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茹被前半句誇的略感尴尬,臉微微有些發熱,等聽到後面他問及她的感情,心底微微有些别扭,覺得他們沒有那麽相熟。
可是,再一想到他兩次幫助了自己,都目睹了自己因爲這份感情狼狽的樣子,也不算是外人了,那點不适也就消散退去了。
“當時我認識他的時候,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了。現在知道了,便決定放手。”張曉茹說着,咬了咬嘴唇,不禁自嘲了一笑,問道:“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很……賤吧,居然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
“别這麽說自己,你當初又不知道。”白羽軒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不喜歡她那麽貶低自己,“是那個男人故意不告訴你實情,他是個混賬。”
張曉茹笑了笑,笑聲有些發苦地說道:“你說的對。他是蠻混蛋的。”
“那一會兒可要慶祝一下,祝你遠離了混蛋。”白羽軒眼眸微閃,嘴角則是上翹,露出一笑,溫柔地說道。
“好啊!”張曉茹心情忽然間變好了一些,欣然地點頭同意,還說道:“可惜你開車了,沒法陪我喝一杯。”
“想要喝酒還不簡單,大不了将車子放在那裏,明天再來取。”白羽軒嘴角微翹,“辣菜配辣酒,你确定要?”
“當然!”張曉茹點頭,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染上了一抹神采,微擡下巴,帶着一絲挑釁的問道:“怎麽?你是不是不敢?”
白羽軒被她看的心口一跳,愣了一下,才移開目光,微微一笑,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敢不敢,你一會兒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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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飯店,要了一間小包間,張曉茹在點菜的時候,則是什麽辣點什麽,一點退路都不給他們兩人留。
點完了菜,又要了一瓶高度的白酒,張曉茹給白羽軒倒上,再給自己滿上,舉起杯,沖他說道:“謝謝你幫我兩次,這杯敬你。”
說完,張曉茹一杯幹了,豪爽的像個爺們,看的白羽軒眉毛一挑,也跟着幹了,放下酒杯後,好奇地問道:
“你這酒量,什麽時候練的?”
“就這一兩年,在外面應酬,總少不了喝酒。”張曉茹又給白羽軒和自己滿上酒,沖他一笑,說道:“喝着喝着,就練出來了。那天你見我喝醉,是我難受,想喝醉,也喝得多。一般我不會醉的。”
“呵,這麽大口氣。”白羽軒笑了,笑的有些肆意,和他之前一直表現出來的儒雅模樣有些不同,看的張曉茹一愣。
“我發現你這人很奇怪呢,好像有兩個性子。”張曉茹手托着臉,歪着頭看着他說道。
“哦?那你說說看。”白羽軒拿起酒杯,和她的杯子碰了與一下,一口将酒飲下後,微笑地道:“若是說的不對,可是要被罰酒的。”
張曉茹聞言,立刻坐正了身子,将杯中酒飲盡後,一臉嚴肅地盯着他瞧了半天,然後開口道:
“你瞧瞧你,現在就很儒雅好脾氣,可是,我覺得你真的很兇呢。那天晚上你對我就很兇,讓我覺得有點害怕。”
“你現在還怕我嗎?”白羽軒挑眉問道。
“不怕,我把你當朋友了啊,我也知道你不會兇我的。”張曉茹咧嘴一笑,笑靥如花。
白羽軒看的心口又是一跳,這讓他覺得有些煩。
因爲他覺得自己自從一時腦抽摟了她的腰之後,就有些不太正常了,好似中了她的某種毒一樣。
她的一颦一笑,身上的馨香,都能讓他在意,引得他心跳不穩。
“喂,我說的對不對啊?”張曉茹見他發愣,手伸過去,在他胳膊上拍了拍,酒精讓她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變的有些随性,也忘記了要和他保持界限。
“差不多吧,就不罰你喝酒了。”白羽軒收回胳膊,微微一笑,放柔聲音地說道,帶着一絲縱容讓步的味道。
“切,我才不需要你讓我呢,該罰就罰,我一點都不怕喝酒。”張曉茹聽他的意思,立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喝光了,算是自罰。
白羽軒見她還要喝,便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讓她慢慢喝,等上菜了,先吃點菜。
張曉茹被他抓的一愣,她還沒醉呢,這樣的肢體接觸自然在她心底拉了警報,不過,白羽軒抓了一下立刻便松開了,明顯沒有什麽特别的意思,隻是想要阻止她而已。
張曉茹低頭,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還真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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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是喝白酒,又是吃辣菜,過了一會兒,張曉茹的臉就被辣的通紅,嘴唇也是紅腫起來,整個人辣的就一直在那吸氣,鼻子眼淚一起流,已經沒有形象可言。
可是,讓她有些不爽和氣憤的是,白羽軒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嘴唇變的紅豔,略顯性感之外,他就連臉色都沒變,還是那副儒雅的俊美樣。
“你的臉是不是貼了一層皮啊?你怎麽吃了那麽多辣,喝了那麽多酒,你的臉還是和之前一樣啊?!”
張曉茹已經有些醉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言行也大膽了許多,各種情緒被放大,平日裏絕對不會說的話,這時候說出來一點都沒壓力。
白羽軒被她說的莞爾,看出她喝的上頭了,便逗弄她道:“我戴了面具。”
“真的?!”張曉茹眼睛頓時間瞪大了,驚奇的瞧着他。
白羽軒憋着笑點頭,覺得她這副樣子,蠻可愛的。
可是,他沒想到,張曉茹竟是直接站起來,有些搖晃的走到他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竟是直接去摸他的臉,在上面又搓又捏,還叫嚷着要撕掉他的面具。
白羽軒,“……”
将她的手給拽下來,見她不滿的掙紮的動來動去,不開心的嘟着嘴,嚷嚷着還要摸他的臉,白羽軒無奈又好笑的沖她說道:“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