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飛揚那張對自己一臉嫌棄厭棄再加鄙夷仇視的神情,飛天送了她的一個白癡的眼神後,便不再理他。不就是一條魚的事情嗎?用得着這麽大驚小怪嗎?人家還等着大白胡子的大禮呢!
這樣,更是差點把楚飛揚一口老血給氣出來。
“你……大哥……你看她……”
“好了,稍安勿躁。”楚飛雲微微擰眉。
楚飛揚的樣子,更加增加了事情的真實性,禦花園裏的人,說得,越發有鼻子有眼了。
楚飛揚聽楚飛雲這麽說,心中更加憤恨,恨恨地灌下一杯酒,倒也沒有再說什麽。
要早知道進宮會這麽丢臉,他說什麽也不來了!
容錦不知道爲什麽會突然有這麽一出,怎麽都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見飛天和楚飛雲都沒有說什麽,自己也沒有說話的立場,便什麽也沒說。容妙安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麽,聽着聽着,覺得不對味了。剛準備開口爲飛天斥責那些誇大其詞的人幾句,就被容錦點了啞穴,按在那裏。“靜觀其變。”他低聲地在容妙安耳邊道。
儲靈兒繼續喝酒,繼續抹眼淚。
淩國皇帝來了,滿面含笑。
楚家,是讓他又愛又恨的,老鎮南王來這麽一出,楚家若是跳出來不滿……不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一條魚的事,何必認真呢?顯得楚家沒氣度。
若是楚家不争不辯,那便是默認,楚家竟然到了欠了别人的魚,到了要在國宴上被人追債的地步……不日,這件事情,就會被傳得天下皆知。
怎麽看,都是讓楚家大失顔面又與他扯不上任何關系的事情,他,怎麽能不開心呢?
隻是,當進來之後看到悠閑地坐在那的九皇子時,向前的腳步微微顫了顫。這個禍害怎麽來了?
很快,就恢複了原樣。一頓飯,一頓飯而已……心中依然開心,卻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
坐定之後,淩玉山慣例地對九皇子表示了一番爲人夫的親切關懷之後,便開始問老鎮南王,“老鎮南王,朕聽說,楚家七小姐欠了你的魚,逼得你追到國宴上讨債?”
“嗯……是啊……誰造謠的?!”老鎮南王前三個字出口,讓淩玉山的笑意深了深,有些看好戲的人更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可是,後四個字,老鎮南王忽然話鋒一轉,吹着胡子瞪着眼,半吼出來,讓淩玉山的笑意僵在臉上,挂不住了。宴上的人,亦是一愣。
刹間詭異的沉默,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雍樓尹縱然知道自家爺爺要做什麽奇怪的事情,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突然有人在自己耳邊半吼,他差點嗆住。爺爺啊爺爺,你就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你就可隻有我這麽一個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