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了什麽?”見她不理,儲靈兒又問了一遍。
“發生了什麽事?”
雍樓尹皺着眉走了進來,與他同來的,還有洛卿。
儲靈兒聽到他的聲音,臉一偏,沒有看到飛天的臉,随着洛卿靠近而被一團迷霧覆蓋。
倒是雍樓尹一進來,好似沒有看到儲靈兒一般,卻眼尖地發現了飛天,随後便見她的臉,又和十天前一樣,看不清楚五官了。瞄了一眼與他同來的洛卿,便明白了,似乎也接受了她的面容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事實。
“你怎麽來了?”原本還想賣乖式地來一句“不是說沒興趣不是說不管不理的嗎”,結果看到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面色一沉,“誰讓你們這麽做的?還不給本世子把刀收起來?!”
他是想讓她幫忙,卻沒想讓她來現場,隻是想和她借一借染君而已。
随後,又對着飛天沒好氣地斥道:“不是和你說過嗎?鎮南王府的男人還沒死絕,不需要女人出頭冒險!”
這句話,不可謂說得不重了。
鎮南王府,除了毛發全白的老鎮南王,就隻剩下世子雍樓尹了。
死絕……
這兩個字撞在儲靈兒的胸口,覺得窒息疼痛。
如果這樣的話,是對她說的,她會覺得幸福甜蜜,偏偏,她親耳聽到,這一類的話,他已經是第二次在對别人說了,語氣,比上一次更爲嚴重。
疼痛的感覺還沒有過去,又聽到他不善卻飽含關懷的聲音響起,“怎麽這麽多血?你傷到哪裏了?”
眼角的餘光,看到他慌張地向飛天伸出手,然後又想到了什麽,頓住,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小神醫,你看看她傷到哪裏了。”
儲靈兒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刺眼,“雍世子,你這樣包庇嫌犯,會讓本郡主懷疑你在這件案子上的判别能力,本郡主勸你,早早地向皇上陳情,将這個案子交給他人來處理。”
她一點也沒有停頓地将話說完,語氣很沖。
雍樓尹奇怪地瞄她一眼,他什麽時候包庇嫌犯了?!
他對這個案子的重視程度……算了,和她說她也不會明白,就像不明白爲什麽他們之間明明有婚約,他還要強硬地退婚一樣。她不明白他爲什麽總是要躲避她。
飛天在洛卿碰到自己的手腕之前,就側身避開,“我沒事。”
沒了刀架住飛天的脖子,染君便如貓兒一般輕盈地閃了出去,在儲靈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沒見了身影。
洛卿摸了摸鼻子,這丫頭,氣性不小,現在還在和他生氣呢。來這麽危險的地方,也不和自己說一聲,還好聽到雍樓尹的自言自語,自己主動提出過來看看。
“你的話不誠實,脈象比你誠實得多。”洛卿不顧飛天的拒絕,還是扣住了她一隻手腕,細細把了起來。面上,還是挂着他那招牌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