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叔,你說的姜老,剛不會是咱領導人的老丈人吧?”栾航挑眉問道。
“就是他。”鍾玥淡淡一笑,點頭說道:“昱山說的對,這位泰山北鬥咱們可不能得罪,一定要通知他。”
栾航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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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栾航臨走前,不放心的看着張宸毅,說道:“要殺你的人還沒有找出來,你盡量少出門,就在家養身子。”
“你就放心吧,有我們看着呢。等你下次回來,定然能夠發現他身子恢複的和以往一樣壯實。”龔香琴一手挽住張宸毅的胳膊,笑着說道。
張宸毅看向栾航,給他碰了碰拳頭,笑着道:“你自己多保重。”
“夫人,軍長,外面來人了,說是姜老的保镖,催促着栾少爺趕緊走呢。”這時,阿彪急匆匆的進了屋,開口道。
“……這位老爺子可真性急。”栾航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吐槽,可他真不敢耽擱,沖他們擺了擺手,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出了胡同,栾航就看見三輛吉普車就在那等着了,還有三個保镖站在外面,背着手護着車子,等他靠近後,幾人銳利的盯着他看了一番,才移開了視線。
以示尊敬,栾航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确定沒有什麽不妥,這才上了車。
“姜老,您好。”栾航上了車,還不等完全的坐實,就扭身沖他行了一個軍禮,雖然姿勢扭曲,可是,這态度卻是十分恭敬。
“是個好孩子。”姜老笑呵呵的點頭,他雖然已經滿頭白發,年快七十,可身子硬朗,精神矍铄,尤其是雙眸,打量你時,帶着濃濃的壓迫銳利的意味,讓人不敢輕視。
栾航沖他咧嘴笑了笑,在長輩面前,他的一身痞氣也都收斂了起來,顯得很是乖巧。
“你好。”就這時,從姜老的身側,竟是冒出一個圓潤可愛的姑娘,她朝栾航揮了揮手,露出腼腆的一笑,小聲的自我介紹道:
“我是姜老師的學生,叫富圓圓,你可以叫我圓圓。”
栾航這才注意到她,見她白嫩圓潤的樣子,再聽她的名字,不禁樂了,微微調侃的道:“圓圓,和你倒是很配。”
富圓圓性子本就内向,被他這麽一說,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重新縮到了姜老的身後,不再說話了。
“圓圓,你和小航都是年輕人,可以多交流一下。”姜老笑呵呵的沖她說道。
“嗯。”富圓圓小聲的應了聲,可還是低着頭,也沒有瞧向栾航。
栾航很少見到這麽腼腆的姑娘,不禁覺得新鮮,身子前傾看向她,在她變的紅嫩的臉頰上流連了一秒,才重新移開了視線。
“無事逗逗她,想必這一路也不會無聊了。”栾航目視前方,心中暗想着,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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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秦家剛剛來人說秦醫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輕,估計短期内好不了了,秦醫生不能再爲小姐來診脈了,建議小姐再找一個醫生。”張嫂從外面走進來,開口說道。
“逸晨病了?!”鍾玥驚詫的挑了挑眉,她看了女兒和宸毅一眼,見他們都目露驚疑,便說道:“那個來報信的人還在嗎?”
“已經走了。不過,對方給了一個檔案袋,說是秦醫生讓轉交的。”張嫂說着,将檔案袋遞給了鍾玥。
“是什麽啊?”龔香琴問道,張宸毅在好奇的湊上前,想趕緊看到裏面的内容。
“……是你的診脈記錄。還有逸晨關于一些安胎上的建議和食譜。”鍾玥拿出來,快速的翻了一眼,心情微微有些複雜的開口說道。
“我看看。”龔香琴拿過來,越看也是心情越是複雜。
上面記錄的很詳盡,這幾個月來,每一天都不差,從秦逸晨爲龔香琴第一次把脈起,到昨天的,他都記着呢。
因爲日期寫的很清楚,讓你就連否認和忽視的可能都沒有。
所以,看着這份記錄,龔香琴覺得震驚,感激,甚至還因爲對他會加害她肚中孩子的猜測而有些歉疚。
可是,再想一想這裏面所蘊含的情義,她又覺得很是煩躁,心情不可謂不複雜。
大緻翻了翻,龔香琴便合上了,放在一邊,不想再看。
張宸毅卻是拿起來,從第一頁開始,認真的一點點的讀,心底也被觸動着。
因爲透過這些文字,他仿佛親自經曆了一遍孩子的成長,看到他們在一點點的長大。
“我想逸晨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孩子。”過了一會兒,鍾玥緩緩的開口道:
“這次,看他的反應,應該是知道宸毅被追殺的事情,卻沒有參與其中,我想他不是同謀,更不是兇手。”
龔香琴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也是這麽想的。
“你一頁頁的看啊,不嫌煩嗎?來回都是那些醫學術語。”過了半天,龔香琴見張宸毅看的仍舊專注,明顯入迷,不禁開口道。
“不煩。我很感激他做了這個,并将其給我們。”張宸毅擡起頭來,沖她笑了笑說道:
“玥姨說的對,秦醫生不是那個想我死的人,雖然我讨厭他對香琴的心思,可是,也感激他的這份用心。”
龔香琴微微歎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也不知他是真病了,還是隻是裝病躲我們呢?”
“若是裝病的話,那就更有問題了。逸晨一定知道誰是主謀。現在他送來了這些,就是在和我們劃清界限,表明不再往來!”鍾玥說道:“這明顯是在維護對方。”
“他這麽維護對方,說明關系一定不一般啊,若不然,他不會第二天就不登門了。”龔香琴說道:
“而且,昨天從這裏出去後,他立刻就去了紀家,我總有種直覺,這事和紀芙分不開關系。可是,我就和紀芙見了一次面,假設她喜歡逸晨,逸晨又喜歡我,她心有不甘,那她也應該對我下手,而不是要去殺張宸毅啊。”