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當真把兮兮院圍起來了。
楚刀沒有進來,隻是在院外站着。
“七小姐,屬下奉主子之命行事,請七小姐留在院中,寸步不離。”
楚刀的話,說得很委婉。
他口中的“主子”自然是指的楚飛雲。
直白了說,就是“七小姐你對二少爺下毒的,作爲處罰,禁足在院中,咱們這些人,都是看管你的”。
楚飛雲的态度,讓碧兒和楚霜都大吃一驚,連問也沒問,便定了飛天的過錯,這怎麽看,都不像是楚飛雲的作風,反而像是楚戰的行爲。
楚霜拉着的一張臉頓時變得驚愕,“楚刀,你說什麽?主子怎麽會這麽做?”更要命的是,她已經知道了飛天要去做什麽,現在是非出去不可的。
楚刀劍眉微蹙,“楚霜,我隻是……奉命行事。還有,你不要讓主子聽到這個稱呼,他不喜歡的。”言罷,便轉過身去,不再看楚霜。隻是因爲感受到楚霜一直盯着他後背的如針視線,身形微僵。
不過他一動不動地站着,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碧兒更是瞪大了眼睛,“小姐,大少爺怎麽可以這樣?怎麽連問也不問就相信!小姐這段時間去京都了啊!都不在家,怎麽可能下毒?”
飛天唇角微勾,給了染君一個眼神,便與染君走進屋内。
連碧兒都能想明白的問題,楚飛雲怎麽可能想不明白?
那一晚唯一見過自己的,就是洛長琴主仆二人,可是之後,再沒見過他們,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就是楚妙兮,所以,根本就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曾經做過這件事。
不就是禁足嗎?禁足楚家與禁足兮兮院,對她來說,并沒有多大區别。
她原本就沒打算光明正大地出去。而現在這樣,更好。給了她更充足的連房門都不出的理由。
楚霜看到她們默契地走回房間,目光閃了閃。意識到她們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自己曾以爲的優秀的實力,在她們眼裏不值一提。确切地說,是在染君眼裏不值一提。因爲在楚霜看來,飛天,是沒有武功的,這些護衛隊裏随便一個人都可以把她打趴下。
碧兒之前有多麽高興,現在就有多麽生氣。
她口沫橫飛地把這些人都罵了一通,實在罵不動了,才往飛天房裏走去。
懵了!
人呢?!
“小……”剛準備尖叫出來,便被楚霜捂住了嘴。
“别叫。”
碧兒點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叫了。
楚霜這才放開她,“她們,怕是已經走了。”
楚霜真相了。
飛天和染君,此時已經走在了下山的小道上。
楚家是建在淩國京都城外的一座山的半腰上,楚家的後山,便是這座山。
染君在護衛把兮兮院全部圍住的最後一刻,帶着飛天,用碎空舞步的初級步法溜了出去。抄小道下山。
不得不說,碎空舞步,真是開溜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