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疑惑無辜而又委屈地看向周圍的十幾人,好像被嘲笑了呢……
她的一雙眼睛清澈而深邃,那些與她對視的人,都不自覺地止了笑,别開視線,似乎不忍心看到她眼中升起受傷的神色。
“咕噜咕噜……”衆人的視線再一次落到飛天身上。
飛天嘟了嘟嘴,好餓啊……
“你要吃那隻兔子?”
飛天重重地點了點頭,“嗯!”發上沾着的兔毛,在她點頭的時候,一晃一晃,像是在向衆人訴說着小兔子被她拔毛時的激戰場面。
“你是在那隻兔子醒着的時候,拔了它一身的毛的?”
衆人将目光轉向問話的那人。
不能吧?!
他們這些殺手,要吃兔子,也要把兔子宰了再拔毛啊!
飛天再一次重重地點頭,“嗯!”這些人真奇怪,難道拔毛之前還要将兔子打暈?
它一疼不就又醒來了?
那幹嘛還要把它打暈呢?
這十幾個殺手,再一次怔然地看着飛天。
這次的目光裏,多了不少審視的意味。
可他們不論怎麽看,都沒有在飛天身上看到他們以爲的狠辣的殺意。她到底是真的一無所知?還是嗜血麻木到了這種地步?
片刻之後,他們各自得出了結論。
這丫頭,根本一點武功都沒有,怎麽可以有殺人的經曆,嗜血麻木到這種地步?!
隻有一人,靠石坐在人群外圍,長劍靠在石上,目光卻是從飛天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落在飛天身上。冷靜、睿智、探究……
一個美豔的女子走到他身邊不遠處坐下。
“無畫,你在看什麽?那個丫頭有問題嗎?”美豔的眼中閃過一絲毒辣。
能讓風無畫看這麽久,她心中嫉恨。
飛天全然不知自己就這樣被嫉恨上了。
風無畫收回視線,“沒有。”
随即拿起劍,走向飛天。
“那隻兔子,不能吃了,吃這個吧。”
十幾名殺手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到了飛天身上,風無畫竟然主動給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姑娘送吃的?他什麽時候這麽體貼了?!不是除了染君,誰也不能靠近他的嗎?
美豔的妄琴子看向飛天的目光裏露出了濃烈的殺意。染君是男子,她忍,可是這個小丫頭和她是同一種性别,憑什麽也能靠近他?
飛天茫然擡頭。
“你們要搶我的兔子?”好好的一隻兔子,怎麽會不能吃了?一想到有人要和她搶好吃的,飛天就戒備起來,猶如一隻護食的小獸,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殺意,飛天猛地回頭。
那股殺意卻在她回頭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
隻看到一個美豔的女子,垂眸輕笑,“你那兔子,沒開膛破肚,沒清洗幹淨,這樣丢下去,一整鍋都會是它内髒裏的髒臭味,不僅你的兔子不能吃了,那一整鍋東西,也都不能吃了……”随即擡眼,妖魅一笑,“不過,你一定要吃,我們也不會攔你,畢竟,像你這樣一個一點武藝也沒有的女子,要抓到這樣一隻兔子,實在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