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的新年祝福語。謝謝你。”
他啊,總是能夠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麽,總是能夠戳中她的心窩,讓她心間盛滿了感動和溫暖。
“媽媽,我也要親親。”在一旁的小寶,看見媽媽親爸爸了,拽着她的袖子,也仰頭要求道。
龔香琴一把将撒嬌的小女兒抱起來,笑着在她臉上親了兩下,說道:“小寶又長大了一歲,媽媽不求别的,就想要你健健康康的,不打針不吃藥。”
小寶連連點頭,覺得媽媽說的很對,她一點都不想打針,也不想吃藥。
給女兒說完祝福的話,龔香琴剛想彎腰将兒子給抱起來,就見張宸毅已經将他給抱在了懷中,父子倆正親昵的說悄悄話呢。
“你們說什麽呢?”龔香琴好奇湊上前,問道。
“大寶不想和爸爸再分開。”大寶說着,将小臉前傾,在龔香琴臉上親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想和媽媽分開。”
龔香琴心中一軟,抱着小寶,靠近他們父子倆,親昵的相依相偎。
“你還沒對我說過新年祝福呢?”張宸毅眉眼帶笑,沖龔香琴低聲說道。
“我想和你成婚了。”龔香琴想了想,湊到他耳邊,笑着說道。
她知,這是他的心願,他剛剛說會讓她心想事成的,所以,她這般說,其實就是幫他實現他的願望。
張宸毅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睛猛的一亮,目光灼熱的盯着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又說了一遍:“我會讓你心想事成。”
一家四口說完知心的祝福,又和大家互道了新年祝福,除了老人和大小寶去睡了,其他人則是熱熱鬧鬧的繼續守歲,直到淩晨五六點鍾,吃完餃子,互相拜完年,才紛紛去補覺。
過年的熱鬧氣氛,一直延續了幾天,到了初五這天,栾航提出了告辭,準備回東北軍區。
栾航走,龔香琴沒有什麽可意外的,可是,小四卻是也提出離開,因爲她打算回東北一趟,回去看看養父一家。
“正好,讓栾航送你回去,路上也有一個伴兒。”龔香琴立刻說道。
“小四,阿航,若是有空,幫我去看看喬老伯他們一家,給他們燒點紙也好,我自己沒法過去,隻能拜托你們了。”張宸毅憶起兩個老人,神色有些憂傷的說道。
“放心吧。”栾航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兩位老人不會怪你不去看他們的。”
張宸毅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擡手給了他一拳,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不禁想到前世栾航早早去世的事情。
按照前世的時間線,栾航好像是兩年後去世的,那時的栾旭端卻是還沒有死,而且那時因爲栾航的死,還引出了一件很小卻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此,張宸毅不禁心生懊悔,暗自責備自己居然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
“阿航,你随我來一下書房,我有事要問你。”張宸毅神色有些微變的說道。
栾航見他不對勁,立刻點了點頭,走到書房,就焦急的問:“出什麽事了?”
“你爸死後,你有沒有從他那裏找到過一本日記本?”張宸毅問道。
栾航聽他這麽問,臉色瞬間一變,那本日記本,他當然記得,上面通篇記載着他爸爸對于鍾姨和龔叔叔他們的怨恨。
當時,也是因爲那本日記本,他覺得沒臉再活下去,因此帶着那個本子,到了龔家,向鍾姨坦白之後,他就一時懦弱的想不開,割腕自殺了。
“你問我這個幹嘛?”栾航從痛苦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皺眉看着張宸毅。
“那個日記本,很重要!在上面,有我想要的東西。你現在還能找到嗎?該不會将它給燒了吧?”張宸毅異常緊張的問道。
“我沒燒。”栾航搖頭,過了一會兒又說道:“我将它埋在了我爸的墓地前,應該還在。”
“你不介意将它挖出來,讓我看看吧?”張宸毅試探的問道。
栾航見他這副樣子,不禁輕嗤一聲,一下子從過去的那種情緒中抽離了出來,又變成了吊兒郎當的模樣,自嘲的說道:
“你瞧我是那麽介意的人嘛。我又不是易碎的瓷器,不用對我這麽小心翼翼的。我早就不介意我爸的事情。畢竟,他是他,我是我。”
張宸毅将他的肩膀一攬,用力的拍了拍,帶着濃濃的鼓勵的意味。
“你讓我給你,你總給告訴我一聲,那個本子有什麽用吧?”栾航不領情的将他給推到一邊,斜睨着他問道。
“它可以幫我盡快的爲龔叔翻案,将他們從裏面放出來。”張宸毅語氣笃定的說道。
“當真?!”栾航激動的瞪大了眼睛,見張宸毅點頭,他猛的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往外面沖,一刻也不想耽誤的将那個冊子給張宸毅。
栾航之所以這麽的激動,不僅僅是因爲能夠幫助到龔昱山翻案,他還覺得他的父親,終于有了一個向龔家贖罪的機會。
哪怕當初他爸爸将這個小冊子留下來的本意不是這個,可是,栾航卻是願意這樣想,因爲隻有如此,他才會覺得好受一些,才會安慰自己說他的父親并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跑到墓地,将冊子給挖出來,栾航又氣不喘的趕緊跑回來,将其交給張宸毅,一臉期待的問道:“你快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
張宸毅接過來,仔細的一頁一頁的翻看,過了許久之後,他緩緩的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栾航,你救了龔叔!”
栾航怔愣了一下,嘴角漸漸的咧開,他猛的跳起來,沖他張宸毅面前,将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興奮的一把抱住他,巴掌拍在張宸毅的後背上,拍的哐哐作響。
“哈哈……宸毅,謝謝你!”栾航大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