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呢?”龔香琴睜開眼,看見他正咧嘴無聲笑呢,不禁問道。
“難道不該笑嗎?”張宸毅挑了挑眉,笑着道:“因爲有你,今天的兩大難關,我都過來了。不僅沒有被迫害,而且,還赢得了名聲。”
“紀家太壞了!我真想咬死他們!”龔香琴一想到宴會上的種種,還心悸後怕呢,氣怒不已。
“不用你咬,他們紀家經過此事後,也會大受損傷。”張宸毅眼神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今天的這個局,因專門爲我而設,今天被邀請來的客人,其實大部分是素來和紀家交好,或者是和我們龔家素有舊怨的人,全都表面合心不合的,就連姜藍夫人也是……”
“原來是這樣!我說這些人爲什麽像是沒腦子一樣的跟風诋毀我們,沒人站出來爲我們說話!”龔香琴皺眉說道:“原來他們不是沒腦子,而是有腦子的想要一起順勢害我們。”
張宸毅點了點頭。
“真是太壞了!”龔香琴氣的咬牙。
張宸毅見她憤恨的咬牙切齒的樣子,覺得她真是好可愛,不禁笑着哄道:
“好了,别氣了。本來政局上,就沒有任何朋友可言,全是利益驅動。你看,最後有姜老出面,那些人還不是立刻倒戈,又全都站在我們這邊了。”
“姜老出面,也是因爲那批文物。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品行好。”龔香琴驕傲的道。
張宸毅歡喜的看着她,喜歡她這般因自己驕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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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任,你說該怎麽辦啊?剛才阿藍離開的時候,言辭十分鋒利,說我陷她不義,我真的還沒有見過她這麽生氣的樣子!我覺得阿藍以後都不會想要見到我了。”
汪映月慌亂不已,六神無主的說道。
“怎麽辦?!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從宴會中回來,便一直沉默不語的紀元任,聽見她的話,頓時間爆發了,憤怒的一把将桌子上的茶盞掃到地上。
噼裏啪啦,瞬間碎了滿地。
汪映月被他吓的渾身一抖,紅着眼睛看着他,反應過來後,沖他吼道:
“你,你發什麽瘋啊!你有本事沖龔昱山他們吼去啊!若是你辦的好,也就不會出這事了!全都怪你!全都怪你!”
“你怪我?當初你還不是拍手稱快的?!你現在來怪我了!你知不知道這次弄不好,我就完了!完了!”紀元任也赤紅着眼,憤怒的大喊大叫,就像是一頭受傷頻死的野獸。
兩個人爆發了激烈的争吵,紀芙聽着他們的話,再一想到鍾玥說的要告她的話,害怕的哭了起來,她不想在監獄中度過自己最後的日子……
汪映月看見女兒痛哭,也心生慌亂,走過去,抱着她一起痛哭,兩個人哭的好像是世界末日要來臨一樣。
紀元任被她們哭的頭痛不已,捂着腦袋慌亂的走來走去,最後忍無可忍的吼道:“别哭了,還沒死呢!”
汪映月和紀芙擡起頭去看他,淚眼模糊的,滿是希望的瞅着他,“你還有辦法?”
紀元任沉着臉,點了點頭。
他确實還有一個辦法,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意去向那個人請求的,可如今,他不去求,可能就會被龔家給逼的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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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身心太過疲憊,龔香琴回到家,稍微洗漱了一番,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身。
“宸毅,我媽,栾航,還有小四都不在嗎?”龔香琴從床上起來,看見張宸毅一人在院子裏活動身體,便問道。
“他們有事出去了。”張宸毅打完一套軍體拳,抹去頭上的汗水後,走到她身邊又将手放在她圓挺的肚子上,恰好感受到一次胎動,不禁笑道:
“寶寶們又翻身鬧騰呢,想必是餓了,走,你趕緊去吃飯去,喂飽小家夥們。”
“說的好像是我吃了,他們也能吃到一樣。”龔香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不過,我确實有些餓了。這一覺睡的實在是太長了,你該叫醒我的。”
“見你睡的香,不忍叫你。”張宸毅被她眼眸流轉間的風情所迷,心撲通一跳,不禁上前,情難自禁的親了親她的小嘴。
龔香琴被他突然的親吻弄的渾身一麻,笑着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甜蜜。
如今,他對自己似乎更親昵了幾分,昨晚睡覺的時候也是這般,不僅抱着她入睡,時不時的還會親吻她,像是哄小孩一般。
不過,也确實因爲他如此,昨晚她才能安眠,而且睡的前所未有的香,并沒有因爲宴會上的事會心煩意亂的失眠。
兩人用着午飯的時候,鍾玥和栾航回來了,臉色都很不好。
龔香琴見他們進來,站起身迎上來,問鍾玥道:“媽,出什麽事了嗎?”
“我們吃完飯再說。”鍾玥招呼栾航過來,并說道:“張嫂,再準備兩副碗筷。”
看見她媽的臉色,龔香琴就略微猜出來一些,一定是在處理紀家的事情上,出了問題。
等用罷飯,幾人來到書房,鍾玥沖他們說道:“紀家的事情,到此爲止,我們不繼續追究了。”
“媽,爲什麽啊?”龔香琴皺緊眉頭,第一個開口問道:“不追究,難道等着他下次再來害我們?繼續害宸毅?”
“他想害,也是有心無力。”鍾玥搖了搖頭,說道:“紀元任要被調走了,去西北任職,你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見到他們一家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昨天出了事,今天調任就出來了,就讓他這麽的逃開了?”龔香琴吃驚的問道。
“這個調任早就有了,隻是臨時換成了紀元任。”鍾玥想到這裏面的事情,沖張宸毅說道:“這次要委屈你了,昨晚的事情,抓不住紀元任這個元兇爲你出氣。”
“玥姨,除了調令外,應該還有讓你投鼠忌器,決定不再深究紀元任的事情吧?”張宸毅笃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