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那個宋總也太沒素質了!虧我以前還以爲他很紳士很有涵養呢!真是太氣人了!”
張曉茹被氣到了極緻,反而笑了,她捏了捏拳頭,将手指捏的噼裏啪啦作響,吓得前台小妹一臉驚悚地看着她,聲音發顫地問道:
“曉茹姐,你,你要幹嘛啊?!你,你千萬不要沖動!”
“我不沖動,我就是想揍人!”張曉茹沖她笑了笑,然後走到保潔室,擡起木質的拖把,在一衆人的驚疑或鄙視中,走到了接待室。
裏面能清晰地傳出來宋維康的謾罵聲,還有一兩個人的勸告聲。
“哐當!”
張曉茹聽見他的罵聲,心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緻,她一擡腳,猛的踹向會議室,一腳沒踹開,在衆人的驚呼聲中,張曉茹又踹了第二腳。
不過,裏面的人沒有給她踹第三次的機會,門一下子打開了,原本在裏面勸人的瞿總,看見張曉茹手裏拿着拖把,頓時吓了一跳,“張曉茹,你幹嘛呢!趕緊放下東西!”
“瞿總,我勸你躲遠點!要不然,我會連你一起揍!”張曉茹陰沉着臉,舉着拖把,像是一個要摧毀一切的女魔頭一樣。
什麽理智,什麽工作,什麽後果,在這一刻,統統都被張曉茹抛到了腦後,去喂了狗!
她現在就想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将眼前的人渣給狠狠的虐一場,發洩她這麽長時間以來的所有怒氣,還有煩躁。
張曉茹手上還是有點功夫的,她之前刻意練過一段時間,所以,此刻她手裏舉着拖把,往宋維康身上砸的時候,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攔她。
“嗷!張曉茹,你瘋了!快給我住手!停手!”宋維康被她揍的酒也醒了,狼狽地滿屋子亂轉,哇哇大叫地喊道。
“說我勾引你?哈?!我特麽的還沒說你騷擾我呢!!”張曉茹罵着,舉起拖把,又是一棍子。
“嗷!你們快攔住她!叫保安!保安!!”宋維康痛的大叫。
“說我破壞你婚姻?!媽的!你自己想要踹了你老婆,賴在我頭上!”張曉茹繼續罵着,又朝他背上砸了一下。
“報警!報警!”宋維康嗷叫道。
公司裏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大家已經被張曉茹這彪悍的行爲給震撼了,之前宋維康罵的話,已經快沒人相信了,而是都選擇站在曉茹這一邊,覺得宋維康這個人就是渣渣。
不過,保安來的還算快,也沒用保安上前阻止,張曉茹看見保安過來,直接丢掉了手裏的拖把。
她也打累了。
“将她送到派出所!我要報警!我要驗傷!我要告她!”宋維康疼的呲牙咧嘴,一臉兇狠地沖張曉茹罵道。
“怕你啊。想告随便你。”張曉茹哼了一聲,也不反抗,乖乖地被帶去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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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警察了解完基本的情況後,開始給張曉茹做筆錄,問了幾個問題,其實心底是同情她的,可是,還是要嚴肅地教育她,告訴她打人是不對的!
另外一邊的宋維康,則是憤怒地強調自己怎麽被張曉茹傷的,她又是如何兇悍的,一再強調要驗傷。
張曉茹鄙夷地看了他幾眼,沖給她錄口供的警察問道:“我能打個電話嗎?我想讓我朋友來。”
“你打吧。”
張曉茹拿起電話,想了想,遵從内心的想法,給白羽軒的呼機留了言,讓他看到馬上給自己回電。
等了沒有一分鍾,白羽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張曉茹立刻拿起來話筒,沖那邊說道:“白羽軒,我在派出所呢,我打人了。”
說這話時,張曉茹都沒有發現,她自己的語氣中帶着委屈和依賴。
“别怕,我馬上到,有我,沒事的。”電話另外一端的白羽軒,卻是心一跳,泛起了濃濃的擔憂和心疼。
他很是沉穩溫柔地安慰了她一句,然後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用最快地速度沖出了辦公室,一路上将車子竟可能開到最快,飛到了派出所。
“曉茹!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白羽軒急匆匆地進了派出所,沖到張曉茹面前,抓着她的胳膊,上下仔細打量着她,關切地一連串地問道。
“沒,我沒受傷。”張曉茹看見白羽軒的一瞬間,覺得之前憤怒慌亂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再感受到他對自己真切的關心,她忽然間生出了一股沖動,所以,她伸出手抱住他,委屈巴拉地說道:“有人欺負我。”
白羽軒被她抱的一愣,随即心中湧起了濃烈的喜悅,他明白了這個擁抱意味着什麽,曉茹開始接受他了。
按捺住狂喜的激動,白羽軒雙臂有些發抖地緊緊将她抱了抱,柔聲說道:“我幫你教訓他。”
旁邊的警察看這一對還抱上不撒手了,便敲了敲桌子,輕咳兩聲,“注意點。這是派出所。”
張曉茹趕緊松開白羽軒,臉色通紅地低下了頭。
白羽軒将她攬在身後,心情很好地沖警察同志笑了笑,等目光觸及到另外一邊正冒火怒視着他們的宋維康後,笑臉立刻沉了下來。
“警察同志,據我所知,我女友長期受到這個男人的騷擾,我女友動手傷人好似将她置于施暴者的地位,其實并不是這麽回事,她才是受害者。既然對方要告我們,那我們便奉陪。今天我也不想多說。現在我想将我女友保釋出去,應該沒問題吧?”
白羽軒彬彬有禮地問道。
“可以。過來辦理手續,交保釋金。”警察點頭,帶領他們去辦了,然後便将張曉茹給放了。
“張曉茹,你給我等着!我要告你故意傷害罪!”宋維康眼睛冒火地看着白羽軒,“你别以爲你身邊的小白臉可以救你。”
張曉茹被他惡心地不想說話,偏過頭不看他,覺得多和他說一句話,就是浪費生命。
“傻|逼。”白羽軒涼涼地看了一眼宋維康,然後看向張曉茹,問道:“我的臉很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