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牙印,是當時離婚時,香琴氣憤之下咬上去的,卻沒想,此時成了他的護身符。
張宸毅看着這個印記,嘴角露出一抹暢快的笑,他咧開嘴,不由的大笑出聲,一種終于解脫,讓他打了翻身仗的快感!
“什麽啊?”見他如此表現,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男的,好奇的湊上來,看到那個牙印後,恍然的叫道:“哦!我懂了!他那有牙印,可是那個上面沒有!真不是他!”
紀元任臉一下子便沉了下來,緊鎖眉頭,攥着話筒的手收緊,有些難以置信他的計劃就這麽失敗了?!
牙印?!
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他還專門向張宸毅的戰友打聽過,他的胸口是否有胎記,就是防止穿幫露陷,怎麽又蹦出來一個牙印!
“真的假的?”其他人也頓時間來了興趣,有幾個男人都跑過來,紛紛看了看,還有個下手摸了摸,确定是個真的牙印。
“看來真不是他!那麽深的一個牙印,很明顯能夠拍攝下來,可那上面的明顯就是一片光滑,不會是他!”
“對!我也贊同不是他!”
“我就說嘛,以龔夫人素來嚴苛的手段,怎麽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婿背着女兒偷腥!而且,剛才她可是明顯護着他呢!”
“這擺明陷害嘛!啧啧,陷害龔家的女婿……”
一時間,輿論瞬間變了,開始偏向張宸毅他們,紛紛相信他不再是那個畫面上的男人。
鍾玥松了一口氣,龔昱山的臉色也不再鐵青一片,他們憐愛又驕傲的看了女兒一眼。
多虧她的機智和鎮靜!
能在震驚的打擊之下,還能想到這一點,以此來反擊!
“隻是一個牙印,也說不明不了什麽啊。或許這個牙印是片子之後咬上去的呢。”紀元任沉默了片刻後,笑着沖大家說道。
“呵呵。”龔香琴冷笑一聲,開口道:“這個短片是在青怡坊拍攝的,那床頭上的标志,熟悉的讓人忽視不掉。白少爺,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确實,這是在我青怡坊拍的。”白興凡猶豫了一下,點頭道。
“我記得青怡坊是去年十二月份才開張,而我的丈夫,張宸毅從去年十月份因被污蔑殺人,離開北京,直到十天前,他一直都在東北!而且,他從崖上跌落,昏迷不醒,差點死掉,現在身子更是虛弱不已,除了今天,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青怡坊,怎麽可能被人拍下這樣的畫面?!”
龔香琴寒着臉,怒視着紀元任,還有白興凡,咄咄逼人的反駁道。
“那便是今天啊,龔小姐不也承認了,你丈夫今天到過青怡坊嗎?他在裏面做了什麽,你難道還能知道不成?!”白興凡笑眯眯的問道。
“呵呵?今天?”龔香琴不禁笑了,雙手抱臂,開口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更是可笑。紀元任将我媽叫走,說是有要事相談。随後,不到半個小時後,我們收到一個紙條,說是我的一個好友,伍小四,被陷在青怡坊,讓我們去救她。伍小四,白少爺不會陌生吧,她是你堂妹。”
白興凡嘴角抽搐了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衆人聽的是津津有味啊,見龔香琴不說了,還有人催促道:“那接下來呢?”
龔香琴笑了,撫着肚子說道:“接下來就更有趣了。張宸毅還沒離開十分鍾,我就接到了小四的電話,說她在火車站。我立刻明白這是個陷害宸毅的局,便火速前往青怡坊。
等我趕到的時候,我家的保镖和警衛,有六七個人,護着張宸毅從裏面出來!呵呵,你們說張宸毅出去偷腥,帶着忠于我父母的保镖和警衛,這可能嗎?!”
“不可能啊!絕對不會!”衆人紛紛的搖頭。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衆人都知道了這是一個陷阱,專門害張宸毅,還要害的龔家沒臉。
龔昱山站起身,一臉嚴肅,視線慢慢的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聲音中透着狠厲的說道:“今天的事情,我龔家絕對不會罷休!”
氣氛一下子變的複雜了,有的幸災樂禍,也有看熱鬧的,當然,也有擔心的!
就如紀家!
汪映月咬了咬唇,對于事态的發展,不甘心如此,又不禁煩躁的心想那龔香琴怎麽就這麽信任和維護張宸毅?!
對于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那短片,還有丈夫的面孔,就應該氣的直接失去了理智才對,怎麽還會這麽冷靜的尋找破綻。
都是這個龔香琴,都是因爲她,壞了他們完美的計劃。
“她不錯。”姜藍卻是看着龔香琴,露出一抹微笑,誇贊道。
汪映月聽見她的話,更加笑不出來了,她攥了攥手,想到接下來的計劃,稍微心安一些,這場失利再不甘心,也隻能認了。
紀元任也是氣的咬牙切齒,這件事情眼看馬上就要成功了,可卻功虧一篑?!
不,這怎麽能行!
“我素來聽聞龔小姐和張先生感情很好,龔軍長和夫人也是待張宸毅如親子,看來果真不假啊。”紀元任面露譏諷,已經不加以掩飾的質問道:
“若是一般的女婿遇到這事,恐怕還未被衆人指責,嶽家就已經勃然大怒了!可張先生真是好福氣,讓龔家上下這麽的維護你,就連你去青怡坊都讓你帶着那麽多的随從,說不準你發現被人拍了片子後,回來就想辦法弄了一個牙印,想借此蒙混過關呢?”
“哈哈哈……”龔香琴大笑出聲,“紀先生真是難爲你了,想盡一切辦法,就是爲了栽贓陷害。我這個牙印,是一年前咬的。我想你看不穿這牙印的時間,懂醫的人應該瞧的出來,若不然,就讓秦逸晨來瞧上一瞧,看看這牙印結疤的時間?”
秦逸晨一聽她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一熱,有種被召喚的感覺。
龔香琴讓自己來看,那就代表她還信任自己,這讓他不禁熱血沸騰,毫不遲疑的就要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