天,鄭重地問道:“那我現在該叫你什麽?”
“嗯?”飛天不解。
“我是說現在該怎麽叫你?你叫什麽名字?總不能一直‘喂’‘啊’‘哎’地叫你吧。要不直接叫你怡陵?”想到以後,還有可能要叫‘姑姑’,她心裏就一個勁地打鼓。
“可别!我叫飛天。你可别張口閉口地叫我怡陵。這件事情,我暫時不打算公開的。”
儲靈兒抿着唇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又因爲飛天把這種不打算公開的事情告訴了她而心底雀躍。
抓着飛天的手,微微顫抖,表情卻是嚴肅認真的,證據也是無比鄭重的。
“飛天,對不起!”
咦?
飛天歪着頭,顯然不明白她這是爲什麽事情在向自己道歉。
不過,也隻是迷惑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八成是爲了這麽個大烏龍。
她看起來這麽傲然的一個人,一看到她就巴不得把她拉到自己陣營裏去當女兵的人,竟然在道歉的時候爽快得沒有一絲遲疑和扭捏。
儲靈兒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又道:“做錯了事,就應該要道歉,頂天立地的男兒,如果連自己做錯的事都不敢承認,不敢承擔,有愧于這根指天對地的脊梁。”
飛天嘴唇動了動,想和她說,你隻是女子,不是男兒,但終究是被她的認真打動,勾起唇角,眉眼彎彎。
這才是她最初見過的那個眉目豔麗,豔麗中夾着英氣,神采飛揚,性情如火絲毫不輸男兒的儲靈兒嘛!
飛天傲嬌地揚了揚下巴。
“道歉,光用嘴巴說可不行哦!上嘴皮碰下嘴皮,這麽輕松的事情,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儲靈兒心中忐忑起來,做錯了事,道歉了還不行?!
要怎樣才算有誠意呢?
飛天的笑意深了深,“兇手跑了,當然是抓回來啊!”
她說得風輕雲淡,心中卻在知道這些十四年前的舊事之後,明白了當時即使儲靈兒帶人和染君一起動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人抓回來。反而會打草驚蛇。
儲靈兒的眼睛亮了亮,“可是……雍樓尹恐怕不會再許我碰這個案子了。”
“不止是你,連他,都會對這個案子任之不管了。”飛天沒想到一個鐵蔔神卦的滅門案,竟能牽扯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