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的?”容家妙安她剛才也聽到過了,說是容國太子的妹妹,是公主,哦,是了,麂子就是容國的太子。
“嗯!”容妙安說着就把頭上的小厮帽子摘下來,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配上她燦爛的笑容,狡黠的雙眼,明豔動人。“你知道嗎?我母後,與你母親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大哥與飛雲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與你,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啊?”
飛天認真地點頭,這樣說來,确實是很有緣的。
楚飛雲眼中也閃過異色。
“你是容妙安?”雖然隐約猜到了她的身份,聽她親口說出來時,還是免不了驚訝一番。
“是啊,飛雲哥哥。其實我們每年都見過一次。隻是我從來都是戴着帷帽或者面紗,所以我認得你,你卻不認得我。”容妙安說着,沒有一點遺憾的意思,倒反而洋洋自得,“不過,我早就想見楚妙兮了,飛雲哥哥從來都不帶她過去,讓我好生孤單啊!”
她狡黠的眼睛眨啊眨。
楚飛雲一噎,轉而對容錦笑道:“安丫頭越發口齒伶俐了。”
容錦無奈地搖頭,“被父皇和母後以及我們倆兄弟給寵壞了。”眉眼含笑,透着幾分自得和挑釁,還有一分深意。
楚飛雲唇角的笑,淡了幾分。
飛天看看容妙安,又看看容錦和楚飛雲,越發覺得不對勁。
“你們,這是在比誰更寵妹妹嗎?”這個世界的人真奇怪,連帶着讓大哥也變得奇怪了,竟然和人比起寵妹妹來了。
飛天并沒有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尴尬,因爲她後面的話都沒說呢,隻是爲了滿足一隻貓的好奇心而已。
而她的這個問題,卻成功地讓楚飛雲和容錦這兩個爲各家撐起半邊天的優秀男子都噎了好一會,最後很不自在地咳了起來。
容妙安微微一愣,随後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你們該慶幸你們是有妹妹可以寵的人!”雅間裏,就他們兩對兄妹,沒有别的人,容妙安不需要顧忌什麽,尤其是在作爲被寵上了天的妹妹的代言人,她是極爲自豪的!
楚飛雲和容錦被這句話給驚得成功地嗆了起來。
兩人達到共識,一定不能讓人知道楚家的少家主和容國的太子殿下會因爲兩個小丫頭片子而失态成這樣!
飛天微眯着眼,看向容妙安。這個人真自戀!不過,自己内心對她的話也是贊同的。
敲門聲響起,容妙安迅速斂了笑,快速地将發藏到小厮帽中。
容錦見她都處理妥當了,才開口:“進來。”
進來的,還是掌櫃的,他身後跟着幾個上菜的夥計。當一盤一盤不同菜式的魚擺上桌的時候,飛天眼睛都直了。
夥計上菜的時候,掌櫃的就在一旁報上菜名:“金魚戲蓮,松鼠桂魚,剁椒魚頭,糖醋魚,龍鳳葡萄珠,五彩酥魚片……”
八道都和魚有關的菜上時候,飛天覺得自己的每一根頭發絲都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