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背是嗎?那我就再說一次,我是張曉茹的男朋友!上次在餐廳,我見宋維康糾纏我女友,輕松地放了一次,卻沒想到他仍舊死心不改,讓你過來繼續惡心我們。這次,我可就沒那麽好的脾氣了。”
白羽軒說着,抓着她的手猛的一用力,疼的胖女人嗷嗷的慘叫,冷汗直冒,嘴裏不停的求饒地叫道:“别,别。我這就走,我這就走,對不起,對不起……”
“真的不用我幫你嗎?男人變成太監,一定會老實的,再也不敢和你提離婚了。”白羽軒沒有放開她,仍舊笑眯眯地說道。
此時,在他的神色中已經看不到一絲的憤怒,反而笑的是那麽溫煦儒雅,可是,胖女人卻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斷地搖頭,哭着喊道: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謝謝你,我再也不敢鬧了,對不起……”
白羽軒給她的感覺太可怕了,她從心底生出來的本能的恐懼,讓她相信這個男人真的能做出來他嘴裏說的事情。
嗚嗚嗚……太可怕了!
她好後悔今天一時沖動,就跑了過來,她好怕自己一會兒沒法離開。
“向我女朋友道歉。”白羽軒松開手,冰冷又警告地說道。
“對,對不起,我就是一時氣不過,我,我也知道你沒和他來往了,對,對不起。”胖女人抹掉眼淚,剛才的嚣張氣焰一下子就沒有了,抹了抹眼淚,哭着說道。
“你走吧。”張曉茹冷着臉說道,她絲毫沒有覺得開心,對這女人的憤怒,也變成了一種悲哀和可憐。
同時,她又覺得之前她哀悼她逝去的愛情,這時候來看,就是件很可悲很可笑的事情。
有什麽好哀悼的,那個男人真是一點都不配!
她真是蠢死了!
說完這話,張曉茹轉身就往屋裏走,沒再看那個女人,更覺得沒臉面對白羽軒,很丢臉。
“我,我可以走了嗎?”胖女人害怕的看向白羽軒,小聲地祈求道。
“滾!”白羽軒陰沉着臉說道。
胖女人慌忙地轉身,邁着肥胖的腿往門外跑,不過,她跑到一半,又害怕地轉過身,小聲地問道:“你不會真的傷了我男人吧?我,我一定管着他,不,不會讓他再來糾纏你女朋友的。”
“再煩我一句,我就讓他真變太監。”白羽軒心中的怒火,被她那句‘女朋友’給澆滅了一些,冷冷地看向她說道。
“我,我,我這就走。”胖女人臉色一白,緊張慌亂地趕緊跑出了門,上了自己的車,手抖地發動車子,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白羽軒煩躁地吐出一口氣,擰着眉将門重新關上,急切地往屋裏走,想要看看張曉茹怎麽樣了,
她一定受了很大的傷害。
那些人真是欠收拾,尤其是那個宋維康,一次又一次地攪亂她的心情,在她心裏留下一道道的痕迹,讓他嫉妒發瘋。
走進屋子之前,白羽軒深吸一口氣,又閉了閉眼睛,将心中的暴戾和陰暗統統壓下去,重新恢複成儒雅從容的模樣。
似乎剛才的事情,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白羽軒走進客廳,沒有看見她,停頓了一下,就穩步朝她的卧室走去。
透過半掩的房門,他看見她趴在床上,将頭埋進了枕頭裏,好似有低低的啜泣聲從裏面傳來。
知道她哭了,白羽軒原本就極爲不好的心情,瞬間就像是有人又添了一把火一樣,差點要将他給點燃,讓他無法再維持這副淡定的面容。
“又哭了?”白羽軒咬了咬牙,推門走進去,壓抑着所有的怒火和妒火,還有心疼,輕聲斥責道:
“爲了那個男人,有什麽可哭的!好男人多的是,你何必糟踐自己,一直困在裏面出不來。”
張曉茹聽到他的話,将頭埋的更低了,她哽咽的啜泣,哭的身子顫抖,無論他說什麽,就是不擡頭看他。
白羽軒眼神暗了暗,一張儒雅的俊臉,此刻陰雲密布,他克制着自己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走到床邊,将她給拽起來,告訴她,以後不準爲那個男人哭!
告訴她,以後隻能看着自己!
握了握拳頭,白羽軒走上前,最後,他什麽怒火,什麽妒火也沒有發洩出來,反而他的聲音透着一絲無奈,堪稱溫柔地說道:
“我想了想,你這麽聰明,應該不是在爲那個男人哭,對不對?是被罵的委屈了?傷心了?還是在哭自己過去真的很蠢?告訴我在哭什麽?好不好?”
張曉茹感覺到他在靠近自己,聽到他沒有鄙視自己,還這麽溫柔無奈的勸說自己,頓時更覺得不好意思了,她抱緊枕頭,将臉在上面蹭了蹭,過了一會兒,終于小聲地說道:“丢人……”
“嗯?你說什麽了?大聲點,我沒聽清。”白羽軒其實聽見她的話,他這心裏,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心想說話了就好。
說話了就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就可以哄了。
不過,他卻是裝作聽不見的樣子,直接繞到床的另外一側,彎下腰,将身子探過去,湊到她的頭頂上方,又問了一遍,“剛才說什麽了?”
“……我說丢人!剛才很丢……”張曉茹說着,猛的一擡頭,正好撞到了白羽軒的鼻子上,碰的他鼻子一疼,竟是鼻血流出來了。
“啊!你沒事吧?”張曉茹看見他鼻子流血了,吓的叫了一聲,也顧不得丢臉和傷心了,猛的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拿起來紙遞給他,慌張地說道:
“你沒想到你湊這麽近,對不住。你趕緊堵住,或是仰起來頭,哎呀,你還是過來跟我去洗洗,你手上好多血啊……”
“我,我有些暈……”白羽軒裝作疼的皺眉,實則半點不慌,反而覺得這鼻血流的好啊,将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全拉到自己身上來了。
有時候,苦肉計果然比什麽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