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他一起回來的龔香琴和伍小四,都被吓的渾身一軟,龔香琴也連忙從車子上跳下來,然後沖小四急匆匆地吼,“你來停車。”
“好好好。我停車。”伍小四發現車子在一點點後退,吓的趕緊從後座直接去往前面,趕緊踩刹車,拔鑰匙。
等到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被吓的腿都軟了,心裏不由慶幸地想着,還好大寶小寶不在車裏,媽呀,這可太吓人了。
她緩了緩,也趕緊朝屋裏沖過去,一邊跑一邊想,怎麽會突然間不行了,曉茹他們還沒有回來呢。
這,這不行啊!
“爸!爸!爸!”張宸毅沖進屋裏,瞧見父親背靠着床頭,還活生生地看着他,讓他快要蹦出來的心髒終于止住了,可是,依舊懸在嗓子眼裏。
“我,我沒事。你媽,她想多了。”張父輕咳一聲,沖他笑了笑,虛弱地開口道。
“爸!!”龔香琴這時候也跑了進來,也是控制不住的驚慌喊道,等見到人真的沒什麽事的時候,才微微吐出一口氣。
真是吓死她了!!
“真沒事嗎?”張宸毅快步走到床邊,将手放在他心髒處,雙眼盯着他仔細地瞧他的臉色,瞳孔,發現他情況還可以。
張宸毅微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趕緊扭頭,看向一旁驚吓過度的母親,問道:媽,我爸剛才怎麽了?”
龔香琴也看向張母,見她滿臉淚,趕緊撕下來一些衛生紙,走到她跟前,将紙遞給她,然後擡手摟住她的肩膀,發現她渾身還哆嗦着呢,頓時又是一陣心疼。
想必剛才她也快要被吓死了。
這種滋味,在爺爺去世的時候,她體會過一回,知道是多麽的煎熬,多麽的難受。
“媽,我們回來了,爸也好好的呢,沒事了沒事了,就是虛驚一場。你别怕,别擔心了。”龔香琴改爲輕拍她的脊背,讓她努力地放松下來。
張母被她這樣安慰着,僵硬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剛才僵在眼眶裏的淚水,又一下子流了出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揪住龔香琴的衣服,哽咽地道:“我,我剛才真的要被他吓死了,嗚嗚嗚……我真的好怕,好怕,怕他就這麽閉上眼,你們就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嗚嗚嗚……”
“媽,沒事了,沒事了,爸不會這樣的,他堅強着呢。哪裏會……不等我們。”張宸毅握了握父親的手,然後走到母親身邊,也輕輕地拍她的背。
“就,就你這婆子愛瞎想。”張父輕咳一聲,又歎了口氣,“我,我還能活好久呢。”
張母抹了抹眼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可别說話了!你不是累了,趕緊躺下睡吧。”
說着,張母讓張宸毅過去将張父給扶着躺下。
剛才她被吓的不輕,張父也被折騰的不輕,想必也很難受,張母緩過來神了,趕緊關心他的身子,讓他舒服地躺着。
“我,我就睡一小會兒,晚飯,叫我。”張父躺下後,看着張宸毅道,“大寶,小寶呢?”
“在娘那裏玩呢,我一會兒就接他們接回來,你睡醒了就能見到他們了。”張宸毅給他掖了掖被子,輕聲說道。
“好。”張父虛弱地說完這話,便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陷入了昏睡中。
盯着他瞧了能有十幾分鍾,見他呼吸雖無力,可還算是平穩,并沒有什麽大礙,張宸毅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剛才繃緊的身子,也一下子跨了下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一直呆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喘的伍小四,随着張宸毅的這口輕歎,也回過神來,拍了拍受驚地心髒,咧嘴笑着說道。
“媽,你坐下來歇歇。”龔香琴也将張母拉到沙發上坐下,見她情緒稍微穩了點,便問道:“媽,剛才爸咋将你給吓到了啊?”
“你們走了沒多大會,他就醒過來了,我見他精神還不錯,就和他說了會兒話,然後說着說着,他就給我說想娘了,還說剛才夢見他娘抱着他呢……”
張母抽泣地吸了吸鼻子,“我當時一聽他這話,再看他當時那魂都要沒了的樣,可不将我給吓壞了,你們還都不在,我,我真是……怕啊!死命讓他不能閉眼,必須等着你們回來。”
龔香琴和張宸毅聽的無比的揪心,眼淚不斷的往下落,“今天是我們不對,咋也不能全部都出去忙,要在家守着才對。”
“有啥不對的。他之前都好好的呢,誰知道他咋來這麽一出,其實你爸說了沒事沒事,我也是怕才會這樣。”
張母握了握龔香琴的手,然後又看向小四和張宸毅,“今天這事,别給曉茹他們說。别讓他們擔心。大後天就辦婚禮了,可别說這事掃大家的興,知道嗎?”
“嗯嗯。”龔香琴他們都點了點頭,同意瞞着,因爲說了也無益,隻會讓曉茹擔心的沒有心情結婚。
本來這場婚禮就已經辦的沒有多少喜慶的味道了,若是再說出來今天的這場驚吓,婚禮都不用辦了。
半個小時後,曉茹也回家來了,她今天去拿結婚的禮服去了,所以,一回到家,問候完父親的身體,她就興緻沖沖地讓衆人看她的禮服漂不漂亮。
“哇!真的很美!曉茹,你快去換上試一試。”伍小四趕緊鼓掌捧場,在心裏十分慶幸她回來的晚,也慶幸他們剛才說好了瞞着,這才沒有露餡。
“我這就去試。萬一不合身了,我自己改改。”張曉茹笑着去換上禮服,不一會兒,她從房間裏出來,轉着身,讓大家看,“怎麽樣?好看嗎?”
“你穿上後,不僅人美,而且,将衣服也襯的更好看了。”伍小四笑着說道:“我哥能娶你這個大美人,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