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安看到門上映出的黑影,心知自己給兩人惹了麻煩了。抱歉地看向飛天,示意她知道了,不會再發出聲音來。
飛天這才松開她,走向屋子裏唯一的一張軟帳床。
剛才,容妙安已經根據她曾經聽到過的東西,明白了這個萬花樓是青~樓,并告訴了飛天。
飛天雖然不知道青~樓是什麽,卻知道一定是和天下第一樓或者客棧不同的。當然,也沒有和容妙安一樣,覺得這裏是她們不能來的地方。
相反,在她眼裏,上天入地,隻要她想去,哪有不能去的?
隻是,這樣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床上是那個黑衣人的包袱。
他沒有把包袱帶走,說明他還會回來。
可是她不會把安全寄托在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身上。萬一在他回來之前,那些人發現了異常,沖進來怎麽辦?
她打開包袱,裏面剛好還有兩套衣服。
想起那句“不問自取,是爲偷”,飛天遲疑了一下。
這種時候,管不了這麽多了,隻是借穿一下,到時候再還給他。
然後便與容妙安各自拿了一件,飛快穿好。
好在這個男人的身形,沒有比她們高多少,微長微大,卻也不至于很誇張,看起來,就像是做衣服的人,尺寸做得稍有偏差罷了。
再一看,包袱裏,除了這兩件衣服外,還有一塊小銅牌。
飛天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不知道這是什麽。
容妙安也湊過來看了看,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剛想放回去,便發現手指被銅牌吸住,怎麽也拔不下來。
與此同時,一股噬骨的啃咬感,從指尖傳來,疼得飛天臉色一白,差點驚呼出聲,看到門外的黑影,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容妙安在一旁看到變故,忙伸手幫忙,想幫飛天把那塊小銅牌拔下來。
可是剛靠近,就被一股大力彈開。
砸到了桌上。
桌應聲而碎,可憐的容妙安,剛換上衣服,又被菜漬沾了滿後背,更要命的是這麽一摔,她的骨頭好似散架。
比更要命的還要嚴重的,便是屋外的人聽到了屋裏的響動。
“公子,要不要給你找幾個人來服侍?”
容妙安心中暗道不好。可是那個人的聲音,模仿不來。那種似男似女清冷如冰又帶殺氣的聲音……
飛天忍着劇痛,癱在床上,豆大的汗水從額上滾落,一滴一滴,沒入銅牌。
好奇心害死貓。
都是一時好奇惹的禍……
門外的人,不依不饒。
繼續敲門,“公子?”明明聽到裏面的人說那個人走了,這就是機會。
“滾!”飛天一聲怒吼,如一圈可見的震蕩波向外傳出,門剛被推開一條縫,便又阖上。伴随着那人被撞開的聲音,似乎還有木頭的碎裂聲。
飛天痛得快要失去意識,全然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麽。
徐媽媽把整個萬花樓找遍,沒有發現她們的蹤影,隻剩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