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認識了另外一個覺得還算有趣的姑娘,就是姜老的學生,富圓圓,學考古的,性子膽小又害羞話也不多。
可一涉及到文物,就會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可以自信地滔滔不絕的說幾個小時不停嘴。
當時,因爲那一堆和宸毅一起挖出來的寶物,我跟在姜老的後面好多天,因爲她的害羞膽怯,或許讓我想起了那個怯怯地向我說謝謝幫她報了仇的小四。
所以,我對富圓圓生出了一些興趣,甚至生出了一絲想要追求她的念頭。
太閑了!
總要找點事情做。
逗逗她,打發一下時間,讓空虛無聊的精神生活豐富一些。
隻是,我嘗試追求了她幾天,多和她接觸後,卻發現兩人并不合适,當最初對她那種小白兔性子的新鮮感去了之後,我就剩下了乏味。
我知道自己和富圓圓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我聽不進去她講的那些文物古玩,她也對我說的軍人生活沒有興趣。
自然是談崩了。
我覺得愛情可真沒勁,也不明白香琴和宸毅,怎麽就能爲彼此愛的死去活來的。
我雖不懂,可我卻開始羨慕了!
我也想要一個這麽親密的愛人,不想這麽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可是,想找一個這樣的人,可真難。
富圓圓不是。
就這麽晃蕩着過了小一年,龔家那邊又出事了。
張宸毅叛變了,抛棄妻子不說,還成了殺害玥姨的兇手!
我聽到後,憤怒又震驚,立刻請了假,飛回到北京去質問張宸毅那個混蛋!
然後我發現,這事不太簡單了,宸毅有苦衷,沒叛變,我想幫他,可是,他讓我離的遠遠的。
幾經考慮之下,我決定聽從他的,回東北,不參與進來。
不過,好歹回了北京一趟,我又有三天假期,就這麽直接回去,有些浪費了,所以,我決定回老宅一趟。
隻不過,當我下了出租車,準備買點東西,再回去的時候,出了一絲意外!
“站住!小偷,你别跑!”
我覺得這聲音有些眼熟,不由轉身回頭看,可這一轉身,一隻女性高跟鞋竟是沖我的腦門飛過來。
“啊!!”
在一聲尖叫中,我靈敏的一個閃身,躲過了鞋子的攻擊,然後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還真是熟人,伍小四!
她變化蠻大的,沒有了半年多前的土氣,人也變的靓麗知性了,不過,現在的樣子,有些狼狽。
我很快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快跑兩步,前腳伶俐地踢出,便将那個小偷給踹到在地上。
一招制敵!
這種小毛賊,對我而言,真是沒有一點難度,以至于将人給踢到在地上後,我不過瘾的上前,又給對方了兩拳。
将他揍的嗷嗷叫。
“哎!真謝謝,謝謝了!”伍小四踉跄地跑到我跟前,手裏還拎着另外一隻高跟鞋,一邊蹲下身去從小偷兜裏掏錢包,一邊氣喘籲籲地誇獎我,
“你,你的身手真是太,太厲害了!我要是沒遇見你,我今天就拿不回錢包了……”
“不認識我了?”我挑了挑眉,打斷她的話,因爲她沒有認出自己,我心底有些煩。
我還那麽清楚地記着她,她看了我一眼,卻是沒有認出來我!
真可氣!
我的變化有那麽大嗎?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子拉碴的,有些紮手,皺眉想了想,我好像有一個多月沒修理胡子了。
胡子太長,似乎确實改變了我的一些樣貌,可終究我還是栾航,是那個帥哥,怎麽就認不出來了!
我心情郁悶着。
而她在聽到我的話後,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勢,仰頭望着我,一臉認真的樣子有些蠢,可,我剛才煩悶的心情有些飛揚起來。
因爲她在認真看我,滿眼都是我。
是我。不是别的男人。
啧。
我又忽然想到了她之前喜歡秦逸晨的事,對她的事,我倒是記得很清楚,清楚的讓自己此刻想來都很意外。
好似從沒忘記過,隻是,這段記憶被他放在了一邊,在重新遇見她的時候,又重新開啓了。
“啊!你,你是栾航,對不對?!”
她欣喜的叫聲,讓我回神,對上她寫滿喜悅的眼睛,我的嘴角也不由跟着上揚,就像是又重新飛揚的心情一樣。
“嗯。看來我還沒有變的面目全非。”我說着,向她伸出手,示意拉她起來。
“哈哈……你留了胡子,抱歉我剛開始還真沒有認出來你。”她抓住我的手,笑着站了起來,又很快将手給抽了回去,還禮貌地沖我說謝謝。
我不由地搓了搓手指,無意識地留戀她剛才小手的柔軟和溫度。
“你等我一下哈。”她說完,便趕緊将另外一隻鞋子撿過來,穿上了高跟鞋,有些别扭的重新朝我走過來。
“穿不慣,幹什麽還穿?故意和自己過不去?”我瞧出她不是經常穿高跟鞋的女人,走路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唉,别提了。今天主編要求的,說是要去采訪一個企業家必須要職業裝,高跟鞋,我都要難受死了。”她皺眉嘟嘴,向我抱怨着,
“要不是因爲我今天穿了高跟鞋,這個小偷我自己就能追上了。好煩。”
我聽着她的抱怨,倒是不覺得煩,反而想笑,“你現在要去哪兒?要我護送你嗎?”
難得碰上一個熟人,我想要和她多呆一會兒,我是這麽想的。
至于那個小偷,我懶地理會,權當不存在,甚至,想就将他丢在這裏,不将他送派出所了。
不過,伍小四卻是個正義的小妞,堅持要将這個小偷給送到派出所。
我雖不是很樂意,可是,我還是稀裏糊塗地就聽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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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派出所出來後,已經天黑了,她說要請我吃飯,我不想承認我想立刻答應,也不想讓她認爲我其實很想和她多呆一會兒打發時間,所以我故意笑的痞痞地問她,
“你請我吃飯,不用向你男朋友彙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