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多驚訝,可是飛天後面後面的話,讓他心裏更震撼,“要不是……要不是……他還活着,我也不會……活在……這裏了啊!”
雖然喝醉,她卻依然口齒清晰,每一個音,都咬得極爲标準,讓淩九想讓自己裝聽錯都不能。
淩九心中直呼:“騙子!不是說我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嗎?不是說淩昊已經把那個人給殺了嗎?不是說……”他也隻是在心中咆哮,面上緊繃,一身冷氣把天下第一樓的溫度都由夏天降到冬天了。
眼看着飛在被凍得直打哆嗦,淩九才把溫度稍稍地往上提了一提。
結果,又冒出個什麽師兄來。
她還纏着那個連臉都讓人看不清楚的師兄,問他“我是不是累贅?是不是累贅?”,“逼”他答應,不會趕她離開天下第一樓!
沒有最氣人,隻有更氣人啊!
那個師兄對他充滿了敵意,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原因。
所謂的師兄,連臉被她抓傷了,都可以當成什麽也沒有發生過,身上的氣息都一點未變。
可是這個人死活不肯跟他回九皇子府,就是要待在天下第一樓。
而自從那個師兄出現之後,她的臉上,便出現了和她師兄臉上一樣的迷霧,讓他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了。
幸好他突然想到拿她欠老鎮南王那條魚來說事,才把她給拐到了鎮南王府裏。
那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了她師兄身上的氣息凜了起來。
不過,他赢了,心情也不見得有多好,反而冷硬地告訴他們,拿魚來說事的,是老鎮南王。
想起這事,淩九就咬牙切齒,牙齒在牙槽裏磨得咯咯直響。
所謂的最重要的人,連一條魚都不如!!!
連一條魚都不如!!!!!
……*……
雍樓尹看着一身氣息陡然變冷到刺入骨髓的溫度的淩九,終于止住了對他的調侃,“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麽事?也許隻是誤會?難不成你怕争不過她那個師兄?嗯,看起來,那真是一個強有力的敵人。要不……我來幫幫你?”
他飛快地把話說完,語氣也認真起來,偏偏,淩九沒有聽全他之前的話,此時乍然一聽,臉色立即黑如鍋底。
淩九掃了他一眼,“儲靈兒。”
隻三個字,不多說,就足以讓雍樓尹臉上變色。
淩九輕哼一聲,大步離開。
雍樓尹這才想起,昨晚帶回來的人裏,除了飛天,還有一個讓他萬分頭疼的儲靈兒。
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好……
不過,他的這件事情,他也沒想到什麽好辦法,還是一個“躲”字訣。
已經退婚了的人,真不該再有什麽牽扯。
随便拉了一個侍女,讓她等儲靈兒醒來之後讓儲家人來接她回去。
結果……
得知儲靈兒早就醒了。
醒了也就算了,還跑去找怡陵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